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路上白玦一直是一副失魂落魄的狀態(tài),盤腿而坐,低垂著腦袋,濃密的睫毛掩蓋住的漂亮的眸子,讓人根本無法從眼睛里就察覺到什么。
陳長生心里的疑惑越來越重,幾次想跟他搭話也不成理會,好像整個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樣。
白玦這到底是怎么了?
陳長生白玦?白玦?你這是怎么了。
陳長生白玦你說話??!
陳長生白玦你剛才是不是有什么話想跟我說啊,現(xiàn)在我有空了,你可以問我了。
陳長生白玦?
坐在祥云上的人理都不理甚至連頭都不曾抬起來一下。
陳長生這下更困惑了,算起來白玦是從進(jìn)入星陣后就變得這樣的了,難道是那個星陣有什么古怪能印象別人的心智,可他在哪里待了那么久怎么一點事而都沒有。
該不會是白玦又想上古了吧!
嗯,有可能。
陳長生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想上古你可以跟他說啊,他讓你們見見就是了,至于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嗎?
癟癟嘴,一個大逼兜甩到白玦的肩上,沉浸在小世界里的白玦懵懵醒來,一臉懵逼的看著陳長生,琥珀色小眼睛透著疑惑。
仿佛在詢問陳長生為什么要打他。
陳長生咳,白玦啊,你剛才是不是有什么事想問問?。?/p>
別說看著白玦這么純真的眼神他還真說不出其他話來,只好順便選擇一個用來搪塞他。
白玦咳……
也不知白玦想到了什么,白凈的臉頰時間浮起兩朵可疑的紅暈,眼神有些慌亂,視線漂浮不敢落在陳長生身上。
白玦沒,沒什么??!
心臟嘭嘭直跳,該不會是陳長生發(fā)現(xiàn)他把他當(dāng)成上古的事了吧!
心里即慌亂又愧疚又懊悔,明明說好自己能分得清的,怎么現(xiàn)在越來越迷離了,剛才居然在陳長生奮力穩(wěn)定星陣時把陳長生看成了上古,還好關(guān)鍵時刻被陳長生拍醒沒做出什么出閣的事了,不然他可以不用活了。
陳長生沒?
陳長生擰著的眉宇都能夾死幾只蒼蠅了,
陳長生那你剛才在路上為何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白玦啊,哦,你說這個啊!
白玦松了口氣,嘭嘭亂跳的心也算平穩(wěn)了,也該問清楚陳長生為何要說出那些話了。
白玦本尊是不明白你為何要說出那么重的話,語氣嚴(yán)肅不說都直接逼迫了。
白玦這可不是你一貫的作風(fēng)。
陳長生抿著唇,眼睫微垂,他就知道白玦要問的就是這個,
陳長生唉,不是我要說那么重的話,你也看見了我一開始溫柔細(xì)語的說后池根本就不聽啊。
陳長生除了嚴(yán)肅,我別無選擇。
白玦可……
白玦其實身體的事還是可以讓后池來雕刻??!她的木雕術(shù)一向比你的好,而且這次的是她的夫君,后池肯定會投入深刻的感情的。
白玦頓了頓繼續(xù)說道,他不是很明白為何陳長生就一定要親自己來,后池來不是更合適嗎?
白玦說的他都懂,后池的木雕術(shù)確實比他好,也很愛清穆,讓她雕刻也比自己合適。
可問題是重聚肉身不只是投入感情雕刻好那么簡單,還需要融入大量的血液,當(dāng)初讓他們尋找但后面自己攔下的星辰血就是用來溶解凝魂木的。
要想讓木頭變得成血肉之軀就必須得讓它進(jìn)行血液的澆灌,只有這樣它才能完成脫變。
如果說只是打造一副普通的血肉之軀那固然后池可以,可他陳長生要打造的是除了他之外的唯一一個圣光體,這樣一來就必須只能他親自來了。
別人是不能代替的。
陳長生總之你只需記住這件事必須我來就是了,其他的多說無益,我會還給后池一個完完整整的夫君就是了。
陳長生想了想還是把這些話咽下去了,用全身的血液來打造一個圣光體的事還是不要讓他們知道的好,不然以他們現(xiàn)在重視他的程度定不會同意的。
白玦怔愣了幾秒也算是同意了,雖然不是很明白,但他還是選擇相信陳長生,他說你還給后池一個夫君就一定會還給后池一個夫君的。
只是這樣以來陳長生就需要兩天頭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