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什么一聲不吭的離開,又一聲不吭的到來。這兩個多月來,言紹宣不止一次呼喚白杲,希望他能帶回陳悅雪的消息,可一次都沒有,他就這樣看著白杲在空中盤旋,不久又飛向天際,替他找陳悅雪。
在路途中,言紹宣想起她身份隱蔽,不能泄露出去,萬一她用化名找不到怎么辦?
“師傅,怎么停下了?”
“萬一她不用本名怎么辦?”
“為什么?”嘉澤大為不解。
“走吧,試試。”
不一會兒就到了大殿內(nèi),其中只有掌門盤坐在蒲團上。
“你們來了。”言紹宣還未開口掌門就先步打招呼。
“掌門,多謝這幾天的照佛?!毖越B宣欠身行禮道。
嘉澤也在后面跟著他的模樣行禮,“多謝。”
掌門人起身道,“無事,你身上有些火氣,是我哪個弟子惹怒了你?”
是惹怒了,兩個月來報個平安的信都沒有,卻躲在清心門安逸,見面還是來打我的,想想都?xì)猓瑸樗疾ㄟ@么久,替她找藥材煉丹 真是白瞎了我好心。言紹宣心是這么想的,口上卻說,“不是,掌門可知門內(nèi)有叫‘陳悅雪’的弟子?”
掌門撫上白長胡須,笑道,“是她呀?!?/p>
言紹宣頓露欣喜色,“她在哪?”
“她是剛試練出來的入門弟子,追求者眾多,你弟弟,言希逸一直在追她,總是碰一鼻子灰,還是以有未婚夫打發(fā)他的。這混小子總算上進(jìn)了,來清心門修為一直上上下下。搖擺不定,現(xiàn)在總算是往上走了?!?/p>
言紹宣聽得一怔,這算什么緣分,兩兄弟都喜歡同一個女人。
“多謝告知,我先告辭了?!?/p>
掌門擺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走了老遠(yuǎn),言紹宣把著嘉澤肩膀嚴(yán)肅道,“嘉澤,有很多事你都不清楚,我只想在你的生命圖紙上畫出絢麗繁花,你懂嗎?”
嘉澤眼睛透露一絲呆木,根本就不能理解師傅為何會說出這些莫名其妙的話,關(guān)于師傅的一切他都知道,可還是看不清現(xiàn)在的師傅,好像無論怎么追逐師傅的腳步還是被遠(yuǎn)遠(yuǎn)的甩在后面。“好?!?/p>
言紹宣似乎松了口氣,本來攥著他肩膀的手倏然松垮,“走吧,你先回昆侖山。我隨后就到?!?/p>
“不行!萬一那兩人又來了呢!”
“我自有分寸?!毖越B宣點點頭,眼神十分堅毅,傳達(dá)著你要相信你師傅。
……
嘉澤十分不解,但仍是乖順的回昆侖山。
路途中遇見一處花盛開得美麗,鮮艷奪目的紅,在太陽底下閃閃發(fā)光。
一陣醒臭味襲來,嘉澤捂住鼻子,下去查看,一看嚇一跳,彼岸花!有六具尸體,上面開滿了花,嘉澤還看見破皮而出的彼岸花,生長速度極快,剎那間就開出花來,那尸體便干癟下去一點,這花在貪婪的吮噬著尸體的血肉。
“這不是陳姑娘的技能嗎?”嘉澤在震驚中,緩緩闔眼,這花粉有毒,他使出全力狂奔一段,唰的倒下。
“什么聲音?”一只兔子豎著耳朵聽到了響聲,停止口中進(jìn)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