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玦這邊在著手輸出大量的混沌之力,陳長生也偷摸干到天啟后池這邊,二話不說從懷里摸出許許多多的丹藥。
趁他們得以停歇,便把這些丹藥塞進(jìn)兩人嘴里,期間還遭受到了天啟的白眼以及謾罵,要不是看在他這么盡心盡力保護(hù)他的份上,他一定不會管他的。
有了混沌之力的加持,五彩石也在灼熱血光中開始一點一點熔化。
眾神心里狠狠地松了口氣,有了期望,殺敵時也輕松許多。
但好景不長,白玦的混沌之力本就不純,能被碎片吸收少之又少,更多的是溢出器皿不知所蹤。
故而五彩石才熔了五分之一,白玦丹田便空空如也,再也凝聚不出一絲一毫的神力。
眾神高昂的情緒也漸漸下去,每個人的臉上都愁眉苦臉的,精致的五官都鄒成一團。
陳長生早就料到會是這個結(jié)果,表情并沒有什么變化,反而還有一些欣喜,看來白玦還是有些能力的,憑借那么交雜的混沌之力都熔化這么多。
讓人不敢小瞧??!
接下來該他上場了,猛地給自己灌下兩大杯葡提汁,又冒著竄稀的風(fēng)險喝了幾杯滾燙的白牡丹。
此時陳長生滿肚子的水,而脆弱的經(jīng)脈在溫暖的液體中逐漸強壯。
陳長生接下來該我了,就由我來接白玦的班吧。
此話一出,不管是神還是靈都愣住了,混沌空間也寂靜無聲,幾秒過后便是一句接著一句的勸解。
白玦不可。
后池長生,你幫我們的已經(jīng)過多的了,沒必要在這樣。
天啟、凈淵陳長生,輪回道的是我們妖界的事,輪不到你這個外人來插手。
白玦陳長生,此事與你無關(guān),你不必如此。
扶殤、小白菜、神秘人小主人,三思啊……
……
七嘴八舌,嗡嗡作響,陳長生感覺耳邊就像有無數(shù)只蜜蜂一樣,吵過不停,讓他頭微微作祟,痛到不能自理。
陳長生安靜,你們先聽我說……
眾神見陳長生捂著腦袋,語氣帶著顫音,也都聽話的停下來,睜著一雙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注釋著。
嘈雜的聲音散去,針扎的痛楚也在一點點散去,待痛感徹底消失后,陳長生慢悠悠的抬起頭,掃了眼眼巴巴望著自己的人兒。
嘴角扯出一抹笑意,柔和的說道:
陳長生我并沒有意氣用事,說出的話都是進(jìn)過深思熟慮思考過后果,才說的。
陳長生你們不必為我擔(dān)心,我體內(nèi)的經(jīng)脈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修養(yǎng)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少量用去一些神力還是可以的。
陳長生并不會給我?guī)砗艽蟮膫?,你們就放心吧,我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的。
陳長生我自有分寸。
天啟、凈淵哼,要真的有分寸,又怎會有蒼穹之境沉睡一年的事。
天啟別扭的冷哼一聲,顯然不相信陳長生的話。
后池哼,要是真的有分寸,又怎么因為我昏迷五十余年。
后池靈動的鳳眼水光瀲滟,眼尾泛起一抹緋紅,嘴角輕抿,一副心痛自責(zé)之態(tài)。
扶殤、小白菜、神秘人哼,你要是真的有分寸,又怎么犧牲自己的性命,犧牲壽元,犧牲健康,最后落得銀線重現(xiàn)的下場。
白菜背對著他,聲音沙啞每說一句話,便會抽泣一聲。
銀線???
陳長生眼底涌起驚濤駭浪,心跳如鼓點,右手緊忙攀上左手手臂,隔著厚實的衣服料子仔仔細(xì)細(xì)的摸著。
最終在手腕上來一厘米的未知摸到凸起的的圓點,全身不受控制的打顫,身體僵硬的像塊木頭。
眼里的驚濤駭浪在這一刻變成毫無保留的死水,落寞的像回到剛來混沌鐘的日子。
低眉斂目,嘴角彎出一抹諷刺,手腕處的凸起即使沒有親眼目睹,陳長生也深刻的記得那是什么。
銀線,曾經(jīng)給他帶來無數(shù)痛苦,無數(shù)折磨 讓他小小年紀(jì)便活著命不久矣,活不過二十歲的陰影中,無助、絕望,悲涼,苦苦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