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下方盤腿坐著個粉雕玉琢的小孩,小孩身穿水藍(lán)色道袍,粉嘟嘟的小臉板起,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樣。
鴉羽閃爍間一只不知從何處飛來的紙鶴飄到面前,伸出胖乎乎的小手一把抓住,掀開眼簾迅速拆開,目光橫掃著。
像是看到了些不好的事情,秀氣的眉峰微蹙,奶兇奶兇的瞪了眼,陣眼的俊美少年,粉嘟嘟的小嘴嘀咕幾句,
扶殤、小白菜、神秘人不愧是你,陳長生。
扶殤、小白菜、神秘人還是那么的倔,還是那么的不聽勸,身體越不好越作妖,你非要把自己作死在哪里才甘心嗎?
扶殤、小白菜、神秘人真是氣死它了。
扶殤、小白菜、神秘人你說說你,只剩下一縷神識了還是那么反骨,真是一百二十斤的人,一百十九斤的反骨是嗎?
扶殤、小白菜、神秘人它真是上輩子欠他的。
扶殤怨聲載道的嘀咕幾聲飛身下去了,朝靈寶閣走去,生機(jī)草最起碼還要一個月的時間,就算它開了加速器也無法改變,還是拿一套防御的神器給她吧!
免得把他老人家的寒毒凍復(fù)發(fā)了,這可是從救治清穆就留下的隱患,是治不好的。
如果它沒猜錯的話之前白玦給他煉制了冬暖夏涼,抵擋外敵的望月仙衣。
之前陳長生嫌這衣服不好不愿意穿,現(xiàn)在沒事,記憶都被摘除了,也就沒什么不愿意穿了。
扶殤找到后,檢查一遍確認(rèn)是好的,才揮手送下去,順便帶走了一封信。
城主府,青木呆呆的看著桌面上的閃爍著金色流光的望月仙衣,手里寫著一張信箋。
這就是扶殤給他的辦法,他要的是藥材,不是破衣服啊,這破衣服能有什么用,還不是要程長生去新山。
他想要程長生去新山嗎?他明明想要程長生留下來??!
什么玩意??!一個兩個都那么的不靠譜。
青木氣急敗壞的撕爛了信箋,朝著仙衣朝著梅園走去,路上遇到了拿著大包小包藥材的柳兒一問才得知程長生在煉丹。
罷了,等下再去說吧,免得打擾到她。
心里想著,人又走回去了。
幾日后,程長生身著米白色金線蓮花仙衣,坐在前往新山路上的馬車上。
慵懶的靠坐在榻上,柔軟無骨的小手捏著醫(yī)書,抓著白白胖胖的蓮子,歡快的視線時而落在枯燥無味晦澀難懂的藥典上,時而飄出窗外看著滿山的雪白。
但余光卻一直落在從出發(fā)到現(xiàn)在臉色都不是很好的某人身上,瞧著那微嘟的小嘴,快能掛油瓶了。
默默在心里嘆了口氣,有的時候被人太關(guān)心了也不好?。?/p>
某人確實臉色不是很好,但也沒有很壞,如果按照北塵云霞他們的話來說就是,這才是那個獨斷專行,不茍言笑,殺伐果斷的云海城城主。
之前那種面帶笑意,眉眼溫柔,語氣柔情的是程長生的青木,他們是不同的,也是相同的。
青木低垂著眉眼,幽怨的視線時不時落在那張美滋滋的小臉上,心里不聽的嘀咕,手上的活缺不停歇。
青木出來就這么開心嘛,小臉上上的笑意都沒停下來過,眉眼亮晶晶的,仿佛遇到什么喜事。
青木幸好還不算太倔,那件望月仙衣還是穿上了,不然就算燒十個火盆都是不夠的。
青木一路上也沒出什么事,心里想的也沒有發(fā)生,希望能一直保持下去,別真的引發(fā)了寒毒就不好了。
青木現(xiàn)在的身體可是比不得之前的身體??!
想到這里青木更憂心了,俊秀的眉眼擰成一團(tuán),程長生看著心疼,情不自禁的撫上去,想把它撫平。
程長生(生生)別鄒眉了,我不會有事的,真的。
柔和溫婉的聲音中包涵著濃郁的心疼。
青木反手握住冰冷冷的小手放在唇邊哈氣,搓了搓,手溫逐漸上升,
青木馬車上已經(jīng)有三個火盆了,但你的手還是那么冰,你真的要去嗎?
程長生(生生)要去。
程長生語氣還是很堅定,她不明白青木為何那么堅決的不讓她新山,但她還是想去,她有她的堅持,確定的事情是不會改變的。
青木你!
青木唉……咋就這么崛呢?
青木嘆了口氣,心里郁悶,就知道回事這樣的結(jié)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