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雨在閣樓外斜落,微涼的體感讓南初恍惚了一瞬,她記得在自己小時候,也有類似的這么一天......
這一天,發(fā)生了什么來著?
南初這才恍然意識到,她現(xiàn)在完全沒了自己小時候的記憶,但那種模糊的印象和殘留于心底的喜悅告訴她,在這么類似的一天,曾經(jīng)發(fā)生過很快樂的事。
南初(這也算是代價嗎?)
現(xiàn)在的她是不是成為了沒有過去的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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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初感覺自己仿佛在無盡的回憶中沉淪,她逐漸分不清這是自己被構(gòu)起了回憶還是主動進行著回憶,亦或者兩種的因素全都存在。
排除了情感的故事并沒有多么有趣,尤其是故事的主人公還是自己。
南初夠了......
她低聲對自己說著,像是這樣就能克制住自己回憶的念頭一般,然而越是如此,她就越是忍不住的回想。
南初(這個地方不對,但是破局之法會在哪里?)
思考著思考著,她就再次陷入了回憶,這次她看到了洪飛,在他們演習期間被附身的洪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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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飛我有足夠的靈魂,也可以凝聚出軀體,你覺得我缺什么嗎?
南初一個身份。
洪飛我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
這便是無形的肯定了。
?洪飛不用擔心,我之所以這么做,是因為要創(chuàng)造一個接觸你們的契機,現(xiàn)在我的目的達到了,可以給你們留下足夠的思考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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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需要什么身份?接觸又是出于什么目的?洪飛最后留下的那張黃紙交給了蒲公英,說他們會全權(quán)處理,可是直到最后,南初都沒能再了解到相關(guān)的情況。
南初你讓我看這些,就是為了讓我對他們進行猜忌嗎?
回憶與現(xiàn)實的交錯讓思考的南初感覺有些頭疼,她咬牙扯出一個笑容。
南初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可就打錯全盤了。
南初怪研部是完整體系的官方組織,每次的行動連同行動報告都會記錄在案,只要去查就可以得到相關(guān)記錄。
忽的,南初聽到了自己的心聲,她說,“那你為什么一直不去查呢?”
她沒有深思,但那道心聲就如同心魔一般一直重復(fù)著,仿佛不給出一個合理的答案就決不罷休一般。
南初(因為沒有那個必要。無論結(jié)果如何都已成定局,查探一個無法更改的過去有什么意義?)
她在心里如此反駁著,幾乎是剛說完,她就再次聽到了自己的聲音,“你說謊!你只是在逃避而已,你閉上自己的眼睛,捂住自己的耳朵,不愿意去看,不愿意去聽,更不愿意去想!”
南初你到底是什么存在?
一個人的心聲是聽不到音色的,能夠清楚的聽到是自己的聲音就絕對不可能是自己的想法,而是有人故意為之。
到底是誰能夠做到這種程度,甚至可以聆聽心聲?這無疑是一種危險的存在,畢竟人可不是不用思考的野獸,對于哪怕是社交都存在距離的人類來說,入侵思維無疑會生出抵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