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言正色撩起裙擺下跪:“回皇上的話,奴婢不敢欺瞞皇上。奴婢出身微賤,空有的那幾分姿色在皇上的后宮之中亦只不過爾爾,最重要的是心思浮躁、蠢笨不堪,實在難以擔(dān)當(dāng)皇上的恩情。”皇上挑眉道:“是朕看上了你,要封你做更衣,你可是在說朕的眼光太差?"
連月來我深知伴君如伴虎,他雖佯作玩笑之態(tài),然而我若應(yīng)對失當(dāng),只怕也有性命之虞。我穩(wěn)妥道:
“奴婢不敢。在御前伺候三月有余,朝政奴婢雖不懂,然而從皇上為了朝政廢寢忘食一點便可知,皇上勤政愛民、內(nèi)政修明、克盡己職,使奴婢耳濡目染,獲益匪淺。請恕奴婢不謙,現(xiàn)在奴婢已與三月之前不同,雖不說冰雪聰穎,至少不是蠢笨不堪:不說豁達(dá)不凡,已不再心思浮躁?;噬先虑氨懔系阶约耗芙o奴婢帶來如此變化,自然是皇上高瞻遠(yuǎn)矚,若說是眼光太差,奴婢也還不依呢。”
我文縐縐說了許多,皇上忍俊不禁,直笑我'調(diào)皮’。這一夜我侍寢了。芙蓉帳暖,共赴巫山。春宵苦短日高起的這個清晨,宮里多了一位由倚梅園的蒔花宮女擢升的更衣。與夢中不同的是,皇上與我正是濃情蜜意,我得了個'梅’字作封號。
這一次,我沒有再推辭?;噬险f,宮女余晚玉與朕在倚梅園初遇,身染梅香,更如梅花般嬌艷,更似唐玄宗之梅妃,氣節(jié)若梅。皇上留我在儀元殿過了夜,我醒來時他已經(jīng)離開了。我知道,這是對我的喜歡。
如今再看這瓊樓玉宇的儀元殿,不論是豇豆紅的瓷瓶中供著的數(shù)枝迎春花,還是透過雕花窗灑進(jìn)來的一縷水晶似的、晶瑩透亮的春日陽光,都格外欣欣向榮,向我傳遞著鮮活的希望的氣息。
我想我的心境的確已是大有不同了,夢中得封更衣時一味地只知歡天喜地,如今卻能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更衣一階,在后宮之中便如同夜晚的星星,又或是夏日的野花一般,不計其數(shù)。我作為一個新寵,實在不可猖狂跋扈,以致下場凄慘。
空蕩的大殿里忽傳來清脆的腳步聲,我回頭一看,見還是蘇葉和秋桑打了熱水進(jìn)來要為我梳妝。這三月以來,我與蘇葉二人已親如姐妹,此刻二人皆是喜極而泣。
我連忙道:“好端端的,怎么還哭了呢?!彼司阒矣讜r貧寒困苦,只聽蘇葉啜泣著道:“奴婢沒有哭,奴婢是在為小主高興,小主終于苦盡甘來了!”
我支著酸痛的腰起身,拉過二人的手,溫和道:“多謝你們。我在宮中無依無靠,若不是我們?nèi)讼嘁老喟?,只怕也不能有今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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