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有完沒完啊!我是頭壞了,又不是殘廢了?!?/p>
張澤禹大發(fā)雷霆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都看我干嘛,趕緊坐啊!”
張極拉起張澤禹的手,張澤禹麻痹不堪的神志在一瞬間變得清醒,思維變得敏銳,張澤禹掙脫掉張極拉著自己的手,反之抓住張極的手腕。
“又抽煙了?”
隨后拉起張極的袖子。
“淤青?又打架了?”張澤禹看著張極的傷有些哽咽。
“澤禹,不是,張極他沒有……”
“你別說話!”
張澤禹徹底哭喊出聲,左航和在場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穆祉丞也是第一次見張澤禹這樣撕心裂肺,他甚至已經(jīng)不確定剛才在屋里的還是不是張澤禹本人。
“張極,我要你...當著所有人的面回答我,你聽過我的話嗎?是,你收留了我,我應該感謝你,但這五年我應該還清了吧,我不讓你抽煙你聽嗎?我不讓你打架你聽嗎?你還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張澤禹像個孩子一樣任性的推開張極,張極被推了一個踉蹌。張極沒有選擇解釋,而是低著頭慚愧地聽著張澤禹的哭訴。
“張極…讓我冷靜一段時間吧。”
張澤禹跑了,跑的很急,頭也沒回。站在原地的張極不知所措,淚珠不停的往下掉,一顆一顆地掉在地板上,左航小心翼翼地拉著張極。
“峻豪,我們先走了,謝謝款待。”
“嗯,你們慢點,回去...好好安慰安慰張極?!?/p>
“好,我知道了?!?/p>
“剛才那個是張澤禹嗎?還有,剛才那個是張極嗎?”
穆祉丞感覺自己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是啊。只不過都變了,好了,給恩仔做飯,我們?nèi)コ燥??!?/p>
要問為什么張峻豪比穆祉丞懂得多,可能是張峻豪經(jīng)歷的多吧。
回到家后的張極一直沒有說話,左航看他現(xiàn)在這副模樣,決定在張極家住兩天。
“張極,你別太難過,說不定過兩天澤禹他就回來了?!?/p>
“左航,小寶他是走了嗎?他好像說過從來不離開我的?!?/p>
張極心中又說不出來的委屈,本來剛釋放的壓力又重新開始堆積。
“左航,我要死了,我真的想死了,你懂一天失去兩個親人的感受嗎?”
張極的情緒越發(fā)激動。
“我要去找他,你陪我去找他吧,左航?!?/p>
“張極,你現(xiàn)在需要休息,過兩天我們再找,好嗎?”
“不,不,我不要!我想我想他馬上回來!”
張極說著就要跑出去找張澤禹,左航?jīng)]辦法,只能攔著。
“張極,你咋啷個不聽話噻?你用你的腦殼想一想,你現(xiàn)在要是出事了,張澤禹回來了,他該啷個辦嘛! ?你不要鬧嘍!”
張極好像被點到了痛處,回頭抱住左航,一句話也沒有說,就開始哭。
哭到日落黃昏,哭到夜深人靜,哭到嗓子說不出話,哭到淚也流干。
張極鬧騰累了,便在左航的腿上睡著了,左航把張極抱到床上,自己躺在沙發(fā)上,不知道該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