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從四面八方匯聚到中心。
炮火轟炸一刻不停,大叔身旁空藥水瓶堆起有人高,技能隨一次次透支再補充,戰(zhàn)地炮成功到達了新高度,保護范圍大幅度增加。
反反復(fù)復(fù)反反復(fù)復(fù)。
宮皮都分不清究竟一死百了來的爽快,還是繼備受折磨來的更好一些。
[場景時間剩余—00:40:27]
鄭熙媛感嘆:“可真是資本家。”
說資本家都是美化,哪兒有讓人一直工作的。
宮皮都的能力在群攻讓好用太多了,所覆蓋區(qū)域完完整整一點被攻陷地情況都未出現(xiàn)。
想到他能力如何到達現(xiàn)在這個地步,就連小孩子都覺得宮皮都慘,被兩任資本家瘋狂壓榨,宮皮都沒瘋都是好的。
被保護的眾人也沒閑著,怪物按照此等架勢下去,宮皮都不見得能護到場景結(jié)束,倘若有劉眾赫的實力,一個人沖出去也不是問題。
現(xiàn)階段,還沒人能和劉眾赫比例。
展開場景時的前兩分鐘,大家便看不到劉眾赫,他的游刃有余和大家對比起來確實令人艷羨。
李賢成擦拭著盾牌,說手中被鐵片包裹的石板是盾牌不如說它是一個很容易被擊破的紙板。
把握盾牌的手捏緊,李賢成目光不由放在宮皮都身上,眸光暗淡,一路過來保護者沒有足夠能力保護住大家,他不知道自己的意義是什么。
誰能注意到情緒本就沒大變化的李賢成?
還好,金獨子會注意到。
技能會解析一些事,尤其是理解程度高的‘角色’。金獨子停下手頭上的事情,戳著人:“良澄,你需要幫幫他?!?/p>
“為什么是我?”
其實誰來說些話,都能達到目的。
金獨子很早發(fā)現(xiàn)宋良澄對于人與人之間的情感有種忽高忽低的理解,比如現(xiàn)在。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大家對宋良澄的在乎,獨獨宋良澄本人察覺不出來。
不然為何會提出——為什么是我?這樣的問題。
金獨子一時語塞,想來解釋了也不會明白,便先含糊過去:“自然是我想你去幫幫他?!?/p>
盧澄輕輕嘆氣,摸摸要粘在身上小家伙,李吉勇松開后,看看金獨子,也學(xué)著盧澄嘆嘆氣。
金獨子:?
盾牌無法保護人,那便選擇更好的保護措施。或許名為‘李賢成’的盾只有在宮皮都堅持不住后,拼力一博。
“你在想什么?”
盧澄應(yīng)該是和金獨子一起,和吉勇待著,現(xiàn)在他落座于李賢成身旁,不免會讓李賢成想,他的心思是否被看出來了。
一個士兵不曾撒過謊、掩飾什么。他不想讓良澄知道如今的想法,嘗試掩蓋一些東西時,手背不由崩起幾條青筋:“沒,沒什么?!?/p>
一股溫暖覆在李賢成手背上。
“別緊張,我想幫你解決煩惱,賢成。”
少年的眼睛清澈而真誠,李賢成唇瓣微抿起,他與良澄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對話會在這個時候。
“我并不是一個好盾牌?!?/p>
在他的保護下大家多多少少受過傷,能力不出眾,在團隊那么便不重要了。李賢成不是一個善于制造悲觀的人,事實卻如此。
沒有拼盡全力尚且作罷。
李賢成每一次站在大家面前皆是拼盡全力,他由衷不在相信自己有什么用了。
“為什么這么想?”
盧澄對此駁斥,李賢成空白了一瞬。
“并且將自己物化并不是一個值得學(xué)習(xí)的思維模式。賢成你是一個值得我們所尊重的人,更是我們安全感的來源?!?/p>
真摯地情感通過兩人交織的手傳遞。
李賢成心臟處有股熱流涌入。
“當你站在我們身前,我們便不會去害怕什么了,你是一個可靠的人,不妨問問大家,問問我們,是如何想的?!?/p>
李賢成眸子直直盯進宋良澄的眼睛。
那里擁有寬容、理解和溫暖。
賢成慢慢才開口:“是的,說的沒錯?!?/p>
看樣子沒問題了,盧澄正起身,反被一只手拉住手腕,他順勢坐下,傾過身體:“怎么了?”
“良澄,曾經(jīng)有一個士兵擁有一顆手榴彈,它失去了保險,因此那位士兵失去了生命。”
直白,也抽象。
便是如此,在所見過的人群中,沒有誰如此鄭重其事地對他去說過什么,就連盧澄的家人也是如此,就算不是親人,此時,賢成超過了血脈。
他想他明白了李賢成的意思。
盧澄自然而然露出了一個欣慰而溫柔的笑容:“賢成,我很慶幸你能保護我,保護大家?!?/p>
[‘李賢成’這個角色受到很大觸動]
抬眼讓李賢成受到很大觸動的主角緩緩走來。清風(fēng)微拂如春風(fēng)一樣的人,明明不久前,盧澄在金獨子心里還是一個惡魔形象。
無論如何,金獨子認定了盧澄。
印象如何已然不重要了。
想著,他笑了聲。
盧澄回過頭,看過來:“笑什么?”
“笑一個笨蛋?!?/p>
get不到一點,盧澄忙自己的事了。
比如說,算算時間那些被尸體勾引走的怪物也該快回來了。盧澄看看即將堅持不住的宮皮都。
宮皮都滿頭大汗,一副身體被榨干的樣子,真是狠狠和打工人共鳴了??上?,外面那些場景怪物不減反增。
[場景剩余——00:25:34]
得想一個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