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玦剛走出花園便見到等待多時的景澗,心里默默地嘆了口氣,也不知這位重情重義的摯友為誰而來。
察覺到有人的靠近,景澗連忙轉(zhuǎn)身,見到是白玦時,心里一喜,上前一步,還未行禮便被打斷。
白玦本尊知道你會來,梧桐林被屠一案,在大殿上已有決斷。
雖然不知景澗為誰而來,先發(fā)制人還是沒錯的。
景澗直起腰目光深沉的凝視著白玦:
景澗景澗此番前來,并不是為了鳳染,而是為了我的摯友,北海上君清穆。
景澗勞煩神尊告知,他的神識在何處,我該如何做才能把他找回來。
心臟仿佛被什么重重的擊了一下,酸澀苦楚一瞬間涌上心頭,腰間的白玉玉墜散發(fā)出耀眼的光芒。
白玦斂下眸,藏在袖子里的手攥緊了拳頭,白玦知道此時此刻的情緒是清穆的。
縱使只是一小塊神識碎片,縱使已經(jīng)被鎮(zhèn)壓,清穆的情緒還是能影響到他。
暗中運氣靈氣,壓下洶涌的情緒,白玦冷冷的說著:
白玦本尊已醒,這世間再無清穆,不論你做什么,他都不會回來。
白玦說的已是實話,清穆的神識不知被何人獵取,藏在連他都找不到的地方,僅憑他身體的這一小塊是遠遠不能讓他復活的。
景澗不可能!
景澗難以置信地瞪大的雙眼,
景澗清穆天性要強好勝,他的神識不可能就此潰散,他一定會想辦法……
白玦不要說了……
再怎么要強好勝也抵不過真神神識,要不是那個人手腳迅速,清穆的神識根本就跑不了。
白玦也不過是凡仙,本尊說過,不許任何人再提起清穆之事。
景澗簡直不敢相信這句話是從心系天下,憐憫眾生的真神口說出來的:
景澗難道在神尊的眼中,凡仙的命真的如螻蟻一般嗎?
白玦愣愣地看了他許久,想說什么,最后也忍住,心里輕嘆一聲,直接從景澗的身邊過去。
景澗看著冷漠無情的白玦,心里漸漸地下了一個決定。
那日天帝頒下個玉令,整個九幽都沸騰了。
九幽畔,弒神花田中站立著一個黑氣繚繞的虛弱女子。
不知何時來了個黃衫女子,鄭重的行了禮:“天后,天帝突然下令讓您出九幽?!?/p>
蕪浣猛地轉(zhuǎn)過身來,一臉震驚的凝視的鳳女,“你說什么?
暮光下令放我出九幽?”
“聽聞是白玦真神的意思?!?/p>
呵!她就說嘛!就暮光那個呆板迂腐之人,怎會提前放她出九幽。
不過,白玦又怎么會來這么一出,難道是他發(fā)現(xiàn)了什么,故意放她出去的?
“我重傷未愈,眼下僅僅是上神低階之力,體內(nèi)還有未完全煉化的魔氣,現(xiàn)在放我出九幽,那我不就等于自投羅網(wǎng)嗎?”
這話說的沒錯,可是如果不出也會引入懷疑:“天后若是抗命,也會遭人懷疑?!?/p>
蕪浣走了兩步,冷笑兩聲,左不是右不是,看來是上天注定了她要走那樣一條路:“緣法如此,全是天意?!?/p>
鳳女有些疑惑:“天后,這是什么意思……”
“當年的魔尊玄一乃是祖神所創(chuàng)混沌主神,他卻一朝成魔,逆轉(zhuǎn)靈脈,神力與魔力本就同根同源。
玄一能做得到,本君也能做得到。”
“天后是想將神力徹底轉(zhuǎn)換為魔力?”鳳女被眼前這個女人想法嚇到了,別人都想出神,只有她想成魔,但是這畢竟是自己的主人,該勸還是要勸:“這萬萬不可啊!”
蕪浣惱羞成怒,猛地甩了袖子:“那你說本君該如何行事?”如果不是當初有人趁她重傷昏迷之際重創(chuàng)她的神識,她又怎會昏睡一個月而沒有徹底煉化魔氣?
她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要想不做階下囚,要想成為人上人,只能自己努力,而不是一味的依靠別人。
所以魔力亦是在她的選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