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詩琳“十五,你怎會……?”
月娘沒有回復我,只是給我彈了首曲子,我聽后,沉默了一會,然后問:
許詩琳“可否贈曲《折柳》與我?”
她彈完后,看著我,問我可有什么想見的人,我知道她說的是李承鄞,我搖頭,只是問她要了把簫。
此后我便日日奏著,不敢吹得大聲,只是這日深夜,有一個穿著橙黃色衣服的人影來,頭發(fā)用玉冠束著,他向我這來,我奏完一曲《借月》就停了,借著月光我看清了他的臉,他見了我后好像一愣,然后急急行禮,看起來笨笨的。
許詩琳“不知閣下是何人?又因何故而來?”
他聽完了我的話,才反應過來,說:
李承晉“昂…我是李承晉,我來找我五弟他們小兩口來了,你知道麗政殿在哪么——姑娘,我深夜來此……”
李承晉用官腔說話用的很生硬,所以他后來就放棄了:
李承晉“我大半夜來這會不會嚇到你了?”
我搖頭,表示不會,又給他指了路,因為這偏僻,所以離麗政殿還遠,李承晉見還有好長一段有些喪氣地“啊”了一聲,他憨憨地向我道謝,走了一段又笨笨的轉頭說下回見,我回之一禮。
李承晉“那啥,姑娘謝謝了??!”
李承晉大大咧咧的道謝聲再次響起,我笑著點頭,我知道他,他是安王,剛剛回京,沒想到這么著急來見李承鄞和趙瑟瑟。
我不曾想過這皇家還有如此單純的人,不知道他的結局…不,下場如何,不過我也不關心。
冷宮的守衛(wèi)相比于之前少了一些,我讓永娘拿了一碗涼藥來,她這次去了許久,許是藥房偏僻,又應該是因為入了秋,她回來的時候手是抖的,聽她說話的聲音也怪怪的,我問了幾句他都不說,無奈,我只能把湯藥一飲而盡,卻被腥苦的說不出話來,只感覺胃里翻江倒海,沒忍住,干嘔了一聲,然后喝的水把苦味壓下去。
涼藥的味道又不一樣了,雖然說同上回的味道只少了些辛辣味,但是我感覺這藥不太對勁,但我也沒有多想,應該是永娘在涼藥里加了補的吧,看著她愁眉不展,我做了個鬼臉逗她笑,畢竟日后回家了就見不到了。
深秋已經到了,宮道上積滿了落葉,宮中捧高踩低本是常事,可我沒想到這些掃落葉的活全都到了永娘身上,我看著那嬤嬤,皺眉。
許詩琳“這不合理?!?/p>
嬤嬤“這都是良娣吩咐的,您這是質疑?”
我一愣,心中有些自責我剛才失語了,永娘肯定要去的,若被欺負…
我一笑,打著哈哈:
許詩琳“嬤嬤說笑了,在下區(qū)區(qū)一蠻夷,言的只是區(qū)區(qū)不足入耳之語罷了,嬤嬤不必入心?!?/p>
阿昭的出入也被限制的越來越嚴重,東宮先前的軍隊部署已經改了,現在我出不去,阿昭也出不去,我們沒有辦法把東宮的軍隊部署給摸清楚,自然也跑不了, 只能另找他法。
過了幾日,東宮里的落葉越來越多了,已經落了一地,永娘有時候忙的整夜都回不來,我心疼他在這宮中一向爭高踩低,我此番被罰,她定然不好過,宮中的的侍人都見過我和阿昭,我們也代替不了,只能光看著。
我一邊想一邊煩悶的抓起木臺上的梳子梳頭,又感覺摸著有點咯手也沒細看,只是看著梳妝臺舊的不行,便把梳子收進袖子里。
康雪殿中有一座舊秋千,我拿了些楓葉上去修復了一下,從遠處看來,就像是長在繩索上一樣,可惜了,我都沒上去坐過幾回,因為天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