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二人,在外面卻有不合的小道消息。
但也只是小道消息。
前些日子,顧侯還發(fā)什么“此生得公主一人足矣”這等動人的誓言,惹的一些貴族婦女小姐爭相羨慕,一些官僚公子羞愧不已。
可現(xiàn)在自己夫人臥病在床,卻沒看見在旁邊呵護著。
勢必會讓人心寒。
周廷嘉還是忍不住了,她開口:“顧侯爺呢?”
白洛沒想到她會這么問。
她曾從別人的只言片語中得知二人年少曾經(jīng)有過傾心,可是自己后來居上,棒打鴛鴦,打破了青梅竹馬的美好時光。
總覺得在兩人之間抬不起頭。
“哦,他被圣上召去忙朝務(wù)了。”白洛道。
周廷彧心有疑慮,這是不可能的。
他這段時間也日日上朝,從未看見過顧晗。
怎么也不會是這番說辭。
況且他的暗衛(wèi)早上來報,弦樂坊最近有大人物出沒。
他不得不懷疑。
“父皇可真是,白姐姐這樣病了,也不說放顧侯爺幾天假。”她癟癟嘴,接著道:“我回去一定要和父皇好好說說?!?/p>
年輕得寵的公主,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嬌縱模樣,還真的敢在當今圣上面前抱怨。
“不可?!敝芡斚麓驍嗔怂?。
“為何?”周廷嘉不明所以,滿頭問號。
夫人受傷,夫君不應(yīng)該時時刻刻的陪著嗎?
這是無可辯駁的?。?/p>
如果有人反對,那他絕對不是一個好男人。
周廷嘉望著面前這個光風霽月的二哥哥。
心中有一個大膽的猜想。
難道說,二哥哥不是個好男人。
周廷彧干咳一聲:“父皇召顧侯,想必有十分重要的事情。四妹就不要弄小脾氣了?!?/p>
周廷嘉:“……”
剛想反駁,白洛又說了一句:“沒事,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了,國事為大?!?/p>
周廷嘉委屈巴巴,既然當事人說沒事,她再無理取鬧也顯得不合適了。
于是又和白洛說了一句暖心話,囑咐了幾句,便拉著周廷彧走了。
白洛倚了半天,身子有些吃力,便躺下,打算休息一下。
她困的不行,卻根本睡不著。
她想起了顧晗。
在她醒來的時候,她問過,顧晗去哪兒,怎么不見他?
府里的人怎么說的?
陛下召去宮中了,三五天回來。
她當時也沒懷疑,想著或許真是十分重要的事情。
因為之前他也有過半個月不回家,也沒當回事。
可她直覺告訴自己,這次不一樣。
從周廷彧的表情中她能看出來。
從周廷嘉和周廷彧的對話中她也能聽出來。
白洛心中不安。
他到底干嘛去了?
腦海中疑惑不解,卻有莫名的浮現(xiàn)出一個人影來。
昨天晚上,她好像被人給點暈了。
那個人,她看不清楚,看有點像……
白洛抿唇,他今晚還會來嗎。
如果真是他,定要好好問問,他這些天到底去干嘛了?
為什么不來見她?
心中有個不好的念頭徘徊,但又被自己努力的打散。
不會的,不會的。
他雖然混蛋點兒,但不會真是那種流連風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