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商眉眼帶笑的對著程長生就是一頓夸贊,大拇指都快豎抽筋了。
別看李管婦平常囂張跋扈地,但那都是建立在紫蘇不在的時候,要是紫蘇在,別說來找麻煩了,就連走路都要躲著。
誰讓紫蘇有一手不管如何處罰別人都不會留下一丁點痕跡的絕活呢?
凝不疑細(xì)想了一下,還是讓梁邱起叫人去燒草垛了,一個火把飛起,不出片刻,草垛仿佛變戲法一般,變出來一個臟兮兮,頭發(fā)凌亂的臟男人。
凝不疑一看是他們要找的人就放行了,望著逐漸遠(yuǎn)去的馬車,對這程家娘子有些感興趣了。
大義滅親有意思,就是不知道是真的大義滅親,還是個煙霧彈。
在前面都城的路上,李管婦還想著威脅一下,逼逼叨叨幾句,但是被程長生帶著怒氣的幾聲咳嗽給憋回去了。
而程家,程老太以及二叔母還在哪里不聽地說著兩人的壞話,試圖洗腦這對十五年沒見過女兒的便宜父母。
一到程家,李管婦就迫不及待地跳下馬車,一頓鬼哭狼嚎地朝著里屋喊去。
程長生深吸一口氣,按了按暈乎乎地太陽穴在程少商的攙扶下,下了馬車,病懨懨的朝著里面走去。
還沒走幾步就跟偶遇爹媽碰了個對面,程長生放下慘白的小手,拍拍程少商,踏出半步朝著便宜爹媽行禮。
禮儀還沒行好,便眼前一黑暈了過去,幸得便宜爹是個習(xí)武的,不然那加小白花似的臉就要與大地來過親密的接觸了。
程長生忽然來這么一招瞬間就把兩位戲精的長輩給驚到了,心里一亂,臉上一慌,沒了主意。
程少商(嫋嫋)阿父阿母還是盡快找些醫(yī)官來給長姊看看吧,長姊的心疾從昨天就復(fù)發(fā)了,今天又火急火燎地從莊子里趕來,只怕是更嚴(yán)重了。
程少商眼尾染上一抹嫣紅,哽咽抽泣的說。
程始好好好,嫋嫋莫慌,阿父這就帶生生回房,讓人去請醫(yī)官來看。
程始抱著這瘦弱骨柴的女兒,心臟一顫一顫的生疼的厲害,眼眶瞬間就紅了。
蕭元漪倒是沒那么緊張,臉頰上那雙明亮的如星地眼睛,宛若老鷹似的一一掃過程長生慘白的臉頰,試圖在臉上找到一絲一毫的破綻。
找了有一會兒,程長生都不見蹤影了才有些滿意的收回眼神,看來她這個嫡女也不像暗衛(wèi)們說的那樣心思深沉。
一家老小都集中在一件狹小的閨房里,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醫(yī)官,就盼他能說一些無事之內(nèi)的好的。
程始緊張擔(dān)憂的手心浸出來汗液,捏著的衣角都打濕了。
通過了考核,蕭元漪的臉上也有了一點點關(guān)心,但更多的還是把那雙打量的眼睛看向躺在另外一張床榻的程少商。
感受到質(zhì)疑的眼神,程少商的心里酸酸的,眼眶更是腫脹的難受,沒想到她們母女見面的第一天會是這樣的。
沒有親切的關(guān)心,也沒有暖烘烘帶著愛意的擁抱,只有質(zhì)疑,打量的冰冷眼神。
呵!
看來是她想多了。
喂下藥醫(yī)官就回去了,閨房里也不好留那么多人,就留下一個蓮房就全部離開了。
還沒走多遠(yuǎn)就聽有黑甲衛(wèi)來訪的消息,床榻上的程少商躺不住了,她本就沒有病,不過是之前跟程長生少量好用來行騙的苦肉計罷了。
現(xiàn)在便宜爹娘走了,又有熱鬧看,她怎么可能會不去。
翻身下床,掃了兩眼沉睡的程長生,帶著蓮房偷偷摸摸地來到房屋的走郎變,趴下身子偷看。
看著看著覺得這領(lǐng)頭人有些眼熟,詢問過蓮房后,確認(rèn)了,這是早上攔住他們的那隊人。
心里頓時緊張起來,她那便宜娘可不是向著他們的,要是知道她們出賣董舅爺還不知要如何處置她們呢?
蓮房不如蓮房去打探打探吧!
看著下面的人進屋子了,蓮房連忙說道。
程少商(嫋嫋)嗯,你小心點不要露馬腳。
程少商思慮一下還是同意了,以防萬一還是謹(jǐn)慎的叮囑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