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燃入門已經一年了,彩蝶鎮(zhèn)嗎?為什么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會有什么事發(fā)生嗎...?“咚咚咚。”敲門聲將我的思緒拉了回來。起身開門看著來人我不禁有些疑惑,這誰啊喂?哪個長老的弟子?那男弟子抬眸看著我不免面頰泛紅,這反而使我更加疑惑?!俺〗?,玉衡長老叫你。還有....你...你有心悅之人嗎”聞言我不禁一愣垂眸思索著,心悅之人嗎?嗯...倒沒有。不過...他這是?心悅我?想著我對那弟子微微搖了搖頭,轉身關上了房門。
梳洗一番便去找?guī)熥鹆?,不過不是師尊一人,???墨燃?師昧?墨燃看見我也是一驚,想必沒想到我會來吧。等會...前世我好像沒被叫去吧?四人抵達的時候已是晚上,村口鼓樂鳴響,熱鬧非凡,一列身穿大紅衣衫的樂手吹著嗩吶,從巷子里拐了出來。師昧不禁覺得奇怪:“這是在娶親么?怎的晚上來娶?”我看了看晚寧直接搶了他的臺詞。
梳洗一番便去找?guī)熥鹆?,不過不是師尊一人,???墨燃?師昧?墨燃看見我也是一驚,想必沒想到我會來吧。等會...前世我好像沒被叫去吧?四人抵達的時候已是晚上,村口鼓樂鳴響,熱鬧非凡,一列身穿大紅衣衫的樂手吹著嗩吶,從巷子里拐了出來。師昧不禁覺得奇怪:“這是在娶親么?怎的晚上來娶?”我看了看晚寧直接搶了他的臺詞?!笆勤せ?。冥婚又稱陰婚,配骨,是民間給未婚夭折的男女配下的死后婚姻。這種習俗在窮困的地方并不興盛,但彩蝶鎮(zhèn)十分富庶,因此給生前不曾婚娶的少男少女們找配偶,是司空見慣的事情。”那隊冥婚隊伍浩浩蕩蕩,分為兩列,一列扛著真的綾羅綢緞,另一列則是紙元寶冥幣。就這樣簇擁著一張紅白相間的八抬大轎,全份金燈執(zhí)事,從村子里魚貫而出。
作者有話說
黎傾川我累了
黎傾川直接幻境吧家人們
樓宇前一個無臉的贊禮官一波三繞地唱道:“吉時已到,新郎、新娘已入園——” 墨燃一愣,啥?敢情他們這兩列死尸是新郎新娘。忙轉頭去求助楚晚寧,可是北斗仙尊眉頭緊鎖,正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無法自拔,根本懶得去看墨燃一眼。墨燃覺得,伯父的苦心實在是白費,下山歷練,帶著這種師父,實在比不帶師父還要打擊自尊。墨燃無奈的又望向旁邊的楚夢婷,得,也在發(fā)呆。忽然從院子里沖出來一群笑鬧著的垂髫小童,身上穿著紅艷艷的衣衫,卻拿白頭繩扎著小辮子,他們如同魚兒一般簇擁到隊伍兩邊,開始各自拉著一個人,引著他們往兩邊的廂房去。
我皺了皺眉,無奈任由一個抓髻童女拉著自己,跌跌撞撞地進了其中一間廂房,她剛一進去,小童就凌空揮了揮衣袖,門砰的一聲就合上了。屋子里擺放著一張妝臺,立著一面銅鏡,木架上端端正正地支著一件黑紅色繡著如意紋的吉服。小童拍了拍凳子,似乎是示意我坐過去,我揉了揉額角,無奈的輕坐與凳上。小童窸窸窣窣地湊過來,開始幫她梳洗,更衣。忽然間,窗口飄進來一朵海棠花,悠悠地落在了銅盆盛著的水里。我不禁覺得救星來了,忙將海棠從水中撈起起,海棠花瞬間在我手心中舒展綻放,露出花蕊中一抹淡金的光輝。我把那抹金光輕輕捻在指尖,放到耳中。楚晚寧好聽的聲音便在她耳朵里響了起來?!版脙?,我已用天問確認,此處是彩蝶鎮(zhèn)那個鬼司儀造出的幻境。它受村民百年香火供奉,漸漸修成了正果。只要冥婚的人越多,它的力量就會越大,所以它非常喜愛操辦冥婚儀式。那些排成兩隊的尸體,應該就是這數百年來,彩蝶鎮(zhèn)的人在它見證之下湊成的鬼夫妻,它喜歡這種熱鬧,每個晚上都會把那些尸體召到幻境中,再辦一次冥婚,而且每次操辦,它的力量都會再強上幾分。它的真身不在此處,你不要輕舉妄動,一會兒跟著金童玉女的吩咐走,它既然要汲取男女冥婚的力量,最后必然會顯出原形。無需擔心師昧,他和陳夫人一樣,受了香粉的迷惑,暫時失去了意識。墨燃也很安全,”而后楚晚寧又補了一句?!罢疹櫤米约海磺杏形?。”
于此同時,小童也打理好了我的裝束,抬眼一看,銅鏡里的人傾國傾城,唇角天生微揚,眉目染上一絲撫媚,領衽交疊,吉服火紅,長發(fā)垂下,手中團扇,確實是一副冥婚新娘的模樣。雖然但是,我還是有點無語。蒼天,我不想拜堂。回廊下,站著一排穿著吉服的尸體,男女都有,看來這鬼司儀泥巴塑成的腦袋果然沒有開竅,只要抓著一對拜堂成親就好,至于是男女相拜,還是男的和男的拜,女的和女的拜,它都無所謂。隊伍在慢慢地向前挪動,時不時可以聽到樓宇中贊禮官唱詞的聲音,一對又一對的冥婚,正在慢慢完成。
站在走廊盡頭的鬼儐相捧著一只黑紅相間的托盤,見千挽夜走過來,嘻嘻輕笑,沒有五官的臉發(fā)出少女清脆欲滴的聲音?!肮材镒?,賀喜娘子,傾蓋如故,紅顏白首?!贝蛉朔阜▎幔堪δ悴皇侨?。算了算了,我忍我忍。鬼儐相笑嘻嘻地拿起了托盤里的紅紗蓋頭,抬起玉臂酥手,遮蓋了我的臉。而后冰冷的手伸過來,輕輕扶住我,嬌笑著開口:“娘子,請吧?!蹦羌t紗輕薄,垂于眼前,雖然仍能視物,但多少還是有些看不太清楚。我一臉幽怨,任由鬼儐相帶到花廳里。抬起眼皮,隔著軟紅,看到站在那里的人,我頓時傻了,師昧?!唉等會師昧為什么是清醒的,有人嗎有人嗎?救救孩子。
偏偏兩人身后跟著的金童玉女此時咯咯吱吱地笑做了一團,手拍手,開始脆生生地唱歌?! 鞍椎鬯?,浪花清;鬼鴛鴦,銜花迎。棺中合,同穴臥;生前意,死后明。從此黃泉兩相伴,孤魂碧落不相離。”我現在很想抽你們啊喂靠!臺前有一對紙糊的男女,雖然沒有臉,但衣著富貴華麗,略顯寬松臃腫,應該是代指人已至中年的高堂。贊禮官又拖腔拖調地開始唱:“新婦嬌媚欲語羞,低眉垂首眼波柔,紅紗掩面遮嬌笑,請來郎君掀蓋頭?!鄙蹲??嬌?我嬌?!鬼儐相嬉笑著遞給師昧一把折扇,“扇”與“善”同音,指的這樁婚事乃是善緣。所謂沃盥,就是新婚夫婦之間要自己除塵潔凈之后,再互相擦拭滌手。
“請新郎掀蓋頭。”我一臉怨念的看著師昧,師昧也有些無奈。贊禮官道:“新郎新娘,行沃盥之禮?!薄」韮喯喽藖硌b滿清水的瓷壺,提起壺來請兩人洗手,洗下的水由底下一只面盆接著。沃盥禮之后是同牢禮,而后是合巹禮。鬼儐相緩聲唱道:“夫婦共飲一杯酒,從此天涯永不離?!蔽液脽o語,救救我。我無奈只好和師昧一起配合著?!耙话荨蛱斓亍薄岸荨蚋咛谩?/p>
“三拜——跪——夫妻對拜——”而后是結發(fā)禮,贊禮官唱著“結發(fā)為夫妻,恩愛兩不疑”,鬼儐相遞來金剪刀而后是結發(fā)禮,贊禮官唱著“結發(fā)為夫妻,恩愛兩不疑”,鬼儐相遞來金剪刀,楚夢婷無奈只好繼續(xù)配合,再收好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