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洛泱也注意到自己的用詞可能不當,但話趕話已經說到這兒了。
況且氣氛也已經到這兒了,那自然也只能繼續(xù)說下去。
洛泱(趙今麥)阿姨,您是醫(yī)生,那您應該很清楚那些腦死亡、植物人的情況吧,您覺得那些病人他們開心嗎?他們的家屬開心嗎?雖然這個比喻不太恰當,但我還是要說
洛泱(趙今麥)活在你們束縛下的高遠,其實就是一個植物人患者,因為他只能躺在那里等著你們所有人對他的宣判,而他能做的,僅僅只有默認接受你們的選擇,雖然我這些話很冒昧,也該道歉,但我并不認為這是錯的
洛泱(趙今麥)因為他給人的感受就是這樣的,不僅是我,就連其他的同學也是這樣覺得,阿姨,我知道您愛高遠,但您的愛應該是包容的,而不是強制的占有,您剛才的話我會好好想想,但我的話也請您好好想想,相信您是一個明事理的好母親
說話間,只見洛泱便起身離開了,留下了在那里皺眉的高遠媽媽。
雖然洛泱的話確實是說的不太合適,也可能確實是冒犯了,但從某個角度來說其實也是旁觀者清。
不過在離開后沒多久,洛泱就有點兒后悔了,畢竟高遠的媽媽再怎么說也是長輩,不該這樣與長輩說話,而且很多措辭都不該說。
可這說出口的話就如同潑出去的水,已經收不回來了,即便洛泱有點兒后悔也只能如此了。
第二天放學后,按照值日表該洛泱和趙曉曉打掃衛(wèi)生,兩個人分工明確,趙曉曉去涮拖把,而洛泱則把班里的凳子反掛在桌子上以便打掃。
本來一切都很順利,可直到洛泱把高遠的凳子放好后,卻看到了背面的字母,第一反應就想到了自己, 畢竟她寫的也是高遠名字的縮寫。
直到這一刻,洛泱的心里好像明白了什么。
原來一直以為是單向的暗戀,但現(xiàn)在好像是雙向的奔赴,只不過都沒有明說罷了。
周日早上,高遠很早就起來洗漱穿衣,去了先前帶洛泱去的那個小山坡。
等到了小山坡后,高遠先是給洛泱打了電話,但沒人接,后來又發(fā)短信問她到哪兒了也沒回,而高遠就那樣靜靜地等著。
其實洛泱比高遠晚到了十幾分鐘,只是站在他身后的不遠處,并沒有立刻現(xiàn)身。
看著在那里等待的高遠,洛泱的心里還是蠻復雜的,也許是被他媽媽的話給影響到了吧。
不過在糾結了很久后,洛泱還是走了出來,而開口的話卻是……
洛泱(趙今麥)高遠,對不起
高遠(王源)???什么?
洛泱(趙今麥)前天晚上,你媽媽來找過我了,我……
洛泱的話還未說完,便被高遠給打斷了。
高遠(王源)不管我媽跟你說了什么,都不要聽,她不能代表我,那不是我的想法
洛泱(趙今麥)我的意思是說,我……對你媽媽說的話可能有點兒傷到她了,所以想說一聲對不起,不過也確實,你媽媽跟我說了一些話,如果你說讓我不要聽的話,那好像……
再一次的,還沒等洛泱把話說完,高遠便打斷了她,只是這一次打斷的理由是……
高遠(王源)洛泱,我喜歡你
話音落下,只見天空的幾架飛機便拉出了一條長長的彩色煙帶,而飛行表演也算是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