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日山和梁灣,站在廣場中央,閉著眼沉浸式的聽音樂。
張海鹽本來也一起閉著眼的,但是,這家伙半道兒又睜開了眼睛。
確認了張日山和梁灣還閉著眼,張海鹽放輕了腳步往前走,打算上去看一看,那個后殿里是不是有什么東西。
張日山是能聽到腳步聲的,可張日山現(xiàn)在一門心思就在音樂上。
反正這里一目了然,張海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所以張日山還特意摒除了張海鹽的干擾,一心一意的把聽到的內(nèi)容,都刻在腦子里。
張海鹽分心二用,音樂被他當成了背景音,一邊把聽到的都記下來,一邊繞開那些蛇,上了看起來破破爛爛,實際上有點神秘的后殿。
跟墓有關(guān)的這部分,和張海鹽當初訓練的業(yè)務(wù)不對口。
所以,當張海鹽進了這個宮殿之后,并沒發(fā)現(xiàn),這里其實是個古廟。
這個古廟采用立柱,支撐整個宮殿。
已經(jīng)半毀了,但是這里原先的東西就不多。
神堂之中有一個神龕,四周的墻壁,有雕刻的畫。
畫的內(nèi)容已經(jīng)無法辨認了,雕刻的手法,很粗獷,簡約,一點也不細膩。
看起來,似乎沒有一點多余的花紋裝飾。
張海鹽把看到的,全記在心里,打算出去后再問問有沒有明白人,他感覺他家族長可能知道。
神龕是用純黑色的石頭雕刻的,形狀完好。
只是讓張海鹽有點詫異的是,里邊供奉的,是一個看不出材質(zhì)的,不規(guī)則形狀的牌子。
而在神龕前邊,放著一只三只葫蘆形的腳的石香爐,很小巧,外邊還有一圈雕刻的紋路。
比對這里的整體風格,這個香爐算的上精致了。
就是這個香爐看起來吧,很像搗藥的那個缽。
香爐里邊有些貌似黑泥的東西,粘在香爐里。
要擱一般人,這種沒準有千百年時光累積的黑泥,那是碰也不碰。
特別心細的可能拿刀什么的,在里邊攪一攪,看看有沒有什么物件,要是沒有也就過了。
但張海鹽和一般人不一樣,他認為,天底下最臟的東西是他自己。
其他的,諸如沾了滿身大糞,張海鹽也能面不改色。
所以,張海鹽把那個牌子收好之后,伸出手在黑泥里抓了抓。
這一上手,張海鹽就覺出不對了。
手感是一種,張海鹽無法形容的細膩滑潤,他這輩子,第一次感覺到這種手感。
而且,當他把手拿出來之后,發(fā)現(xiàn)這種黑泥的粘性極高。
已經(jīng)在他手上,全涂滿了,跟帶了一只極度貼合皮膚的黑手套一樣。
這可太不合常理了,要知道,這里的黑泥不應(yīng)該是濕的!
但如果是干的,又不可能達到這種涂抹的效果。
而這時,音樂也接近了尾聲。
張海鹽的表情更加古怪了,他好像聽到了驚天一個大秘密!
張海鹽的手指搓了搓,滑溜溜的,搓不下多少,他干脆直接往下撕這層黑泥。
仿佛撕死皮一樣,張海鹽把撕下來的黑皮,小心翼翼的裝進了衣兜里。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張海鹽覺得,自己手上的皮膚似乎變好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