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稚曈臉上泛起漣漪的紅暈,不易察覺的。
這情緒很快便被怒火沖散。
體內(nèi)被注射的藥劑10天為一期,發(fā)作起來頭疼欲裂,很容易會被操作者控制,如若不能及時注射抑制劑,后果不堪設(shè)想。副作用因個人體質(zhì)而異。
至今還沒有人研制出解藥,算是慢性毒藥,好在及時服用抑制劑就能夠緩解。
解藥研制成本很高,成功率極低,因此有了“無可救藥”之稱。
霖蕭也不知道哪兒弄了個身份,讓霖笙替作稚曈混進(jìn)了學(xué)校。
稚曈—父母雙亡,其女繼承父母萬貫財產(chǎn),作為第一順位繼承人,其下有禾騰集團(tuán)為總,禾騰律師事務(wù)所為輔。
鄂城三大集團(tuán)之一,三權(quán)分立,互相牽制。
聽說其女稚曈從小便在國外留學(xué),父母出事后被集團(tuán)召回,那以后便不得而知了,不過都是道聽途說。
禾騰集團(tuán)因它的名字而聞名,母親封禾,父親稚騰,倒是讓人驚羨的一對。
可惜...最后連尸體都找不到...
“喂,是十兒嗎?”柳思雅輕聲問道。
“是我?!?/p>
“剛剛你跟誰打電話呢!”一直打不進(jìn)去,電話占線。
“沒誰,一個瘋子?!闭Z氣很平淡。
“你見到霖少主了?”
“別提了,你有抑制劑沒?”
“???你要那玩意兒干嘛?!蹦强刹皇巧逗脰|西。
“有用。”
她沒說原因,柳思雅也沒好再問下去,總有她的道理。
“沒,你也知道,組織上對毒品藥物這方面檢控得很嚴(yán)?!蹦穷^的人說完這句話后停頓了幾秒:“你,你不會是?”
“嗯,被人注射了,先這樣吧,有時間我回去一趟?!?/p>
這姐們心可真大,發(fā)生了這樣的事還能一帶而過,算了,還是等她回來再說吧。
“好,我等你,么么噠!”簡直嬌聲細(xì)語。
“么么噠。”
電話掛斷了。
稚曈頓感眼前一陣眩暈,口干舌燥,有如置身沙漠之般。
有一只手扶住了她,挽住了她的腰肢。依稀覺得那人好像在哪里見過,不記得了。
記憶模糊不清,霧里云煙,像是被什么遮蓋。
昏睡了過去。
仿佛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中那人一身白袍,用手俯上女孩的唇,眼里滿是克制,薄而性感的唇離女孩的唇瓣越來越近...
“無心...”
“啊—”
女孩驚醒,額頭是細(xì)細(xì)密密的汗珠。
望眼四周,純白的被褥、床單,淡藍(lán)色的低矮床架,大大小小的藥物罐子,看樣子應(yīng)該是個醫(yī)務(wù)室。
“你醒了,怎么樣,頭還疼嗎?”伸手便要摸女孩的頭。
女孩起身,錯開了。
那人低笑:“不必這么緊張。”
“我是學(xué)校的代理醫(yī)生,你可以叫我諄醫(yī)生。”
聲音很熟悉,好像聽過很多次,卻想不起來了。
女孩用手輕敲腦袋 ,試圖讓自己清醒。
“該想起來時自然就想起來的?!遍浊寰茠伋鲆痪湓挕?/p>
云里霧里,不知所由。
“謝謝諄醫(yī)生的照顧,我是稚曈 ,還有事就先走了?!甭曇糗涇浥磁?。
轉(zhuǎn)身就要離開,說不上原因,只覺得這人危險。
直到女孩背影消失不見,樽清酒才把目光收回。
校長辦公室里
“曈曈啊,你可來了呀,老趙說你一個月前就該到的,可嚇?biāo)牢疫@把老骨頭了?!?/p>
“中間出了點事,我這不是來了嘛,不要擔(dān)心了,您倒是越來越年輕了呢!”
稚曈慣會看人臉色,表演什么的不在話下,這不,才見人就開始了。
國家欠她一個奧斯卡戲精稱號。
許是長年書香的熏陶,說這校長比實際年齡年輕十歲都不為過,滿打滿算實際也才50歲,再減10歲,嘖,不惑之年啊。
“哎呦,幾年不見這小嘴連我也敢笑話了!曈曈才是大變樣了呢!”
哪里是幾年沒見,根本就沒見過...
此話一出,稚曈心里咯噔一下,這小老兒該不會看出什么來了吧!
不應(yīng)該啊,稚曈從小在外,很少有人見過她的面容。
“越來越好看了!”校長笑嘻嘻地說。
稚曈:...就不能一次把話說完。
老小聊的正嗨,得到校長的回應(yīng)后聞聲進(jìn)來一個人。
四目相對,嘖,他怎么來了...真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