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東村完全確定美子就是共產(chǎn)黨方面的“秋月”后,他就無精打采的。旁人是看不出來東村對美子有什么情愫的,除了上次在松島的舞會上。只有黑川能看得出來,東村課長對美子小姐真的很上心。
從前對待叛徒,東村完全可以直接把叛徒抓來審問,而這次對于美子小姐,東村課長卻是一直在與其周旋。連松島司令官都開始懷疑美子小姐,東村卻依舊“按兵不動”。
黑川是東村身邊的小跟班,小時候就跟著他。他們一起玩鬧長大,可也是因為東村高貴的身份,黑川對東村一直保有該有的尊重。
他還記得,東村的父親讓東村搬去松島家生活,說是為了讓他的兒子跟著松島學習。而黑川被作為東村的陪讀也跟著東村去松島家。
當時松島先生家里有兩個人,松島先生的夫人,和一個小女孩。松島先生當時出去了,很長一段時間不在家。不過,另黑川感到稀奇的是這個看上去快有十歲的小女孩好像不會講話,也聽不懂他們說的話。
當時小小的黑川也不理解,東村為何要故意欺負那個小女孩。
那時女孩正幫松島夫人收拾家務(wù),洗盤子這些都是她的活。若是做不好,會挨松島夫人責罵,甚則晚上不讓睡覺,站在外面站一宿。東村跟女孩說他幫她把盤子端到廚房,女孩聽不懂,東村不管不顧地就把盤子都端到廚房,可一到廚房,盤子就從東村手里全掉下來,摔了一地,全摔碎了。
女孩急忙跑來,看著摔了一地的盤子,驚慌失措,她把地上的碎渣子都撿了起來,想要清理案發(fā)現(xiàn)場。
松島夫人聽到動靜,急急忙忙地跑來,不管不問,上去就打了女孩一巴掌,用日本話罵她,說著極其難聽的話。松島夫人指了指房間外面,示意讓她出去,今晚不許睡覺。
女孩指了指東村,說著他們都聽不懂的話,不過黑川現(xiàn)在也能聽懂她當時說的是什么,“是他把盤子打碎的,不是我!”
東村學過外語,尤其很重視中文,當時十六歲的他當然聽得懂這女孩講的是中文。
松島夫人問東村,“她講的什么亂七八糟的?”
東村聽到女孩說的話有些生氣,他本來只是想幫助她把盤子端到廚房的,自己也是第一次幫助人,可是不小心卻將盤子打碎了。她不僅沒感謝他,還埋怨他。他握緊拳,輕蔑地笑笑,日語話說著,“她誣陷我!她說是我把盤子打碎的!松島夫人,盤子明明就是她打碎的,這是我親眼所見的!”
松島夫人狠狠推了女孩一把,“臭狐貍精!還敢誣陷東村公子,看我不打死你!”
她被松島夫人拿著皮鞭子抽著打,她哭喊著,但松島夫人仍不會手下留情。當時小黑川他自然知曉打碎盤子的真兇,可東村身份尊貴,他是黑川的主子,黑川不能違背反抗他。
女孩最后趴在房間外面的雪地上,她凍的縮成一團,手里還有玻璃渣割破手留著的鮮血。白雪被血染紅一片。
而房內(nèi),東村和松島夫人有趣地聊著,有說有笑。
她在雪地趴了一夜,等白天發(fā)現(xiàn)時她已昏迷許久,松島夫人知道自己做的有些過分,怕松島先生回來后責罵她,便急忙叫人將女孩送到醫(yī)院。可送到醫(yī)院后又對她不管不顧,只要還活著,能給松島先生交待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