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急促噴濺,一個人喉嚨處割破了。
郭文后知后覺捂住脖頸,瞳孔顫動,郭文張口無聲,口型嘶吼,賤女人怎么敢殺他!
一時間,所有活物仿若靜止。
讓人們豬狗不如的始作俑者,一只惡魔如此輕松死了…?
“你不能殺他!”
男人恨不得跳出鐵籠,給那女人一拳。
引子點燃。
第二個、第三個、數(shù)不清的人痛斥魏安,同一個意念匯聚成海嘯撲面碾來:“別殺他…”
“好了安靜,瞧瞧你們自己?!?/p>
“這樣狗屎的世界,狗屎的人生。活下去不覺得可笑嗎?何況我們本來死了?!?/p>
魏安不必刻意掐捏嗓子,去做一個商品,久違到令人懷念,然而,她也不再是以前那個她,一切回不去了。
沒有歇斯底里,沒有大聲怒吼。
所有人聽的清楚。
那一天,世界顛覆。公司展開一場廝殺‘游戲’,上上下下只存活不到20人,其中幾人得到星座支持,并擁有技能。
郭文活下來了。
他說:我可以令死者復活,使用前提必須需要通過觸摸活人,觸碰死者。而我是那個橋梁。
聽起來就是一個玩笑。
郭文沒穩(wěn)妥過。
大家嘲笑他異想天開。
郭文早料到有這么一茬,強行拉上一位同事,觸碰死者。死者全頭全尾活了,他與常人無差,仿若睡一覺醒了。
沒人在質(zhì)疑郭文。
曾經(jīng)職場霸凌、甚至看不起郭文的人都無法質(zhì)疑。迅速適應人已經(jīng)明白討好郭文,就等于擁有無限復活甲。
一個人拿超乎想象的能力‘打’了所有人。那這個人接下來說什么,在場幾乎不會反駁。
郭文開口:我們復活他們吧。
他說的話還是典型圣光普照大地。
一丁點人會謹慎起來不附和上去,大部分都點上頭,應聲同意。
魏安發(fā)覺哪兒不大對勁兒。
她見過郭文怨天尤人。
工作做不好,怪同事,怪老板,怪電腦,怪所有的一切,就是不怪自己能力不足,從不提升自身。
這樣的人真會擁有能力后提出復活死去的人?魏安見到幾個人里,還有郭文親自捅死的老板。
魏安秀眉微擰,遲疑許久。
那頭已經(jīng)在催了。
催促容易令一個本就心善的人左右搖擺,魏安腦子一熱也加入其中,加入進來才發(fā)覺,方才幾個謹慎的同事早早落座其中。
看他們神情并不自愿。
復活死者的戲碼足足用了一整天。
郭文提前說過,因此大家安生和他待了一天。
戲碼結束,一切都變了。
所有人看到半空浮現(xiàn)的面板出現(xiàn)一行又一行字:【您已被感染】【感染人群必須聽從本體,無法殺死本體,違規(guī)者爆炸身亡】【本體與感染同生共死】
所謂郭文復活的死者?
那人不是死者,他是郭文的托。
【技能:變色龍】
通過觸碰化形出同等模樣。
在郭文嘲笑里,他們才知道事實。
魏安沒做任何停留,一柄匕首穩(wěn)穩(wěn)扎入郭文心臟:“害了這么多人,我們都該去死?!?/p>
一個組織佇立出土。
它的人數(shù)絕不是永恒不變。
所有想活命的人為郭文拉進的無辜人都被感染成為其中一員。感染花費一天時間,在感染期間魏安不止一次殺死郭文。
可作為感染者,她的攻擊沒有作用。
無論如何,由她出手,本體身上的傷都會慢慢變好。她又無法尋找外人,所有感染者不會讓她這么做。
就算是豬狗不如的生活。
他們還要活下來。
還好,契機到了。
郭文喉嚨修復完好,他說出修復好的第一句話是:“你為什么還能起來?”
顯然不是對魏安說。
郭文所感染里有一位可以讓指定范圍技能無效化的人選。擁有他,郭文不怕外來者突如其來在這一樓層弄死他。
且,來到這里的外來者,第一時間會被打重度麻藥。按時間推算,宋良澄絕無可能站起來。
“你覺得呢?”
盧澄沒興趣和敗類解釋。
警惕心在這個世界太過于重要,他還沒有見到柔弱少女不去警惕的地步,所以他從沒中過招。
反而,魏安被騙了。
監(jiān)控里的人也被騙了。
【技能:合理化創(chuàng)造lv6發(fā)動】帶來一場騙局。
盧澄得空能和魏安好好聊聊天。他出現(xiàn)給魏安帶來的可能性太大,魏安說出自己想法。
殺了,郭文。
通過魏安,盧澄當然知道郭文為什么對他恨之入骨,牢籠里詢問不過是走個流程,壓根沒打算從郭文嘴里問出什么。
原主剛到公司,就見郭文被領導壓在辦公室欲親,郭文反抗激烈。原主站出來阻止了一切。
狗皮膏藥反而黏上原主。
郭文見好處全往原主身上,他又開始資深惡意,覺得是原主搶奪了他的機緣,自此記恨至極。
總而言之,郭文是個又傻又壞的玩意兒。
盧澄渾身數(shù)值就足以拳打這里不使用技能的,他一人打暈牢內(nèi)的人,在掰開鐵籠出來,輕輕松松。
門外一群不想死的人瘋狂敲著門。
這門,魏安進來時死死鎖上了。
牢籠不想死的商品不斷喊叫,求求他們放郭文一命,他們還想活著。
盧澄充耳不聞。
一切因素盡數(shù)阻攔在外。
魏安眼中閃動著光,神情放松極了。
她死前不是麻木不仁,害人害己的角色。她從不后悔所做的決定,或生或死,在她這兒失去界限。
她不畏懼。
“對不起,麻煩你送我們走了。”
魏安姣好的面龐狼狽,笑容卻明媚刺目。
感染者皆為死局,無解。
沒有如果。
郭文打碎魏安的傲骨,似乎一直不曾被打碎過。
盧澄握緊匕首拔出又刺入,為了防止郭文還有什么手段又復活,他把郭文心臟處扎成篩子,剜出來,又踩上幾腳。
周圍早早安靜了。
【某些星座對你的行動非常滿意】
【贊助了9000枚硬幣】
【星座‘亂世奸雄’對你很滿意】
【星座‘秘密策劃者’注視著你】
【星座‘魔鬼般的火焰審判者’對判決很滿意】
【星座‘大耳兔子’揉揉紅眼睛】
【贊助了2000枚硬幣】
【……】
除了閃爍的訊息被點開。
技能無效化有沒有解除還不知道,盧澄想查看的是效果面板,此時看不看也不著急了。
他只是發(fā)笑的很。
郭文建立起一座黑廠驅(qū)使他們虐殺、搞顏色,死去這么多人,似乎都沒有搗毀這座廠子掙的多。
不該存在的玩意兒,徹底消失了才好。
被綁到現(xiàn)在沒超過半個小時,到了收集戰(zhàn)利品的時候,盧澄更加不想耽誤時間,一個來回粗略掃過一圈,掃蕩結束了。
他現(xiàn)在的道具能夠滿足條件。
爆炸聲接連響起,一棟高樓轟然化作灰燼。它所產(chǎn)生的效應沒有擴散到別的地方。相當神奇的一幕,可對于現(xiàn)在來說,沒什么神奇的。
道具滿足在一個設定區(qū)域進行爆炸。
“不是要拿石頭,怎么帶我來這兒!”
女聲尖銳嚎叫著,她身側一襲白色風衣的男人趁著微風大步走來。附近制造出大動靜的家伙,金獨子想不到還有誰。
高樓所在地夷為平地。
金獨子只看到一個背影。
“很巧,我伙伴在附近?!?/p>
他輕聲敷衍過女人大叫大鬧,步伐快上幾分。
“好巧金獨子,下班了?”
說來也‘許久’沒見了。
正巧找的人主動過來尋他了。
盧澄眉眼帶笑,好心情抑制不住掃除方才一絲惆悵。
二人一個賽一個心情好。
陌生女人滿臉又驚又疑:“巧哪兒了?我看哪兒也不巧。”
金獨子對她小聲說話。那頭的人壓根聽不到,怎么好死不死都巧上了?
金獨子:“嗯,下班了,一起?”
從自家公司走出來,說下班也沒錯。
至于怎么下的班?
一個端了公司領導,一個炸了公司。
前者尚且有善心,后者……
所有人想而不敢做的事,盧澄做成了。
女人咧咧嘴角。金獨子怎么對她就沒這么好聲好氣說話過?她是個抄襲者,別忘了她還是女人?對女人該有的禮貌呢?
還有這誰?
為啥不能給她公司炸了。
她也好想爽一爽啊。
“當然一起,我是那種甩你面子跑路的人嗎?”
“我的王,屬下可不敢呢。”
上一句,金獨子還能念叨:哪兒不敢,可找不到你人跑哪兒去了。后一句,金獨子語結了,沉默中耳根全然紅透,答不上來,應不下去。
只怨時景不對,盧澄聽全了鄭熙媛打趣。
盧澄樂呵金獨子反饋回來的狀態(tài)。
女人當場放聲嘲笑,在她這兒拽的跟上帝一樣,輪別人頭上還不是逗趣的:“金獨子,沒看出來啊,私底下玩這么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