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有事求助。
“不知公子要問什么?”沒接過那金錠子,她徑直問了正經事。
她是個做買賣的,知道什么拿人錢辦事的道理,但要干什么,心里得有譜。
差點就被金子懵蒙蔽了雙眼。
“掌柜的,是個聰明人?!彼创娇粗?,“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爽快?!?/p>
杜春妙默默的看著眼前這人“裝腔作勢?!?/p>
拳頭輕攥。
那人引她落座,斟了一杯酒給她。
杜春妙狐疑的看著她。
剛夸完她爽快,自己又開始磨磨唧唧起來。
她抿了一小口,再次啟唇問。
誰料那人先開了口:“掌柜的,可知西北侯夫人在何處?”
杜春妙咋舌,這人問她干嘛。
“侯夫人自是在候府,公子這不是在說笑嗎?”
冷笑一聲,那人開口:“她要是在候府,我何必走這一遭呢!”
“那公子何不朝候府下人打聽?”
其實杜春妙一說出來就后悔了。
他不能問。
他一個外族外男,任憑哪一個身份都不會打聽出來。
“侯夫人去了宮中?!彼f完又抿了一口酒。
那人眼皮微微動了動,轉而又恢復正常。
杜春妙卻抓到了這絲微妙變化,笑著打趣:“小公子難道對候府夫人有意?”
“人家都成親了,你還是放棄這種念頭吧!”
那人把朝房梁翻一個大大的白眼。
壓住自己的憤怒,他還是耐著性子解釋:“非也。”
說的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可杜春妙是誰?。?/p>
看慣人間風月事。
有情人那點心思她早就摸清了。
我只問你:“有沒有辦法讓侯夫人出來?!?/p>
“公子可真會說笑,我一個平民百姓,有什么能力請的動候府夫人?!彼劬︻┲?,抱著雙臂,掂著腿。
那人深呼吸一身,又拿出來五錠金子。
“有辦法。”她雙手把玩著桌上分金小船。
曲承燁眼中充滿鄙夷。
“哪天出來,定個日子,還有在哪會面?”這真是看見了錢嘴可張開了,之前就跟卡了一根木屑似的。
有錢能使老板娘任勞任怨。
那人心里冷嘲。
“我要后天見她,就在此地?!?/p>
“好嘞,一會兒我就安排人去辦。”她除了開了一家酒樓,還有個拿錢替人辦事的活。
什么臟活,難活,累活,到了她手里,就都能變出來個好結果。
那只能是天機閣的主人。
七分長相,三分不正經。
燭火搖曳。
杜春妙見老呆在一個陌生的房間不太好,就打了聲招呼離開了。
其實是看人家對自己不感興趣。
那人頷首。
他叫曲承燁
這一晚,他思緒萬千。
本來都快要不再夢見她,可是在離她越來越近的時候竟然魂牽夢繞。
往日的情誼又燃燒了起來。
越燒越旺。
哪有那么容易的忘掉一個人。
他太想她了。
恨不得立馬見到她。
只是,她還喜歡他嗎。
很多很多問題,他想知道答案,也想當面和她說一聲對不起。
是他當時沒能力,不敢輕易許諾。
如果是現(xiàn)在,他會立馬帶她走。
緊緊一月之隔,天差地別。
曲承燁皺著眉。
上天捉弄有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