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狐貍都僵直起來,可由于慣性那一根尾巴就在黎竹唇邊停留,時時刻刻感受著柔軟。
?褚珩微微瞇了瞇眼睛,口中吞吐著濁氣半俯在地上,莫名的刺激感讓他皮毛都劇烈顫著。
“嗯……”?他咬著唇?jīng)]再說話。
擼毛過后兩人腦袋一片空白?無力的看著黎竹拍拍干凈的手隨后走了。就走了!!
二人心涼了,此人好薄情?!
兩只同樣軟的爪爪無力的抬起又落下。
笑的快癲癇的黎竹撐著身體在實木桌子上捂著腹部眼淚溢出眼角。
溫熱的指尖摩擦著臉頰,黎竹心里微驚但面色不改,回頭間黑發(fā)泛著的涼意劃過他的脖頸,冷冰冰的目光漸滯,此人太過于的熟悉,熟悉的讓人沒來由的恐懼。
竟是璽玉,火神最為懼怕的禪師,是世間第一個上入仙界的天佛,也是這千百年來在仙帝暴怒下唯一活下來的禪師,不然之后的佛子必定會因心慈而被仙帝挫骨揚灰。
仙帝本身擁有著不俗的力量,他們保持著友好的平衡,也用自身來壓制毀滅之力,因此難免邪祟入心做出惡性,而禪師也就是天地心慈的佛號令每代佛子每年來到仙界鎮(zhèn)壓仙帝心中的邪祟。
因為某些不知名原因火神懼怕著天佛璽玉,興許是血脈的邪性在看到他時便沸騰以及抽離的痛或者是其他,但總之黎竹不想看到他。
頭腦開始發(fā)熱,邪性從身體逐漸抽離開的痛苦讓他唇角溢出血。
一身紅衣的少年直直的盯著眼前淡漠如水的天佛,眼眶微微發(fā)紅,鳳眼深處透出涼意。
“火神殿下。”他終于開口,古板的眼沒有聚焦的垂著,絲毫沒有看他的意思了。
黎竹總算是松了口氣,邪性不再四溢,散于房屋的紅色氣體聚攏在黎竹身邊。
漸漸的回歸身體。
“嗯?”他悶悶出聲。
微微轉(zhuǎn)身,白色長發(fā)的發(fā)尾甩過黎竹的衣袍,潔白的顏色襯得紅衣越發(fā)圣潔。
“若非必要,請隱于世間,勿要被仙帝發(fā)現(xiàn)?!杯t玉清冷的嗓音回蕩在整個房屋,沒法避免的驚起一陣酥麻。
正要開口可璽玉卻推門而出,正好和二褚對視,只見他們瞬間變成原型,宛若兩團球球一樣縮在原地,警惕又畏懼的樣子惹人發(fā)笑。
璽玉一頓,回頭看一眼很是尷尬的黎竹沒有說話,但那個眼神很是冰冷,使得人心上發(fā)緊。“天佛?”黎竹細聲問道,眼里滿是小心翼翼。
天佛沒有說話,纖長的睫毛微顫,發(fā)絲垂在額前,毫無波瀾的心臟突然生出痛楚,作為一個天佛他已經(jīng)很久沒這樣疼過了,茫然無措的忍受著,從第一次看見火神他就莫名的歡喜,好似他本該屬于自己。
沉默良久他化作碎片消失。
而除了黎竹其他人都丟失了這一段記憶。
?
復(fù)雜的情緒在心口蔓延,黎竹關(guān)上門,捂著額頭,陣陣繃緊后的麻意讓他不適,皺著眉等待。
陽光撒在黎竹白皙的臉上,紅潤的唇被輕輕咬著,噙齒戴發(fā)。
微微合眼,不知生出多少愁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