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玦抿著唇,無奈的笑了,他就不明白了,身為真神的天啟為何斗不過一個凡人,三番兩次在陳長生哪里受氣,他也是醉了。
不過他還挺像知道陳長生這段時間在做些什么,自從不周山一別就沒見過了,也不知上古在他的體內(nèi)過的好不好。
得找過機會找見一面才是,不然實在放心不下,要知道陳長生可是殺過上古一次的人啊!
猛地罐了口酒,別說西南那邊的仙家進(jìn)貢的酒還挺烈的,三杯酒下肚,白玦便有些微醺,白皙的臉頰浮起一抹可愛的紅暈。
清了清嗓子,
白玦陳長生這段時間在做什么?
天啟、凈淵他還能做什么?
天啟正在氣頭上,說起陳長生自然有些口不擇言,
天啟、凈淵抱著從不周山弄回來的凝魂木,在做什么嘮子燈,說什么能聚散落在三界的魂魄以及神識。
天啟、凈淵呵,這不是瞎扯嗎?
天啟、凈淵要是真的那么容易,你還用得著走遍三界的大好河山嗎?
與天啟的藐視不同,白玦聽到能聚魂魄時,怔住了,酒精在一點點的消散,紅暈也回了家。
白玦你說的可是聚魂燈?
白玦神情嚴(yán)肅,語氣更是鄭重不已。
天啟、凈淵你怎么知道,陳長生做的就是聚魂燈。
天啟微微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望著白玦。
白玦那他做好了嗎?
白玦并沒有向天啟解釋,而已著急的詢問聚魂燈的進(jìn)展。
天啟、凈淵差不多了,我剛才就是給他送制作燈芯的材料。
天啟一怔,被白玦嚴(yán)肅的面容嚇到了,老老實實的回答。
回過神來,才覺得白玦剛才的反應(yīng)似乎太過激烈了些,要知道白玦面對什么都是觸目不驚,只有上古才是讓他打破鎮(zhèn)定面貌的人。
這么一個從容不迫的人,為何在聽到聚魂燈時,作出一副鄭重凝重的神情,難道白玦知道這個燈的來歷?
天啟、凈淵白冰塊,你為何這么大的反應(yīng),難道這個燈真的有這么邪乎?
白玦鄭重的點點頭,遇到正事連酒也不喝了,
白玦那可知,聚魂燈可是冥界之物?
天啟、凈淵冥界?
天啟雙眼迷茫,頭上冒氣幾個粗大的小問號,
天啟、凈淵我們只有神界,仙界,妖界,人間界以及被封印的魔界,并沒有冥界??!
白玦冥界是有的,它理應(yīng)隨著人間界一起被孕化而出,一起治理人間界。
白玦但你也知道人間界是什么時候開辟的……
白玦低垂著眸,眼底暗淡無光,悲痛暈染,心尖顫抖。
不管提起多少次,白玦依舊能感受到當(dāng)初的痛苦以及悔意,無能為力。
要是能重來他一定不會逼上古去九幽,一定不會讓她練成混沌之力。
這樣上古是不是就能永遠(yuǎn)陪在他的身邊了?
白玦上古以身應(yīng)劫,雖然關(guān)鍵時刻被我阻止了,但神識還是散落了,混沌本源也不知所蹤,遺留的混沌之力勉勉強強開辟出人間界。
白玦而本該作為雙生子的冥界卻“難產(chǎn)”至今……
上古的犧牲天啟亦是悲痛不已,他護(hù)不住愛他的人,也護(hù)不住他所愛之人,五十年前更是差點護(hù)不住忠心于他之人。
他是無用之人,什么都做不了,縱使神力滔天,在危機時刻依然無能為力。
呵,自嘲的笑笑,仰頭罐了壺酒,酒水與熱淚同時灑下,不知糊了誰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