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后清池宮又恢復(fù)到以往的冷清,弟子們加以修煉,仙侍們也閉上了嘴巴,無形中被什么吸引了一樣。
后池足不出戶的待在攬月閣,不眠不休的守著鍍金白熾,鳳眼熬得通紅,時常蒙起一層水霧 就算如此也舍不得眨一下眼睛。
古君閑暇時也會看此看望,但待不了多久就離開了,也許是不忍心看到自己的女兒如此的“作賤”自己吧。
天啟倒是沒了蹤跡。
要說清閑自在的屬鳳染了,每日不是在后山練練劍就是去羅剎地尋景澗,又或是去人間界消遣。
當(dāng)然有時還是會去攬月閣尋后池的,但后池基本不搭理她,氣氛又壓抑的緊,不是她那種向往自由的人待的。
久而久之也就少去了。
陳長生自打攬月閣回來,睡了幾日,待精神好些便迫不及待的打坐恢復(fù)受損的心脈。
封印松動,淺金色的無極圣光流動全身,運轉(zhuǎn)小周天。
一連數(shù)日,心脈的傷也差不多大好了,星辰之力也得到一些緩解。
抬眸望向星光點點的夜空,一縷神識之力隨風(fēng)飄出隱藏生息來到攬月,借助真元凝結(jié)出身軀,垂眼看桌已經(jīng)刻畫了一半的人影的玉佩。
心里白感交集,也不知最后那塊神識是否能順利回到玉佩里。
一晃眼一個月過去了,在此期間白玦的日子過得并不是那么愉快,甚至可以說很糟糕。
那日天啟來跟他說教一通,讓他暫時放下心中的殺氣,平等對待陳長生被他拒絕,之后便每日心神不寧,寢食難安,夜不能寐。
丹田附近的那塊神識碎片就像被什么東西召喚了一樣,躁動、狂暴,一個勁往頂。
白玦逼不得已使出全部的本源之力一起鎮(zhèn)壓,才勉強(qiáng)壓著住了,但依舊不停地躁動。
俊美臉龐陰沉的能凝出水來,心里想道:看來是陳長生開始動手,他得想想辦法才行……
白駒過隙,一轉(zhuǎn)眼就到了約定的日子,然而玉佩的人影依舊殘缺,有一筆怎么也畫不上。
陳長生眉頭緊鎖,神情凝視,揮手弄暈后池,來到聚魂燈,仔仔細(xì)細(xì)的審視了一遍,確定自己的招魂符沒有問題。
心里一下就知道的大概,看來是白玦不想讓他招到最后一塊神識了。
嘴角勾起一抹藐視的弧度,蔥白十指迅速結(jié)印一道青色焰火從指甲飛出融入鍍金白熾,焰火瞬間變成詭異的火紅色。
有了這縷生命之焱,白玦看你還能堅持多久。
蒼穹之境,白玦雙手懸浮于胸,盤腿坐與寢殿,清冷的容貌呈現(xiàn)死灰狀,唇色慘白,毫無血色。
漸漸的一抹濃稠的液體從嘴角溢出,胸膛倉促的喘息,懸浮于胸的手在打顫。
氣息紊亂,靈脈交織,五臟六腑均已損傷,在不停手只怕……
忽然白玦劇烈喘息著,嘴角的血液越發(fā)濃稠,丹田邊緣有了不少的損傷,清穆的神識被一股青色的力量包裹著,一點一點的待出體內(nèi),縱使白玦傾盡全力也攔不住它。
無力的跌坐床,猩紅雙眼,死死的盯著遠(yuǎn)去的神識,氣息不穩(wěn),一口鮮血噴灑而出,身體向后傾去……
白玦徹底失去意識后,一道淺金色的光澤不緊不慢的飄來,圍著白玦轉(zhuǎn)了個圈,融入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