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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神明我的救贖我的希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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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蘭開花二十一,二八二五六,二八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
跳皮筋,七八歲小女孩的最愛。
盡管父親從來不讓她同同齡的人玩,說外面世界危險,她又身子弱,可是母親總會替她遮掩讓她肆意生長。
多處歡笑聲揉雜到一起變成為了喧鬧,但是周圍人不惱只是看著她們胡鬧,圍坐在一起嘮著家常。
腦海深處的鏡突然有了破綻碎裂成滿地碎片。
金恩禮看著眼前將要被塵封在記憶里的小屋舍久久不能從自己在一念之間變?yōu)楣聝旱倪@個噩耗中走出來。
賀峻霖“會好起來的?!?/p>
金恩禮順著牽住自己掌心的手看去發(fā)現(xiàn)是同樣境地的鄰居家的兒子賀峻霖。
金恩禮不置可否,賀峻霖很漂亮,不僅漂亮到讓她都會稱贊,也會讓她緊張的心稍微舒適下來。
金恩禮“嗯,會好起來的?!?/p>
金恩禮回牽著賀峻霖的手,現(xiàn)在,賀峻霖是她可以且唯一能夠依靠信賴的人了,在成為孤兒的這段日子里哪里有賀峻霖哪里就有安全感。
金恩禮和賀峻霖從小一起長大,兩家是鄰居,再加上孩子們的聯(lián)絡兩家的關系也異常的要好。
而且還約好了明天一起野餐。
在金恩禮印象中,野餐一直是開心美好的,可當今天過去后金恩禮對野餐就有一種死神降臨的恐懼,單聽到這兩個字就會發(fā)抖嚴重的會影響呼吸。
因為對金恩禮來說,野餐,是讓他從享受父母寵愛一7念之間淪為無人愿意問津的孤兒的真正兇手。
如果不是因為野餐父母們相約去購買食材就不會發(fā)生天災橫禍。
她和賀峻霖也不會成為沒人要的孤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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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第一次進到孤兒院,昏黑陰濕的環(huán)境引發(fā)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小姐身子的不適。
到處爬滿蜘蛛網(wǎng),小孩們瘦瘦弱弱臉上臟臟的,有的甚至在泥坑里打起滾也無人問津,強壯的孩子欺負瘦弱的同齡人。
凌辱后的愉悅成為暗無天日日子里的唯一喟嘆。
劉耀文“喂,那邊新來的。”
角落里一個注視賀峻霖和金恩禮兩人很久的小男孩終于出聲打破了沉默。
金恩禮仔細端詳了小男孩。
衣服雖然破爛縫補了多次但卻是最干凈整潔的,臉上也是最干凈的,沒有一點污垢,眼神已經(jīng)被世俗污染但仍能看出來不愿丟舍的純真。
小男孩也在審視金恩禮。
白色的泡泡裙,左手拿著玩偶右手牽著賀峻霖,麻花辮透露著乖巧,眼神里的氨氮霧氣寫滿無辜。
這雙眼睛不適合哭也不能哭。
這是誕生在男孩腦海里的第一個想法。
劉耀文“喂我叫劉耀文,你叫什么?”
金恩禮“我叫金恩禮…”
劉耀文拽拽的介紹,軟糯懦的回復莫名讓劉耀文心情愉悅。
恩禮恩禮,上天所恩賜的禮物。
劉耀文“那邊正在睡覺的是我哥,叫丁程鑫。”
劉耀文揚頭給二人指路丁程鑫的位置,金恩禮順著目光尋視而去發(fā)現(xiàn)是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男孩子。
看劉耀文的話他叫丁程鑫。
丁程鑫臉色蒼白,不知道是天生的秀氣還是后天的營養(yǎng)不良,渾身上下打量起來也沒二兩肉,丁程鑫全身都透露著虛弱病態(tài)四個字。
丁程鑫猛然睜開眼直視著金恩禮。
金恩禮受到驚嚇向后倒退踉蹌倒退兩步,好在后面的賀峻霖扶著自己才沒有出糗。
直到多年后金恩禮才明白丁程鑫已經(jīng)給自己屬于他的全部溫柔。
丁程鑫皺著眉頭走向三人,相比于金恩禮的連連后退小心抓住賀峻霖的袖子,劉耀文則是很開心。
劉耀文“阿程哥,你看這是我的新朋友?!?/p>
劉耀文“她叫金恩禮,是不是很漂亮?”
丁程鑫沒有說話,只是直愣愣的看著金恩禮。
賀峻霖察覺到這道目光,只是小,分不清是善意的還是惡意的,只能愣愣的擋在金恩禮面前。
見此,丁程鑫目光帶上探究。
丁程鑫“你們是兄妹嗎?”
金恩禮“我跟阿霖是家人?!?/p>
金恩禮無辜的眼神像迷失方向的小路,寫著畏畏縮縮。
丁程鑫一愣,轉身跑開,走到一個柜子面前摸索了半天,最后掏出一塊品相并不太好,但是在孤兒院可以說是貢品的水果糖。
丁程鑫把這塊水果糖放到了金恩禮手掌心。
丁程鑫“請你吃糖?!?/p>
丁程鑫“你別害怕,我們沒有惡意?!?/p>
丁程鑫“你很漂亮,耀文喜歡你,我也是?!?/p>
時隔多年,金恩禮依舊記得那塊糖的滋味。
糖味不是很濃,反而更多的是廉價工業(yè)水果漿的味道。
可回憶起來,那是金恩禮吃過的,最甜的水果糖。
再后來的水果糖,無論多好吃,都沒有當初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