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寸心有想過,南初留下她必定是她有什么不同,但她沒想到,這不同的地方在于……
南初你腳下那塊也擦干凈點。
兩人清理用隔壁的雜物間的抹布墩布等清理著地上的碎塊和血跡。
大桶大桶的水潑下,將血跡沖淡,又漸漸沖散,還沒干涸的血跡還是很好搞的,稍微干涸的邊緣多擦擦也就下去了。
不過還得再將碎塊處理一下才可以繼續(xù)清潔。
葉寸心打個商量,下次我回去報信。
她寧愿回去面對雷戰(zhàn)可能存在的質疑的目光,也不想再累死累活地擦地了。
葉寸心嫌棄地帶著橡膠手套將一堆一堆的血肉碎塊扔進麻袋里。
葉寸心所以這些東西到底都是什么啊。
南初我的血肉。
南初隨意地回答著,葉寸心應了一聲,反應過來后手中的東西瞬間滑落摔在地上。
葉寸心你...剛剛說什么?
南初沒什么,玩笑而已,不好笑嗎?
葉寸心好冷。
葉寸心蹲下身準備將掉落在地的碎塊撿起,但想起南初說的話,她糾結了一下還是沒動。
葉寸心你說的不是真的吧?
南初什么?
南初像是沒反應過來一般下意識地問了一句,隨即她才了然道。
南初哦,你說這些啊,你不會當真了吧?你看它們連一點兒骨頭都沒有,怎么看也不會是正常東西。
說到最后,南初的聲音中還隱約帶著一絲嘲諷。
如果只是嘲諷地上的碎塊不是正常東西的話,遠不至于如此,南初也不是那種性格。
但聯(lián)想一下南初說的那句話,如果那句話是真的,而后面的解釋是自嘲的話,好像也就對上了。
一直處理著這種東西,身心都承受著巨大的壓力,與周圍的不同和格格不入讓她產(chǎn)生自己不正常的想法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更何況,南初還有著她們不知道的能力,也許這就是其中之一。
葉寸心怎么不正常,誰還沒有血沒有肉了。
對此,南初只是笑了笑,沒有回答,而這樣的反應讓葉寸心的內心更加擔憂了。
葉寸心話說,這到底是怎么弄的呀?
她故作不經(jīng)意的開口詢問著,但或許也不是非得想找一個答案,而是穩(wěn)定一下自己的內心。
沒錯,穩(wěn)定她自己的內心。
她沒有辦法想象,如果南初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會變成什么樣子。
南初沒什么,只不過人有的時候也會背叛自己罷了。
南初平淡的說著,像是在回應吃了什么飯一樣的不值一提的小事。
葉寸心不能理解,明明自己才是永遠不可能背叛自己的,但為什么南初會這么說?
南初挺不錯的。
南初忽然開口說了這么一句,聲音微不可查。
葉寸心反應了一瞬,這才確定自己并沒有聽錯。
葉寸心什么不錯?
這一句反問之后,南初像是才意識到剛剛她說了話一樣,她斂去多余的神情搖頭道。
南初沒什么的,一些不重要的小事而已。
葉寸心...有時候我都在想,你到底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