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這個消息之后,只覺得渾身發(fā)涼,緊接著,阿昭又告訴我
阿昭“那日在麗政殿刺殺李承鄞的以孫二為首,和在鳴玉坊的是同一批人,只不過少了孫二”
所以,那日的刺殺是他自導(dǎo)自演?皇后是被冤枉的?
那天鳴玉坊也是他的計劃,吩咐孫二把我們支開,其他然后好下手,陛下也不會生疑?
我深吸了一口氣,手莫名其妙的發(fā)顫。
睌間永娘進(jìn)來添燭的時候,我輕輕的抱住她的腰,把臉埋在她的側(cè)腰處。
許詩琳“永娘,我害怕…”
她輕輕的摸摸我的頭,安撫著我
永娘“太子妃這是怎么了?”
許詩琳“我想家了…我想回家……”
永娘拍了拍我的后背,我在她懷中放空了一會,然后就迷迷糊糊倒下去睡了,我在夢里感覺被什么東西勒的喘不過氣來,我嗚咽著,夢到了西涼王,他靜靜地看著我,在我愣神的一瞬間,一把刀揮向他,鮮血四濺。
許詩琳“別…別殺父王!不要!”
我哭出聲來,身體猛得一顫,這才發(fā)現(xiàn)我在李承鄞懷里,他輕輕的拍著我的背,我轉(zhuǎn)過臉不看他,沉默地從他懷里出來。
李承鄞“做噩夢了?”
李承鄞輕聲問我,我不說話,抱著床上的另一床被子打算下去,李承鄞很快用手把我勾了回去,我趴在他身上,很不自在。
許詩琳“走開!”
他只是把我按住了,我實在掙脫不開,也不理他了,李承鄞沉默了半晌,把我放開,我連忙下床,他也起了身,走了。
許詩琳“……”
我只覺得壓抑,阿昭對我說的字字句句都在我耳邊回響。
忽然想起,每每出宮之時似乎都能遇上孫二,亦或是裴照。
我自己點亮了燭火,坐在窗邊,看著月亮,我不知道這一切什么時候才是個頭,我不知道我什么時候才能真正的回到我這一生本來應(yīng)該走的軌跡。
這一切可怖至極。
東宮,就是一座牢籠。
他說他有百般苦衷不易,他說奪權(quán)是活到最后的唯一方法,他說他是不得已。
可我也想告訴他,我想回家,我只想好好地活著,我只想無愧于心。
心中的恨意模糊了,我輕輕地在桌案上鋪了張紙,輕輕的用炭寫著。
“月調(diào)如珠,星言如玉,及一年秋,吾鄉(xiāng)何如?!?/p>
“此美似君相見,在君何處在?訴汝之思,乃不復(fù)見。”
“承山碧水春艷時,鄞州霧濃纏相思?!?/p>
“殘局明,燈火暗,畫中佳偶亦別離。桃花散,冰鈴碎,大漠殘陽與君絕?!?/p>
我不知道什么時候還在里面寫了個“李承鄞”,看著這一篇,抬頭一瞧,天亮了。
我把這些匆匆夾在書里,不再去看。
天氣漸漸回暖了,阿昭的傷勢好了不少,我同她畫好了東宮防衛(wèi)的圖紙,我看著天色,悶悶地把圖紙收好后趴在桌上。
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李承鄞坐在我面前,他俯視著我,手上拿著那張圖紙,我一驚,他卻把那張圖紙放在桌子上,我被他抱起來,身下便是那張圖紙,他的表情看不出喜怒,卻莫名其妙讓我感覺很驚悚,他修長的手指輕輕的一勾,我的身上一涼。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我的腿都在酸,沒辦法完全合攏,李承鄞這才把我抱回到床上
我看見桌上的圖紙完全濕透,我害怕地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