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有點大了,一股股黑煙從煙囪里穿出來,被吹的左右搖擺。
早知道拿件披風(fēng)了,顧晗有點后悔。
嘴角抽了抽,這女人怎么感覺不到冷呢。
看的還起勁。
他干咳一聲,切入正題。
“此事,你怎么看?”
“天子腳下敢搞事,殺頭的罪?!?/p>
“那你覺得和蘇貴妃有關(guān)嗎?”
“不謀而合?!?/p>
白洛自信滿滿。
顧晗繼續(xù)問:“那這礦石會是何處來的?”
“礦石這種,自是從異邦私運的。”
“何處?”
白洛沒在回答,只是癡癡的笑起來。
顧晗抿唇。
礦石,大楚是稀缺的,因此朝廷禁止私下打造兵器,每年的礦石和兵器的數(shù)量都是登記在冊,不敢馬虎。
得知有這么多的礦石時,顧晗篤定,絕對和異族有關(guān)。
況且這段時間異族人在京城出沒。
他心里的弦兒不得不繃緊。
或許她知道什么,只是這順著順著,也沒套出個所以。
也不知道她是真不知,還是揣著明白裝糊涂。
她的嘴角越咧越大,但聲音卻越來越小。
千里眼隨著她的動作激烈的顫動著,帶著些難以形容的開心。
顧晗看著她,似乎從來沒見過她這樣笑的開懷過。
之前在沙場上,也曾單獨對峙,也曾一起縱馬馳騁,那時候的夕陽很美,她一身盔甲,英姿颯爽。
倒是跟了他后,她就收斂起了之前的性子,被所在這個候府里,努力當(dāng)個知書達(dá)禮的侯夫人。
除了偶爾幾次外出胡鬧,其他時候還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
顧晗嘆了一口氣:“夜深了,回去吧!”
對方仿佛沒有聽到,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
顧晗伸手去碰她的肩膀,卻迎來對方的抱怨:“別鬧,沒看完呢?!?/p>
一臉懵,這有啥好看的,來來回回不都這些動作,還能看出花兒來。
那人旁若無人的說了一句:“真刺激?。 ?/p>
還舔了舔嘴角。
顧晗:“……”
好像明白了什么,他順著她的目光看去。
院子里清冷的很,在一處偏房,屋里亮著,白色的窗紙照成了淡黃色,有兩個人影纏綿在一起,一偉岸一玲瓏,難舍難分。
顧晗的臉色立馬沉了下來,下一刻就將那千里眼奪過來,語氣冷的像刀子:
“你在干什么?”
白洛看的正起勁,好好的旖旎一下子沒了,有點不習(xí)慣。
她委屈巴巴的看向他,眼里卻沒有一點認(rèn)錯的感覺。
“侯爺~”她繼續(xù)央求。
那人依舊神色嚴(yán)肅,好像還有點埋怨的情緒。
八成是自己看不太厚道,“一起看?”
她期待的看向他。
話說男人似乎更喜歡看這種東西,畫本上雖然……嗯,比較全,但哪有活靈活現(xiàn)的誘人。
同樣是看豬跑,得是個會動的啊!
顧晗面無表情,對她這種行為嗤之以鼻:“你也不怕長針眼?”
“我不怕,我從來沒長過針眼。”白洛半分沒收斂,還反駁上了,“侯爺,你就滿足我這一次吧!”
“求求。”她還做出了一副拜托的姿勢,就好像他欠了她一塊桃花酥。
顧晗:“……”
下一刻,他欺身湊近,在她耳邊,調(diào)笑道“:光看有什么意思,想不想試試,嗯?”
他的聲音本就低沉,在夜里卻又把聲音故意壓低,配上這輕佻的話,直教人聽得面紅耳赤。
白洛頓時就軟了下來,她頗不自在打岔:“天……天色不早了,還是趕緊回去吧!”
說著就行云流水般落了地。
顧晗勾唇,轉(zhuǎn)了轉(zhuǎn)千里眼,施施然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