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胡思亂想之后,江小眠的上下眼皮就開始打架了,迷迷糊糊中江小眠聽到了踉蹌的腳步聲正朝著自己的草棚子走過來。
不是吧?都只有一個草棚子了,還有人看得上?
江小眠瞬間清醒,一陣頭大,小灰已經(jīng)在門口發(fā)出警告的威脅聲,為了不吵醒江小小,江小眠安撫了一些小灰就開了門,反正草棚子的門別說砸了,敲的用力一點都會給散架了。
“你們是誰?有事嗎?”
門口的男人正要敲門,門就自己開了,原來還想著怎么說,現(xiàn)在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說什么。
“我們兩個是獵戶,路上遇上了歹人受了點傷,想在貴舍借住一晚?!北粩v扶著的男人有些虛弱的說,朝敲門的男人使了一個眼色,后者立馬會意,拿出一錠銀子來。
“進來吧。”江小眠也沒拒絕,接過銀子說道。她雖然不知道在這里這錠銀子能買多少東西,但是肯定少不了,看眼前這兩個人雖然穿的像是普通人,但是一出手就是一錠銀子,還絲毫沒有心疼的神色,肯定是有錢人。
江小眠的之前做任務也是有錢人多拿點,沒錢就少拿點,現(xiàn)在來住宿也一樣。緒掙看到草棚就知道這倆人處境不好,一進屋發(fā)現(xiàn)這家人遠比自己想象里的處境更不好。
既然收了兩個人的一錠銀子,江小眠也不能虧待了這兩人,之前在能力范圍內(nèi)不能虧待了他倆,就把原來打算留著明天早上吃的板栗和野菜給兩人煮了,雖然知道不夠,但總歸比沒有好。
一張炕上,以中間的桌子為界,他們倆在一頭,姐弟倆在一頭。江小小睡得沉,竟然這樣都沒醒過來,以致于第二天江小眠都是被江小小的驚呼聲叫醒的。
不過兩個男人早就已經(jīng)醒了,一個不知道去哪里了,還有一個因為行動不便一直呆在炕上。
“你還有傷,好好休息,我去做飯?!苯∶邔⒔⌒С鋈ソ忉尣矒崃艘环?,然后才打開了門,一打開門就發(fā)現(xiàn)門前的木頭已經(jīng)多的堆起來了,還有一堆沒剝過皮的栗子,一大捆柴和一大把野菜。
緒掙放在最后一根木頭,看著江小眠憨笑說:“姑娘醒了?我看姑娘門前有木頭,還有這些毛殼子,就又弄了一些回來,只是我和大哥可能還得住上幾天?!?/p>
“我都收了你們錢了,你們住著就是了,何必呢。”江小眠嘴上這么說著,看著這么多物資眼中盡是歡喜,看著緒掙,那就是一個廉價勞動力??!
“那多不好意思,姑娘若是有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說,我能做的就絕不推脫。”
吃好了早飯,江小眠也就沒讓緒掙閑著,當即跟他說屋子應該怎么怎么建,因為又來了兩個人,看里面那個估計一時半會好不了,屋子得建的大一點。
問過里屋的黎鈞后,去請了村里的大夫過來給他看看。
“這只怕是傷到筋骨了,來找我也太晚了些。我先出幾副藥,你們先用著,有條件的話多補補身子,七日之后若是沒有好轉(zhuǎn),就盡快找鎮(zhèn)里的大夫吧?!贝蠓蛞彩侵澜∶叩?,雖然不知道這兩個大男人是什么人,也沒有多問,只是診費象征性的收了成本價。
“謝謝大夫,您慢走?!?/p>
“緒掙,先別急著建房子了,你去鎮(zhèn)上請個大夫,再去買些鍋碗瓢盆調(diào)味料來?!苯∶呓凶⊥庾叩木w掙,緒掙再聽到請大夫的時候還是挺高興的,一聽到買各種鍋碗瓢盆調(diào)味料就有點為難了,他一個大男人,哪里知道這個應該買哪些。
江小眠叫他為難,也瞬間明白了,這不是現(xiàn)代,古代的男人都不用做飯什么的,哪里知道這些東西。
“算了算了,你看家吧,我去趟鎮(zhèn)上,大概中午過點就回來了,餓了就煮栗子,直接水里倒進去就成了?!苯∶邿o奈的搖搖頭。
江小眠片刻沒有停留,正好趕上一輛去鎮(zhèn)里的牛車。車上的人大多都認識江小眠,可江小眠不認識他們,對于他們的招呼,也就只能笑著應著,不再多說什么。
江小眠買了各種鍋碗瓢盆調(diào)味料,還有大米,細面什么的,甚至還割了一小刀肉,請了鎮(zhèn)上的大夫。托大夫的福,大夫看江小眠的衣著,再看看她手上的東西,嘆了一口氣,自己掏錢雇了牛車和江小眠回去。
不過村里的大夫多照顧照顧她,日后有什么好東西可以給他送一份,這鎮(zhèn)里,江小眠倒是想搬過來,但是財力不允許啊,到時候章報答可就沒這么容易了,大夫讓牛車稍微等一會,江小眠便悄悄付了錢。
大夫看過之后也只是說需要好好調(diào)理,又開了一張藥方,在鎮(zhèn)里江小眠說了黎鈞的癥狀之后,他便大致帶了幾味村里可能買不到的藥材過來,方便江小眠在村里抓藥,也能便宜些。
江小眠看起來瘦瘦小小,長得不能說是很好看,就是很能博得同情的那種瘦弱。
緒掙動手能力還是真強,一上午時間不僅把房子的雛形給弄出來了,還做了一個簡易版輪椅,也煮了栗子,給江小眠剩了一碗。
午飯草草吃過,江小眠又指導了一下房子的建法,后來就不用江小眠了,黎鈞了解了江小眠的大致想法,坐在輪椅上時不時說上一句。江小眠左右無事,晚飯又還早,便上山看看昨天的陷阱如何了。江小小則是抱著小灰對著肉和大米細面發(fā)呆,看的江小眠有點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