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火辣辣的疼痛。
他抬起手,手背從薄唇上拭過,一絲血紅鮮艷奪目。
她咬了他,還打了他一巴掌,算是有史以來,最猛烈的反抗了,可是這始作俑者卻慌了,驚慌失措地看著自己的手掌,腳步踉蹌的朝著身后退去。
退無可退,一張大的過分的辦公桌,擋住了她所有的退路。
嚴浩翔卻被她這反抗的態(tài)度徹底激怒,冷冽的笑著,一步步的走過去。
葉瀟詩別過來……
她掙扎著,吼叫著,阻止嚴浩翔靠近。
只是這并沒有能阻止發(fā)生在她身上的悲劇……
事后,嚴浩翔坐在一旁沙發(fā)上擦拭,沒了支撐的她從辦公桌上滑落,雙腿酸軟地癱坐在地上,披頭散發(fā),衣衫凌亂,宛如逃難的現(xiàn)場。
嚴浩翔去洗個澡,衣服我會找人幫你送進來。
也只剩下這樣的問候。
她坐了良久,直到嚴浩翔不耐煩地催促她,
嚴浩翔在這兒坐著干什么,等著有人進來看見,你好名正言順嫁進嚴家是不是?
她咬破了自己的嘴唇,扶著桌角,一點點積蓄著自己的力氣,卻不敢說話,生怕一開口,就要哭出來,她搖搖晃晃地走進浴室,關(guān)上門,將自己泡在浴缸里面,終于放聲大哭。
浴室里傳來隱隱的哭聲,嚴浩翔的眉宇間有一絲歉疚一閃而逝,他盯著浴室的磨砂門看了一會兒,起身撿起地上的車鑰匙和她的粉色外套。
撿到車鑰匙的時候,一眼看到摔在一旁的筆記本。
宋亞軒那張溫和俊秀的臉落在他的眼中,頓時涼意浸透。
他沉著臉撥了內(nèi)線電話,
嚴浩翔去商場買一套女性職業(yè)套裝送過來。
電話那頭是季萌萌茫然的一張臉,
季萌萌現(xiàn)在?
嚴浩翔嗯。
季萌萌多大碼,送給客戶還是……
下意識的問了一句話之后,季萌萌忽然臉色一變,
季萌萌是不是給瀟詩的。
葉瀟詩進去了這么久都沒出來,現(xiàn)在又要買衣服……
嚴浩翔給你半小時的時間,全套衣服。
說完這句話,那邊直接掛斷。
全套衣服四個字著重強調(diào),季萌萌不敢想象里面發(fā)生了什么。
起初調(diào)到秘書辦,漲了工資待遇,活兒也輕松,她還挺高興,后來時間久了,她漸漸發(fā)現(xiàn)這個位置除了她,公司沒有第二個人適合來做。
不管是換了誰,葉瀟詩和嚴浩翔之間的關(guān)系都要瞞不住,而嚴浩翔又是那樣一副態(tài)度,這樣勢必會給葉瀟詩帶來不少麻煩。
所以她的存在,其實就是葉瀟詩和嚴浩翔之間對公司其他人的一個擋箭牌。
這擋箭牌,起初當(dāng)一當(dāng)?shù)挂矝]覺得有什么,如今嚴浩翔的手段越發(fā)過分,今天居然連在辦公室里面……都做得出來。
季萌萌的臉都氣的僵了,要不是擔(dān)心葉瀟詩,她這會兒一定要進去揪著嚴浩翔的領(lǐng)子問問他,是不是人。
二十分鐘,她去商場買了一套職業(yè)裝回來,砰砰砰地敲開了總裁辦的大門。
季萌萌衣服買來了,瀟詩呢?
嚴浩翔洗手間。
嚴浩翔頭都沒抬,坐在沙發(fā)上看他的筆記本,辦公桌上一片凌亂,地上全是文件,還有一些讓人不明所以的紙巾。
這一看就是霸王硬上弓。
季萌萌臉色一僵,跺了跺腳懶得跟嚴浩翔多廢話,提著袋子去洗手間敲門,敲門的時候聲音放得很輕,
季萌萌瀟詩,你在里面么,我把衣服給你帶來了。
里面好半天才傳來一個微弱的聲音,
葉瀟詩放在門口吧,謝謝。
這聲音虛弱的不仔細去聽幾乎都聽不清,季萌萌強壓著怒火,拉開了推拉門的一角,將手提袋塞了進去。
里面漸漸傳來悉悉索索穿衣服的聲音,季萌萌站在門口,手足無措地等著。
她不敢相信,在這兒被迫發(fā)生了那種事情,葉瀟詩會成了什么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