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大伯接過錢,臉上帶著三分笑意又有七分擔(dān)憂。
“仁伯,怎么了嗎?”方北微笑著,關(guān)懷的問道。
眼前的老伯,大家都叫他仁伯,開包子鋪的,子女都外出打工了,好幾年才見得到一面,上一世也經(jīng)常照顧方北一家。
“小北啊,你可闖大禍了!那個人可是六爺?shù)娜耍銈兛焓帐皷|西離開這里,放上就走,我?guī)湍銈冋臆?。?/p>
仁伯掏出手機(jī)搗鼓著,被方北制止了。
“仁伯,沒事的。”
“可是……”
“仁伯,真的沒事,相信我?!?/p>
方北自信的慢慢的說道。
仁伯嘆出一口氣,道:“這幾天你們還是在家躲好,剩下的我處理?!?/p>
“多謝仁伯的好意了。”
寒暄了幾句,方北幫董玟收拾好店鋪就回了家,目前,先給母親查看一下病況,至于那個六爺,他不來找方北,方北還要先去找他。
家里,董玟一臉擔(dān)憂的看著方北問道:“小北,你老實(shí)跟媽說,那個人你把他怎么樣了?!?/p>
方北把住董玟的脈搏,一絲靈氣探入體內(nèi),游過全身后,方北微微皺眉。
‘奇怪?并沒有什么大的疾病,但是怎么會?’
“小北,你有沒有聽見我說的話??!”
“……啊,這個,媽,我真的是和他講道理,這么你還不信你兒子了。”方北心虛的笑道。
即使有了近一千年的老怪物的心態(tài),但是在母親面前,還是有那么一絲慌張。
注入幾絲靈氣,董玟的一些隱疾就完全好了。
猶豫了一會,董玟起身就開始收拾東西,嚴(yán)肅的說道:“小北,那個人不好惹,我們還是離開這里,收拾東西,我們?nèi)ソ有⊥瘛!?/p>
方北哭笑不得,在三寸不爛之舌的攪磨下,董玟暫時安了心。
入夜,市中心的皇城ktv中,黃毛三人裹著繃帶,坐著輪椅,正對著一個滿身古銅色肌肉的刀疤臉男人訴苦。
刀疤男雙腿架在桌上,雙手各摟著一個女子,一臉淫意,碩大的胸肌時不時的鼓動兩下。
“三個廢物!一個高中生都打不過。”
刀疤男罵著,甩出一個酒瓶砸到了黃毛纏滿繃帶的腿上,疼的他齜牙咧嘴。
“六爺,那個高中生是個武者,我們完全不是對手!”
“武者?一個高中生而已,就算是個武者又怎么樣,老子一個手指頭就把他碾死!”
“那是,六爺您身材魁梧,還是內(nèi)勁中期的武者,我對您的敬佩猶如濤濤江水連綿不絕……”
“夠了!”六爺厲聲打斷了黃毛的馬屁,“一個高中生而已,沒必要我親自動手,明天我讓人和你們?nèi)ヒ惶?,敢動我的人,廢了他就行!”
黃毛三人大喜,連忙道謝。
砰!
砰!
連續(xù)幾聲巨響在保健門外響起。
“TM的!怎么了!誰敢在我們六爺?shù)膱鲎郁[事!”黃毛狗仗人勢,對著門外大聲的吼道。
“六!六爺!有十七八歲的少年來了我們的KTV,是個武者,二話不說就打人??!”墨鏡男驚慌失措的說道。
黃毛三人臉色微變,弱弱的問道:“那個少年是不是長得高高瘦瘦的,白這個臭臉,跟誰欠了他千八百萬似的?!?/p>
墨鏡男挑了挑一邊的眉毛,點(diǎn)點(diǎn)頭,“大概是?!?/p>
“六爺,跟定時那個高中生!”
六爺閉眼沉默,捋了捋他那虛無的胡須。
砰!
一個人撞倒了包間的門,恰巧不巧的砸到了黃毛隱隱作痛的腿,頓時吱呀亂叫。
方北負(fù)手而立緩緩出現(xiàn)在了眾人的視野中,身后的走廊中,躺著十幾個西裝大漢,眸子中的寒意刺激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小子,打了我的人,還到我的地盤鬧事,就算你跪下來磕頭,也得死!”
方北微微頷首,冷冷看著六爺問道:“你就是六爺?”
“知道我的名號,還敢鬧事,你膽子很大!”
話還沒說完,方北的巴掌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六爺?shù)哪樕?,速度之快,根本來不及反?yīng)。
轟!
強(qiáng)勁的力道直接將六爺?shù)哪X袋嵌進(jìn)了后面的墻壁。
嚇得兩女子尖聲驚叫,紛紛往外逃躥,周圍的幾人更是目瞪口呆,冷汗直流。
一巴掌就把內(nèi)勁中期的強(qiáng)者打翻,這是何等的力道!
“小子,怪不得敢只身闖進(jìn)來,看我是小看你了?!?/p>
六爺冷笑著,站起了身,扭動了幾下脖子,骨頭咔咔作響。
見六爺沒事,黃毛插腔道:“小子,六爺生氣了,你死定了!”
“聒噪!”
方北淡淡的吐出兩個字,憑空就是一掌,黃毛連人帶輪椅被拍飛了出去。
“小子,還敢分心,你找死!”
六爺?shù)娜^已經(jīng)近在咫尺,拳風(fēng)已經(jīng)劃破了空氣。
方北側(cè)著身子,微微一笑,體表浮現(xiàn)出淡藍(lán)色的光芒。
隨即,拳頭撞在方北的護(hù)體靈氣上,爆炸的余震將包間里的人全部震飛,四周墻壁皸裂,一片狼藉。
其中,六爺?shù)膫麆葑顟K,剛剛出拳的右手,整條手臂都骨裂了,狼狽的躺在地上悶聲作痛。
看著眼前毫發(fā)未傷的方北,六爺內(nèi)心大為震撼。
“小兄弟,我們無冤無仇的,沒必要吧!”
方北冷笑著,緩步上前。
六爺吞下一口口水,磕巴的說道:“現(xiàn)在……可,可是法治社會,打人也得講道理?!?/p>
方北瞇眼道:“道理?你管不嚴(yán)的狗先來學(xué)校找我的麻煩,后又找我的母親收保護(hù)費(fèi)算不算理?”
方北的步步緊逼,讓六爺?shù)膬?nèi)心充滿了恐懼。
“小子!我可是萬家的人!”
“萬家?”方北遲疑了一下。
“不錯,萬家!就算你能打又怎么樣,要是殺了我,你就相當(dāng)于得罪了萬家,到時候,你就別想在這混下去了!”
六爺咧嘴笑著,眼里盡是高傲,普通人都知道萬家在龍青省的地位,更別說武者了,這是一個不能招惹的家族。
“只要你現(xiàn)在磕頭道歉,在自廢武功,斷一只手,此事就算了結(jié)了,怎么樣,不然等會萬老爺子過來,你命都不保!”
方北眼底閃過一絲精芒,坐到了那個破爛不堪的沙發(fā)上,道:“那你叫過來啊?!?/p>
說著,隔空一巴掌抽在了六爺?shù)哪樕稀?/p>
“你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