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蒼穹之境,陳長生在后池的攙扶下,嗅著無形的牽引一步一顫的朝著淵臨沼澤深處前去。
每走一步,跟在身后隱藏行蹤之人臉色便會黑上幾分,身上的暴虐氣息更會加重幾息。
陳長生后池兩人在封印之地停下時,白玦兩人的臉色猶如鍋底一般的黢黑,肆虐之氣遍布全身。
一個閃身擋住陳長生的去路,殺機四伏,陰沉如鬼魅。
白玦陳長生,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且回去,本尊便當什么事都沒發(fā)生。
一路上的折磨陳長生的身體受到極大的傷害,此時已經(jīng)沒有力氣跟白玦周旋了,微微用力的捏了捏后池的手,
陳長生后……后池,幫我……我攔住他們……
白玦眸色一暗,琥珀色的眼瞳毫不掩飾眼底的寒意,太蒼神槍不知從何處來,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谋话撰i捏在手中。
后池垂著眼簾,看看虛弱到連眼睛都睜不開的陳長生,又看看面容鐵青,互不相讓的白玦。
一時間有些左右為難……
陳長生像是感應到了后池的為難,另一只手輕輕的拍拍后池的小手,嘴角微彎,緊握著的右手一點一點的松開。
既然讓你感到為難,那我自己來好了。
后池鼻梁一酸,反手握住陳長生的手,堅定不移的看著他,她想好了,不管這次陳長生要做什么她都會支持他,她相信陳長生不會讓她難做的。
輕輕一拽,陳長生被后池完完全全的護在身后,銀光閃光,一把鋒利無比,閃著寒芒的長劍出在后池的手中,神情凝重,嘴角輕抿。
一場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
天啟在一旁看得事心驚膽戰(zhàn)的,勸也不是,讓也不是,這讓他如何是好,一雙勾人的挑花眼都快讓血絲毀了。
眼見著氣氛緊張起來,余光撇到白玦晃動著太蒼槍,便知道白玦要動真格的了。
雖然后池被陳長生改造的很好,修為法術什么都比白玦高,可現(xiàn)在的后池可是懷著身孕的,要是一個不注意傷到孩子可怎么辦。
蹙著眉,咬著牙,一個閃身攔在兩人的中間,面朝后池,面容嚴肅的說著,
天啟、凈淵后池,你們這次真的過了,這里真的不是你們能來的。
天啟、凈淵快帶著陳長生回清池宮吧!
天啟、凈淵別忘記了你們還要仰仗著白玦呢?把人惹毛了,他不教你們了怎么辦?!?/p>
表面上苦口婆心的勸著,暗地里卻給白玦使手指,讓他把太蒼槍收起來。
后池搖搖頭,鄭重且固執(zhí)的說著,
后池凈淵,謝謝你的好意,但這次我不能走,長生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我身為他信任的人,絕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拋棄他。
木雕之術是重中之重,但陳長生也是不可拋棄的存在,經(jīng)過這么的日子,她后池早已經(jīng)把陳長生當成朋友,家人。
現(xiàn)在家人需要幫助,她怎能臨陣脫逃。
陳長生心尖顫了顫,無力的掀了掀宛若有千斤重的眼皮,沒有焦點的眸色噙滿了熱淚。
心里五味雜陳,即開心又無奈。
他有了朋友,但他也徹底的失去了清穆,這次失去的很徹底……
天啟、凈淵后池,你不要這么固執(zhí),這里真的……
天啟心急如焚,又不知該說些什么,厭煩的瞪了眼陳長生,都是你,閑的沒事來什么封印之地,害得他們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