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濤嘴上這么說,身體還是很誠實的,一個不留意,他已出現(xiàn)在鏡中。
在鏡前的掌門與三長老相視而笑,都心知肚明那老頭要去干嘛了。
“姑娘,我有些渴了,有水嗎?”龔濤身著破爛衣裳,胡子拉扎,一頭蓬亂白發(fā),臉上和指甲蓋里藏慢泥垢,著實一個乞丐。癱軟無力的躺在階梯旁。
陳悅雪淡淡看了他一眼,她體力著實好,即誠心便身無長物前來清心門,自然是沒有那些東西的,況用法術(shù)應(yīng)對這個情況在此時也不妥。
“沒有水,若是來考驗我大可不必?!?/p>
乞丐哈哈大笑,問道,“你怎知我是來考驗?zāi)愕???/p>
陳悅雪早知這一路都會被清心門監(jiān)視,平白無故的躺個人在這一定是來考驗她的,她答,“這是去清心門的路,一個乞丐平白無故跑到深山老林,這人流稀少怎么也不是一個好討飯食的去處。況且,”陳悅雪再掃了眼眼前活蹦亂跳的乞丐,“剛才你向我討水,躺在路旁,看似因缺水虛脫乏力,可你的紅唇暴露了你,在看向你眼睛的那刻,我感覺到了銳利?!?/p>
話音落,乞丐大笑著變回原來模樣,這樣一看清風(fēng)道骨,不俗平常修煉者。
陳悅雪見況忙問你是何人?
“我乃清心門二長老龔濤。”他捋捋白長胡須緩緩道來,“我看你根骨極佳,性子我也十分喜歡,做我的弟子可好?”
陳悅雪沒有答應(yīng),她的目標是掌門,對他不感興趣,干脆拒絕,繼續(xù)向階梯上走去。
二長老哪遇到這樣的情況,清心門內(nèi)外誰人不知二長老修為造詣最高,最有可能升仙,萬千人擠破頭都想成為他的關(guān)門弟子,平時都是別人哭求著做自己的弟子,現(xiàn)在自己上門喊她做弟子,她卻不同意,這讓他的老臉紅了一片,怒道,“丫頭!若是你現(xiàn)在當(dāng)我弟子,你修得正果的時間會大大縮短,若你現(xiàn)在仍爬上山去,你是要從外圍弟子做起,在選拔賽前百名才是入門弟子,在選拔賽中拔得頭籌,才有可能被選為關(guān)門弟子。”
陳悅雪不管不顧,連頭都沒轉(zhuǎn)過去看他一眼,走著走著突然低低說了句,“長老,以后在清心門多多指教?!?/p>
二長老現(xiàn)在不怒反笑,暗自竊喜,果然是被我看上的弟子!不同世間俗人,尤其像何祁天那個老頑固。
窺鏡前他兩拊掌大笑,二長老碰一鼻子灰回來了,掌門就前去打趣道,“平常這么多人想拜你為師,你給拒絕了,現(xiàn)在找著了個心儀的做徒弟,她卻不答應(yīng)了?!?/p>
二長老一甩袖袍,佯裝氣憤離場,三長老忙繞在他前面給他順氣道,“你看你這脾氣,快快快,坐過來,”把他拉著坐下,砌杯茶,“消消氣。”
二長老一口悶下,“多少人哭求不來的拜我作師傅,就單單她不肯?!?/p>
掌門道,“老龔呀,都說你最可能升仙,怎么是這個火藥脾氣?凡事講緣,可能是你兩未到師徒這個緣分吧?!?/p>
二長老一下坐不住了,和掌門扛起來,“你就是太古板所以一直沒有進階……”三長老一手將他口捂住,“言多必失,言多必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