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后,西洲頂著兩個黑眼圈,盯著桌上的早餐,只覺得無味。
每天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雖然每天的酉時,相當于現(xiàn)代的七八點就可以睡了,但作為一個凌晨睡,正午起的現(xiàn)代人,壓根兒就睡不著,作息時間已經(jīng)固定了。
西洲覺得他現(xiàn)在就一純純的社畜,一天到晚累得要死,回到將軍府要處理公務,還有一個不停歇的親妹子,上朝時得和朝廷上的老臘肉打太極,回家睡的晚腦子里浮想聯(lián)翩生怕哪天就猝死了。
現(xiàn)代學生都說一支筆,一盞燈,一個夜晚,一個奇跡,西洲現(xiàn)在是每天都在創(chuàng)造奇跡,最想吐槽的還是要用毛筆寫繁體字,大部分字是認識的,但是寫不來,很多時間還得靠系統(tǒng)。
穆笙笙“哥,今日天色正好,不妨一路游玩?”
西洲看著從外面跑進來,坐在自己身邊的穆笙笙,抬手揉了揉太陽穴。
西洲“小祖宗,叫別人吧,我現(xiàn)在都是半步踏進棺材里的人了。”
穆笙笙盯著西洲,深吸一口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穆笙笙“這月的銀兩用完了?!?/p>
西洲“……”
西洲“笙笙你也小了,事到如今有些事也該告訴你了,其實你不是我親妹妹 。”
西洲垂下眼眸,好似不敢直視穆笙笙,顯擺出于心不忍的樣子。
西洲“當年我和爹娘在一個雨夜聽到一陣嬰兒的啼哭,便順著聲音找過去……”
穆笙笙“然后就看到了在襁褓中的我,太假了,編也得編的新穎點吧。”
西洲輕咳兩聲。
西洲“打斷長輩說話是不禮貌的行為,注意點兒,銀兩你去找官家取就是了?!?/p>
穆笙笙“謝謝了,哥?!?/p>
街上,穆笙笙拿著一把未打卡的折扇在街上晃悠。
青柳“小姐,你這樣將軍會不會責罰你?還是適當些的好。”
穆笙笙的玩伴青柳勸到,擔憂味兒十足。
穆笙笙“你與我從小玩到大的,幾時見他責罰過我,不必擔憂。”
青柳長相說得上清秀,是將軍府前任主母從人牙子手里買回來的,與穆笙笙同歲,穆笙笙也喜歡,是個不錯的玩伴,將軍府前任主母也就由著她們,讓青柳和穆笙笙一同長大。
青柳“不是小姐,主要是你拿著銀兩來這地兒,將軍是不允的 ?!?/p>
穆笙笙“別被發(fā)現(xiàn)就是了?!?/p>
青柳“可是”
穆笙笙“好了,別怕嘛?!?/p>
青柳站在穆笙笙旁邊,望著上方怡紅樓三個字,俗氣又直白。
穆笙笙側頭看見還是一臉擔憂的青柳,笑出了聲。
穆笙笙“好了,不想去就算了,我們走吧?!?/p>
青柳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看向穆笙笙,這位大小姐有什么事一旦說出口就死也不會松,青柳在穆笙笙身邊待了十二年,這一點她最清楚不過。
穆笙笙“發(fā)什么呆?可是看到了哪位夢中情人?”
而此刻青柳的眼眸里卻只倒映著穆笙笙的影子。
青柳“小姐莫要打趣我了?!?/p>
街上人來人往,穆笙笙轉過身,青柳別開頭,兩人錯開視線。
她們心思暗涌,為彼此的淪陷拉開了序幕。
亦日,朝廷
路人太監(jiān):“有事啟奏,無事退朝?!?/p>
太監(jiān)尖細的嗓音在殿堂漫延,西洲心道不妙。
果然,下一秒一位西洲念不上名的大臣上前一步。
路人大臣“皇上,臣有事啟奏,近來北疆向幾次我國宣戰(zhàn),挑釁我國國威,若是再縱然下去便會照成不可挽回的局面?!?/p>
于南風“愛卿可是有了對策?”
坐在明堂上的小皇帝透露出百般聊賴的神情,無趣地問到啟奏的大臣。
路人大臣:“臣請求讓穆將軍出征?!?/p>
于南風側眸瞄了一眼裝鵪鶉的西洲,唇角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
于南風“諸位可還有別的看法?”
于南風話音剛落,便又有幾位大臣上前,當然,說得無非都是臣附議之內(nèi)的話。
西洲默默的表示:聽我說謝謝你,因為有你……
于南風“穆愛卿覺得呢?”
西洲猛地單膝跪地,眼神堅定,帶著不容置疑的語調(diào)開口
西洲“臣遵旨,臣必為于國赴湯蹈火,萬死以赴?!?/p>
于南風“朕自然相信愛卿,愛卿千萬別讓朕失望了啊。”
西洲總感覺于南風話中帶話,但又始終都找不處錯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