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辦,越來越心動了,要不嘗嘗???
心神一動,坐正了身子,修長的手重新拿起筷子,慢慢悠悠的朝著豬頭肉的蝶子里伸,眼看著就快夾到了,卻不突如其來的筷子打斷了。
陳長生你干嘛呢?
陳長生慌慌悠悠的抬頭,眼里有著深究。
后池咳……不干嘛,就是想嘗嘗這個(gè)肉……嘿……
后池輕咳一聲,干干的笑著。
陳長生不行。
陳長生吸溜了口圓粉,神情認(rèn)真,語氣嚴(yán)肅的說道。
后池為什么?
后池就不明白,不就是一塊肉嘛,為什么不行?
陳長生生病的人不能吃油膩辛辣的食物,會破壞腸道的。
陳長生嘆了口氣,解釋道。
后池什么破道理,我就要吃,就要……
后池才不聽這些,她就要吃,吃不到,她心里不舒坦。
于是不安分的手,又再次出擊,直到被陳長生打落,火氣騰的一下就上來了,直接撂挑子不干了,直挺挺的攤在軟倚上,雙手叉腰,氣鼓鼓的說道,
后池不給吃,就不給吃,有什么大不了的,以后都不吃了。
后池哼……
得,他就知道會是這樣一個(gè)結(jié)果。
唉!
苦命的陳長生咽下最后一口牛肉,收拾了桌子,洗干凈手,從梅園里摘了些新鮮的菩提果,用提籃裝著帶出來。
修長的手指挑了個(gè)圓溜溜,飽滿水靈的葡提果,小心翼翼扒皮,那態(tài)度可認(rèn)真了,對待仿佛不是一顆果子,而是一顆雕刻品。
紫色的外衣一點(diǎn)點(diǎn)被脫掉,青白圓肉漸漸露出,陳長生在盡量保持汁水不流失的情況下,保持了果肉的飽滿度,水靈度。
除去手里的紫皮,陳長生彎著腰將青衣果肉遞到后池嘴邊,用最溫柔的語氣哄道,
陳長生不要生氣了嘛,經(jīng)常生氣皮膚會變老的,我承認(rèn),剛才是我說話聲音太大聲了,現(xiàn)在我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諒我。
陳長生作為補(bǔ)償,我親自剝了咳葡萄給你,你看看要不要接受?
后池承認(rèn)在聽到這些溫柔細(xì)雨時(shí),那顆不算堅(jiān)定的心又動搖了,但她不會那么快就原諒陳長生的,一顆葡萄怎么夠,怎么說也得十顆八顆的。
用手接過果肉,喂到嘴里,汁水充斥味蕾時(shí),后池依舊是那副傲嬌的樣子。
后池哼,別以為一顆葡萄,我就會原諒你,本尊可沒有那么好哄。
陳長生一顆葡萄不行,那一提籃行不行?
后池肯吃他東西,就說明在丫頭并沒有生氣,只是抹不開面子,既然這樣,那他就鋪條長長的臺階給她下好了。
后池抿著唇偷偷的笑了,但她并沒有說什么。
當(dāng)?shù)诙w水潤飽滿的葡提果送到嘴邊時(shí),后池明顯嗅到少年身上的淡雅異香,香氣入鼻,神色恍惚,看向陳長生的眼里透著許些迷茫,氣息不由得凌亂起來。
陳長生也不好的哪里去,眼神越來越深邃,氣息粗重,心神不是很穩(wěn),腦袋暈乎乎,捏著果子的手一松,果子先是不輕不重的砸在唇瓣上,劃到下巴,順著潔白的脖頸過到衣衫,掉在地上摔的稀碎。
果子劃過的地方留下一條若隱若現(xiàn)的痕跡,冰冰涼涼感覺讓神志不清的人恍然清醒,察覺到現(xiàn)在出的位置有些不對,連忙后退一步,別開臉,磕磕絆絆的說,
后池長生,果子掉了……
溫婉又驚慌的聲音傳入耳畔,陳長生如夢初醒,臉頰爆紅,耳朵燙的嚇人,連忙退回去。
低垂著頭,眼神慌亂四處飄忽,心臟嘭嘭直跳,他這是怎么了,假戲真做?還是被自己的異香給迷惑了?
一時(shí)間整個(gè)房間里安靜的不像話,氣氛也尷尬到極點(diǎn),一個(gè)就像頸椎病煩了一樣側(cè)著身,扭著頭。
一個(gè)一改剛才話嘮溫柔繾綣,沉默寡言,一心扒皮,就像跟葡提果杠上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