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帝閉嘴吧你,辭什么官,歸什么隱,不想干了,朕還沒死呢?
戲唱到這里了,文帝三皇子也該摻合進來了。
三皇子(文子端)父皇春秋正盛,子晟,慎言。
凝不疑(十一郎)臣,萬死。
凌不疑鄭重地行了一禮。
程少商怔愣的看著這一切,眼中有著茫然,她不懂,明明只是一件小事情,就和往常一樣吵吵鬧鬧,怎么就不一樣了呢。
見此,文帝裝模作樣的訓斥怒罵凌不疑,
文帝你說說,朕讓你去調(diào)查他們可有枉法,廷尉府還沒頂罪你便動手打人,若人人效你以暴制暴,要律法何用。
文帝你簡直肆意妄為,目無王法,囂張跋扈,說句大白話,腦子有病。
不知怎的,程少商總覺得這話是在拐著彎的罵她。
應該是她想多了吧,但到底凌不疑是她的人,她剛想清楚要與他重新在一起,怎么可能會看著他挨罵受罰。
程少商(嫋嫋)陛下明鑒,凌將軍素來行事謹慎,今日為何會行如此狂悖之事,陛下難道不覺得奇怪嗎?
程少商(嫋嫋)誰人不知……
凝不疑(十一郎)誰人不知,那你知道嗎?
凝不疑(十一郎)你若知道,不如說說這御史臺在哪?
凌不疑的冷嘲熱諷的瞥了她一眼,陰測測的說。
程少商(嫋嫋)你能不說話嗎?
程少商白了眼凌不疑,這人是不知道她這么說是為了給他減輕罪過嗎?
程少商(嫋嫋)陛下,臣女雖不知御史臺在哪,不過,三公九卿,那處不是要緊的地方。
程少商(嫋嫋)連我都知道的事情,凌將軍為何要明知故犯,那是因為里面是有隱情的。
程少商的本意是想把國家大事扯到兒女私情上來,這樣應該能減少些處罰,甚至不用處罰。
程少商是聰明的,但她不知道是,在場的這些人都在等她這樣說,好把錯處放在她身上,借此來教育她,馴化她,逼她認下他們以為是錯的事情,逼她從心底徹徹底底接納凌不疑,把他當成這輩子的依靠。
文帝那你說說,為什么會這樣。
程少商(嫋嫋)因為臣女……
程少商(嫋嫋)臣女與凌將軍大吵了一架,他為了泄憤,所以……
一心想替凌不疑開脫的程少商就這么不知不覺中走進他們布下的陷阱了,還一無所知。
文帝朕就知道,子晟啊,不會是無緣無故的做這么大的一件錯事的。
文帝唉呀,你這個小女娘啊,你能不能就學一下皇后的溫婉柔順呢?
文帝為什么非要一天到晚的跟子晟吵架呢?
文帝等了許久總算等到這句話了,他終于可以名正言順的說教,pua程少商了。
程少商心里委屈,但她還不知道更委屈都還在后面呢?
程少商(嫋嫋)不是我要與凌將軍吵的,是凌將軍自己要與我吵的。我又沒有想要起頭。
文帝你沒起頭,那為什么非要一天到晚的讓子晟找你吵架呢?
文帝鐵了心的要pua她,不管程少商如何辯解他都有話回都回去。
程少商幽怨的抬頭,她覺得文帝這話不對,但理虧的她不好開口。
文帝你也是,和程娘子吵架你就要沖撞御史臺,那一下回你買倆打架,豈不是要沖撞朕的崇德宮?
為了被厚此薄彼,文帝順帶罵罵凌不疑。
文帝你就說吧,這件事該怎么了結?
凝不疑(十一郎)臣任憑陛下處罰。
凌不疑絲毫不慌,穩(wěn)如老狗。
三皇子諫言,
三皇子(文子端)父皇,沖撞御史臺,當著眾御史的面毆打官吏。
三皇子(文子端)按照律法,應當流放充軍。
程少商不知道流放是什么意思,還以為和外放一樣,心里還美滋滋的,
程少商(嫋嫋)這處罰倒也可以,我愿意和凌將軍一起流放。
文帝你閉嘴,充軍流放,便宜你了。
你舍得我還舍不得呢?現(xiàn)在正是亂世,天下不是那么穩(wěn)定要是把朝中唯二兩個中對他最忠心的一個流放了,那么他腳下的江山怕是要換名字了。
文帝先杖責一百,再流放。
程少商驚恐的抬頭,忍不住開口道,
程少商(嫋嫋)杖責一百?
程少商(嫋嫋)陛下,杖責一百是會死人的。
程少商(嫋嫋)萬萬不可,陛下。
三皇子(文子端)你這位郎婿孤身上陣殺敵,箭射進皮肉都不怕,還怕挨個打?
三皇子還在哪里說風涼話。
程少商(嫋嫋)你別說話,你個不分忠良稀里糊涂之輩。
程少商惱羞成怒的對著三皇子吼。
三皇子搖頭,同樣不愛學習,同樣是程家女娘,這么相差那么多,程長生可說不出這樣的話來。
三皇子(文子端)哼,你還是多讀點書吧!那叫昏庸之輩。
不管是稀里糊涂之輩,還昏庸之輩,凌不疑還是執(zhí)行了這個以馴化為名,強取真心為理的苦肉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