無奈之下,蘇云昭只好先打包出一份糕點(diǎn)往城主那邊送。
京城先生不在,她在這里認(rèn)識的人也就剩下了玥玥姐和京城司胤,在這里,他們便是自己的家人。
可以這么說,整個宅院除了她的房間里能用上燈以外,僅存的光亮也就是外面掛著的燈籠了。
她進(jìn)了京城司胤的房門,摸索著找到了桌子,將糕點(diǎn)放了上去。
“蘇小姐……”
微弱卻溫潤的男聲響起,聲音中還帶著一些楚楚可憐。
尼瑪!知道勞資是個聲控是不是,聲音這么好聽!
蘇云昭在心里暗罵著,心卻很誠實(shí)的被揪住了,就連他的稱呼也忘記了糾正,匆忙過去了。
順手買了一盞臺燈放在床邊,蘇云昭輕輕揉了揉青年的頭,問:“怎么了?”
那人微微抬起頭,眸子里滿是紅血絲,嘴唇和臉色一樣煞白。
眼見著青年沒有回話的意思,蘇云昭心急如焚。
雖然時隔好幾天,屋里還是有很重的血腥氣,蘇云昭聞著實(shí)在是不太舒服。
那青年的額頭燙得可怕,像是剛從火爐里鉆出來的一樣,意識也變得稍微有些不清晰。
難道是因為那次的傷沒好?不應(yīng)該啊,就算沒好也不該發(fā)高燒啊……
蘇云昭細(xì)細(xì)思索著,想半天沒頭緒,倒也是沒愣住,叫了寒王來給青年上藥。
隨即,她腦子里萌生出一種可怕的想法——她要給皇帝老兒點(diǎn)兒顏色瞧瞧!
此時,系統(tǒng)突然叮咚一聲來了提示,說是任務(wù)開始了,而任務(wù)內(nèi)容,竟是讓她懲罰冷清玥!
可是……為什么?好吧,實(shí)際上就算她想要罰她的貼身侍衛(wèi),也得找著人才算啊!
而這邊,一個蒙面的白衣女子御劍凌空,隨后緩緩落到地上,衣決飄飄,一雙眼睛像丹鳳眼又像狐貍眼,給人一種很有壓迫的感覺。
這里是俠客們自主組織的俠客集會,就在清平城外的某座山上,而聚集的人員,也就是侍衛(wèi)、殺手或者江湖俠客這一類。
這里人不少,但是大多彼此熟絡(luò),仇家自然也有,但無奈組織者的面子,只能暫且放下了殺戮的心。
蒙面的幾乎沒有,加上這女子出塵的氣質(zhì),剛一落地,就被眾人注意到了。
這女子,正是冷清玥。
蘇云昭被派到清平城當(dāng)官,以后可能就不會經(jīng)?;鼗食橇耍约阂呀?jīng)自作主張給春桃和杏紅兩個小家伙送去了信,想必兩人很快也就能到了吧。
冷清玥平時都不屑于參與這種活動,看見很多俠客,都是自己認(rèn)識對方,而對方不認(rèn)識自己?;食呛艽?,可自己在皇城的圈子即使再大,在全國也依舊是太小了。
十二歲開始,因為過失導(dǎo)致小姐變得癡傻以后,冷清玥就一心一意地像個會武功的侍女一樣,專心照顧自家小姐,因為會認(rèn)字寫文,成了蘇云昭的私人老師。
圈子自然也就縮小了。
想著自己當(dāng)年的暴脾氣愣是被磨沒了,不知怎的,她嘴角竟然蕩漾出一抹笑意。
俠客大會多半還是比武,冷清玥的實(shí)力不凡,這并不能難倒她。
甚至飛檐走壁都不在話下,這招,不是蘇云昭教的。
蘇云昭只教了她怎么飛上房頂。
而她隨身攜帶著的武器,并非重劍,而是腰間別著的一條軟鞭。
鞭子一卷,殺手榜第三十名飛出擂臺,那一刻,她也摘下了面罩,眾人驚了。
他們中的多數(shù)人都只覺得她眼熟,并不能認(rèn)出她來,即使有少數(shù)能認(rèn)出來的,也只是覺得幾年前的冷清玥回來了,長得真快。
按照規(guī)矩,她只要再擊敗一名俠客,就可能成為獲勝者。
最后一名俠客是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少年,冷清玥估摸著他應(yīng)該和自家小姐差不多大。
對方也蒙著面,給人一種神秘感。
少年意氣風(fēng)發(fā),上了擂臺,卻幾乎是氣場全無。
冷清玥本來以為會遇見一個有意思的對手,但現(xiàn)在看來,他太弱了。
她……好強(qiáng)??!
少年略微仰頭盯著比自己高了半頭的女人,手中劍緊緊握著,不肯放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