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最后一瓶吊針輸完,林言準備出院。
不過在出院之前,她先是去了醫(yī)院繳費前臺處,詢問前天晚上送她來醫(yī)院的那個男人的資料,想表示感謝。
李飛!
這是她從前臺護士處得到的答案。
這個名字,如此的普通平凡,還真是有些配不上那個高傲的男人呢,林言心想。
那個男人,應(yīng)該擁有一個與眾不同,又不失獨特個性與氣質(zhì)的名字才對。
當(dāng)然,這只是她個人的想法而已。
這邊林言剛剛出院,那邊李飛就已經(jīng)得到了消息,立馬稟告了劉耀文。
李飛四爺,您救助的那個女人已經(jīng)出院了。
聽到消息的男人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后,微微低著頭,雙手在筆記本的鍵盤上飛快地敲擊著,啪嗒啪嗒,俊逸絕倫的臉上面無表情,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只淡淡的嗯了一聲,算是回應(yīng)。
李飛縮了縮脖子,恭敬的退在一邊,心中暗罵自己真是多此一舉,不就是四爺一時心血來潮救了一個女人嘛,出院就出院,干嘛要稟告打擾四爺?
再說,也沒見得四爺對那個女人有多在意啊,不然怎么可能這么冷淡。
李飛心想自己真是被劉家那些大佬給念叨得魔障了,說來也挺好笑,他效力的劉四爺,也就是劉耀文,是京城劉家第二代的四少爺,也是最小的一個,性子冷漠不說,快三十了身邊都沒個伴兒。
劉家那些大佬們一個個憂心忡忡,就常常在他耳邊叨嘮,希望他多盯著四爺身邊的女性,有合適的,能促成就促成。
這也是他剛才稟告那個女人出院的原因,都是因為四爺突然救她,害他以為四爺是因為看上了呢。
原來還是他想多了!李飛在心中嘆氣,看來劉家大佬們的囑托,他這輩子都完成不了了。
劉耀文聽到了耳邊響起的嘆氣聲,眉峰微皺,
劉耀文你在干什么?
李飛屬下在想一些事。
李飛回答。
也沒盤根挖底,劉耀文吩咐:
劉耀文準備一間總統(tǒng)套房,浩翔晚點會從京城過來。
李飛是。
李飛就要下去照辦,剛走到門口,還沒開門,身后又傳來問話:
劉耀文醫(yī)院的那個女人出院了沒有?
李飛……四爺,這個問題,我剛剛就向您稟告過了,她已經(jīng)出院了。
是嗎?劉耀文微不可及的輕挑眉頭,剛才他的注意力全部都在資料上了,是聽到了李飛給他說了些什么,但沒有聽清楚,想來就是那個女人出院的事吧。
李飛四爺,您還有什么要問的嗎?
劉耀文沒了。
劉耀文一揮手,又把注意力放回了事情上,但卻沒有剛才那么認真了,因為有一件事他想不明白,同時也困擾了他兩天。
那就是,他為什么要在意那個女人!
只不過萍水相逢,一時發(fā)善心的救了她而已,按理說,往后也不會有交集了,他作何要掛在心上呢?甚至是連她病痛時的堅強,獲救時的感激都記得那么清楚。
活了三十年的劉耀文,第一次想不通一件事,也是第一次因為一個女人而困惑了。
這陌生的感覺和心情,讓他有些抵觸,更隱隱約約覺得,如果不控制現(xiàn)在的心態(tài),后果也許會很可怕。
于是劉耀文緊抿著性感的薄唇,硬生生的將腦海里那張蒼白,卻不失清麗的面容給拋了出去,重新將所有精力集中在筆記本的屏幕上。
可能是被人慰問了,林言在出租車上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她揉了揉鼻尖,暗暗苦笑,就是不知道是林馨兒,還是馬嘉祺了。
到了西區(qū)環(huán)山別墅,傭人看到林言不再驚訝,只恭敬的將她迎進去,端茶水和點心伺候著。
萬能龍?zhí)?/a>少奶奶餓了嗎?要不要我給您做點吃的?
林言抬腕看了一下時間,已是下午三點,想起中午飯還沒吃,就點了頭,
林言那就拜托了。
傭人去準備飯菜的期間,林言便上樓,找出一個行李箱,收拾自己留在這棟別墅的要帶走的東西。
不出十分鐘,便已經(jīng)收拾完畢,忽然發(fā)現(xiàn),原來這棟婚房里屬于她這個女主人的物件,其實少的可憐,小型的行李箱都沒有裝滿,提起來非常的輕。
也挺好,東西越少,也說明沒有什么值得她留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