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被命運眷顧的人,事情很難按照她們的預(yù)期發(fā)展下去。
玄女原本設(shè)想的修真大女主路線因為白奕白瑜的離去、西荒的變革而半路夭折,看著被那些新任掌權(quán)者們治理的如其他幾荒講究血脈、講究種族的抱團欺弱的西荒,玄女燃起的野心慘潑冷水,但火種既然已經(jīng)埋下,只需一根輕飄飄的稻草,便能再度復(fù)燃,然后野火燎原。
玄女抓住了那根稻草——離境。整個翼族熱鬧了數(shù)月舉辦的翼君翼后成婚大典,在兩位當(dāng)事人看來就是簡單明了的一場權(quán)色交易。一人純粹是為了那張臉,一人則是為了胸中不滅的野火,玄女大概猜到了離境透過自己看向的人,但那又如何,她已經(jīng)得到她想要的了——翼后的尊貴地位。
玄女最初也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隨著離境的放權(quán),她甚至隱隱成為了翼族真正的掌權(quán)者。然而命運的重錘再次向她伸出了魔手,孩子。
接二連三的“生處遇絕”,讓玄女強大內(nèi)心的同時性格愈發(fā)偏執(zhí)。偏執(zhí)的人通常是沒有好下場的,命運似乎也從未寬待過她,每一次的推波助瀾都讓她離絕境更近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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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世間的喜怒哀樂是互不相通的,從來就沒有什么感同身受,個人皆是悲喜自渡。
白淺對玄女的偏執(zhí)無法理解,但有一點很明確,今天是絕對不可能和平帶著墨淵仙體離開了。白淺轉(zhuǎn)身將白瑜護在身后,召喚出玉清昆侖扇,一個揮手,玉清昆侖扇化為利劍直沖玄女而去。劍氣鋒芒卻毫無殺意,白淺到底顧忌了幼年情分。
只可惜玄女絲毫不領(lǐng)這份情,她幾乎把墨淵的仙體已經(jīng)當(dāng)成了她孩子唯一的救命稻草,立場堅定地站在了白淺等人的對立面。
手握翼族大權(quán)這么些年,什么陰私?jīng)]見過,玄女早就沒了惻隱之心,如今更是為了她的孩子全然不顧了。今日本是拿墨淵仙體煉藥的日子,玄女早就料到事情進展不會那么順利,早就將平日守在大紫明宮外的普通士兵換成了修為更高強的精兵。
玄女雖只是神女修為,但這些年貴為翼后,各種名貴的丹藥吃著,法器用著,再加上白淺手下留情,玉清昆侖扇這一擊倒是也能撐住。伴隨著一聲號令,幾十個翼族士兵從殿外涌入,將白淺眾人團團圍住,一時之間,雙方攻守之勢地位顛倒。
玄女接過一旁侍女遞上的手帕,擦了擦唇邊的血跡,“淺淺,我本來不想傷害你的,但是你為什么非得阻止我救我孩兒呢,我們昔年感情那般要好,以姐妹相稱,若是論起來,我那孩兒還得叫你一聲姨姨,你這做姨姨的為什么就非得和一嬰孩過不去呢?”
眼前的女人面容是她最為熟悉的模樣,瘋魔的表情卻陌生的緊。明明眼前局面緊張,白淺還是忍不住思想跑偏:四哥和折顏說得對,換顏術(shù)不能亂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