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紛紛揚揚,京城里一片亮堂,映得街上行人容光煥發(fā)。
聽風酒樓里,
路人“聽說了嗎聽說了嗎?幽州被收服了!”
路人“哎,我正要找你說這個!”
路人“聽說朝廷領頭的是個新人,名字也夠奇怪,叫什么天狗?!?/p>
路人“還不只名字奇怪。這人官也不當、錢也不要,只向皇帝討了一點罌粟?!?/p>
路人“不過要說他可真夠厲害,年紀輕輕又沒什么憑靠,愣是拿下了這塊燙手山芋。”
路人“就是啊,真了不得!”
路人“哎老板娘您來了!您說說,這要是江家少爺還在,少不得也有這樣的本事吧……”
路人“江家少爺是真不錯啊,好好一個人,怎么就……”
老板娘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目光悠遠,道:“可不是嘛……”
一個月前,冀州。“天狗,現(xiàn)在雖然幽州叛軍攻不過來,但我們也不能貿(mào)然進攻,你可有辦法?”“葉將軍,依我看,我們不如放松防備?!蹦菍④姸⒅貓D沉吟不答。副將忍不住了,一拍大腿搖頭道:“小兄弟,你來得晚不知道?。∮闹葸@群老狗,動不動就勾結鮮卑,他……不然我們也不會跟幽州僵持這么多年!”
“報!不好了、不好了!鮮卑精銳部隊突襲……”小兵話音未落,那被稱為天狗的年輕人一個箭步?jīng)_上瞭望臺,只見城關煙塵四起,守城將士正不斷放箭,然而鮮卑騎兵騎術十分了得,格擋之下冷箭只能暫時阻攔他們,而幾乎傷不到要害。副將一拳打在墻上,拿上佩刀。將軍一聲令下:“點火!副將下去指揮?!彼⒅狈剑従徴f道:“鮮卑這次野心不小啊?!碧旃房粗潜涞幕鸸猓闳徽埨t:“將軍!請讓我?guī)П钄圊r卑支援!”“可有把握?”“我有不能失敗的理由。”“好。”
天狗駕馬直奔匈奴地界,意欲從匈奴取道繞幽州后方控制邊界。然而那匈奴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輩,近些年雖收斂不少,但也蠢蠢欲動。天狗對眾將士說:“眼下情況緊急,你們當中可有熟識匈奴邊關布局的?”一個略顯瘦小的士兵站了出來。天狗讓其他人盡快找地方隱蔽,自己和那個小士兵趁夜?jié)撊肓诵倥拇蟊緺I。終于望到大都尉的帳營,天狗快速將士兵送出去好之后接應,轉身再返。
天狗閃身入帳,躲在床下。聽得有人入帳,從縫隙中瞥見來人所佩令牌,暗暗握緊劍鞘,眼見那人走近,腿一旋從側邊翻出,猛地彈起,拔劍直逼那人咽喉。不料那人向后一仰,這一劍竟落空了。
天狗來不及多想,使出無情劍法第四式——“此情無計可消除”,劍花紛亂繁雜,快如流水,意在逼對手只守難攻。匈奴都尉順勢躲閃,伺機拔劍。天狗見狀使出“水光瀲滟晴方好”,劍光如水劃向那都尉脖頸。那匈奴都尉竟不守,使出一招“大漠孤煙”,刺向天狗眉間。天狗自覺對方劍勢凌厲,只得使出“草色遙看近卻無”,轉攻為守。
然而天狗雖未占到上風,那都尉卻也無暇叫人增援。兩人又纏斗了十余招,那都尉好似看透了天狗的招數(shù),不緊不慢,倒像請他演武一般。天狗察覺有異,索性縱身一躍,使出“今朝有酒今朝醉”,向那都尉天靈蓋劈去。那都尉忽然一恍惚,未能完全閃開,被天狗拿劍架在了脖子上。
天狗一面拿刀挾持著都尉出帳,一面對他說:“在下只是借過,并無開戰(zhàn)之意,還望都尉三思?!蹦嵌嘉镜瓛咚谎郏瑐髁畹溃骸胺畔挛淦?,漢人經(jīng)過,不得阻攔?!碧旃酚沂謭?zhí)劍,左手放出煙花,一炷香內(nèi),潛伏在附近的精兵集合完畢。估算他們到達鮮卑邊境后,第二支煙花升空。
得知鮮卑援兵被阻,幽州叛軍人心惶惶。不到半個時辰,漫天煙火,雖是白晝,不輸于星夜。天狗向都尉道一聲得罪,與前來接應的冀州軍、禁軍一同離開。都尉看天狗遠去,對身旁軍師說:“上次這樣還是二十年前?!避妿煹溃骸吧洗问羌疾蝗缛耍@次你卻是愿挨?!倍嘉纠事曇恍Γ骸皺M豎不能開戰(zhàn),順手送個人情?!?/p>
苗疆的冬天沒有雪,客房內(nèi)花花正在和阿瓊斗嘴,熱鬧得緊。
阿瓊“別看了,別看了?!?/p>
花花“哥哥說一個月一定能回來的!”
阿瓊“該來的總會來,你看也沒用。”
花花“你再說今天沒你吃的!”
阿瓊“你再說今天沒你吃的!”
花花“你別學我說話!”
阿瓊“鸚鵡不學舌學什么?”
花花不知如何反駁,又急又氣。這時一個人推門而入:“阿瓊,要不要我來教你還可以學什么?”“不要,不要。”阿瓊撲棱著翅膀飛到來人的肩上。
花花跳下床,扯住那人的衣袖道:“沐姐姐!別理這只笨鳥了,我們?nèi)ネ姘桑 便逄覐澫卵跗鸹ɑǖ哪?,笑道:“你今天恐怕玩不成了。你哥哥剛到,我?guī)闳蛷d門口等他。”
遠遠地看見江逐從會客廳出來,花花就徑直奔了過去?!案绺纾 苯鸾幼渖蟻淼幕ɑ?,等她站穩(wěn)后牽住她的手,對她說:“走,哥哥給你講冀州好玩的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