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無數(shù)句恭維的話傳進(jìn)馬嘉祺的耳朵里。
他忍不住小聲嘟囔了兩句。
馬嘉祺什么夫妻相兄弟相的,誰要跟他有兄弟相啊,長得像個女孩子似的!
他對此嗤之以鼻。
就在他說完這句話之后,馬嘉祺發(fā)現(xiàn)丁程鑫忽然抬起頭,飛快地撇了自己兩眼。
馬嘉祺看什么看,沒看過帥哥???
丁程鑫便像一只受了驚的小兔子一樣,飛快低下了頭。
耳朵尖兒紅的像是能滴出血來。
丁程鑫在心里默默地想——
丁程鑫哥哥不喜歡我。
看到丁程鑫低著頭不說話的樣子,馬嘉祺心里涌起一種莫名的愧疚來。
人家也不是故意的,也不是他說的那些話……
自己這樣對人家,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想到這里,馬嘉祺又偏頭看了丁程鑫一眼,比自己矮半個頭的少年正抿著嘴,神情看起來似乎有些落寞……
唉,真難哄。
馬嘉祺撓了撓頭,此時,他的父親馬守義正在大談特談自己獨自帶大一個孩子有多難多難,能遇到可以攜手走完后半生的人又有多不容易。
馬嘉祺有啥好不容易的,說得像是你帶的我一樣,明明就是各種保姆阿姨把我拉扯大的!
他的聲音不大,但站在他身邊的丁程鑫卻聽到了。
丁程鑫小聲說了句什么。
馬嘉祺喂,你說什么?
丁程鑫父母都不容易的。
馬嘉祺切,你才多大,說得像是你自己當(dāng)過父母一樣。
丁程鑫我媽媽很不容易……
很不容易?
馬嘉祺輕蔑地笑了笑。
馬嘉祺有多不容易?傍上大款了還不容易?
他從小過的就是富貴生活,也知道父親公司里那些秘書、女合作伙伴有多想上馬守義的床。
馬守義一直潔身自好,沒有仗著自己有什么權(quán)利就玩女人。
這些說明自己現(xiàn)在這個后媽手段高的很,都能讓馬守義把她娶進(jìn)家門了。
這以后過的可都是富太太的生活了!
就在馬嘉祺不屑的同時,丁程鑫瞪大了眼睛。
他死死地盯住馬嘉祺,一字一句道——
丁程鑫我、媽、媽、沒、有、傍、大、款!
馬嘉祺被他的態(tài)度嚇了一下,但很快就穩(wěn)住了。
小兔子也會炸毛啊!
馬嘉祺你說沒傍大款就沒傍大款?那你媽怎么能和我爸結(jié)婚的?
馬嘉祺怎么,他們談戀愛的時候還帶著你,你全程監(jiān)督了?
馬嘉祺我也不是看不起誰,想過好日子沒問題,別不承認(rèn)啊,又當(dāng)又立的。
說完這三句話,馬嘉祺就看到丁程鑫發(fā)怒的眼睛染上了一層薄霧。
一顆晶瑩剔透的淚珠順著臉頰,滴落了眼眶。
“啪嗒!”
按理說,會場內(nèi)人聲嘈雜,那一滴淚珠應(yīng)該無聲無息,不被人察覺。
但是馬嘉祺卻莫名覺得,淚水掉落在地毯上的聲音好大。
大到讓他在這一瞬間什么聲音都聽不到,只能聽到那一滴淚的聲音。
馬嘉祺有點慌亂了,他看著丁程鑫那雙噙滿了淚水泛著紅色的狐貍眼,磕磕巴巴道——
馬嘉祺啊這,我就是隨口一說,你別真哭?。?/p>
馬嘉祺現(xiàn)在婚禮還沒結(jié)束呢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