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鹽族長,夫哥,不帶張千軍萬馬么?他還是有把力氣的。
張起靈沒有說話,張霖御嫌棄的反問他。
張霖御我們帶你一個拖油瓶就夠了,還要再帶一個?
張海鹽一直以振興家族為己任,當然不會認為自己是個拖油瓶,但是他見識了張霖御和張起靈的冰山一角,認清了人和人的差距比和狗的差距還大,不過,自己至少也是個漂亮的裝滿油的拖油瓶。
說實話,張霖御對張海鹽的態(tài)度很不同,張海鹽性格里的某些東西,和他自己很像。
張霖御張海鹽,在你沒面對你自己之前,最好不要拖人下水。
張霖御的提點,讓張海鹽想起了小時候。
初學易容的時候他作過一副畫,畫了一只畫眉鳥,干娘在畫眉鳥邊上畫了一只虎視眈眈的巨蛇,似乎要將其吞入腹中。
干娘看人很準,即使那個人聲如名伶,展翅能飛,最終果然被他的性格害死。
掃雞屎這種機械無聊的活不是沒有意義的,他已經(jīng)隱約發(fā)現(xiàn)自己內(nèi)心里滋生的各種欲望,那些欲望不斷的引誘他。
如果自己早一點明白,張海蝦就不用死了。
張海鹽什么時候出發(fā)?
張起靈放下筆。
張起靈現(xiàn)在。
張霖御起身去隔壁的房間可能是收拾東西,張起靈整理著剛寫的資料,張海鹽跟個傻子一樣,呆坐著,他這個不合格的跟班完全插不上手。
是的,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自己定位成跟班了,他記著呢,自己就是個添頭。
這種有組織的夾喇嘛,張海鹽還是第一次參與,小時候的訓練終于有了用武之地,讓張海鹽心里一直很興奮。
竹筏上待了十三個人,加上行李空間并不寬裕。
張霖御抱著張起靈讓他坐在自己腿上,自己坐在行李堆上,兩人無視著其他人的眼神,自成一界。
張海鹽這段時間已經(jīng)見過他們足夠多的畫面了,說實話,只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抱著坐,已經(jīng)很收斂了。
金沙江的水流湍急,兩邊的山體猶如懸崖,其上滿是郁郁蔥蔥的參天巨樹,剛下過一場雨,雨氣混雜在河上的濕氣,黏黏糊糊的。
張海鹽適應還算良好,這里沒有南洋那么熱。
龍?zhí)?/a>阿薩(彝族小伙) 記得我們?nèi)胝粸榱艘姰吥柷宄羌虑?,如果傷了我的族人,我也不會饒了你們?/p>
張海鹽冷笑著說。
張海鹽你現(xiàn)在又裝好人了?你砍傷你爹逃出寨子的時候,怎么就沒想著下手輕點。
彝族的小伙子手握到了自己刀上,冷冷的看著張海鹽,張海鹽毫不退縮的回視,針尖對麥芒。
鐵筷子作為組織者,自然不能在事情還沒開始的時候,就讓隊伍內(nèi)部分裂。
鐵筷子吧嗒吧嗒的抽了幾口煙,撥開了彝族小伙按刀的手。
龍?zhí)?/a>(鐵筷子)在竹筏上用刀解決不了問題。
話音剛落,竹筏震動了一下。
一些行李全都往水里滑,但是竹筏上的人,身手都不錯,很快把所有行李都抓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