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若安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只穿著一身中衣,窈窕的身姿甚是擋不住。
“你……你干什么?”連戰(zhàn)神沐子扉也有結(jié)巴的時候。
“喂,沐子扉你輕點(diǎn),你難道想把外面的侍女引進(jìn)來嗎?到時候你不想娶我也得娶了?!?/p>
“我……”我沒有說過我不想娶你啊。話到嘴邊沐子扉卻沒有說出口。
“坐到那邊去?!鳖伻舭仓钢堇锏牡首訉︺遄屿檎f。
沐子扉乖乖的走了過去,卻瞥見桌子上顏若安的面紗上繡著“心心”。
“心心是你的小名?”
“別隨便叫別人的小名?!?/p>
沐子扉眼里的笑意更濃了,“很好聽的名字啊,叫你心心如何?”
“你!你還想不想治胳膊了?”
“那就不治了?!?/p>
“那也行,不過就是以后肩不能扛,手不能拎罷了。不過你是王爺,幫你拎東西的人搶著呢?!?/p>
肩不能扛?手不能拎?那還是男人嗎?
再看著顏若安面上帶著微微取笑似的意味,沐子扉臉由紅轉(zhuǎn)黑,將受傷的那只胳膊衣袖往上一擼,緊接著還用破罐子破摔的語氣說道:“那也好,若真的胳膊廢了,只能你負(fù)責(zé)呢。畢竟救命之恩呢。”
顏若安眼睛一瞪:“難不成你要我以身相許?”
沐子扉笑瞇瞇的看著她。
這笑容怎么看,都像是一只偷腥的狐貍!
顏若安看了看沐子扉的傷口,雖然上面已經(jīng)上了藥,不過因?yàn)樯纤幹暗奶幚聿⒉桓蓛?,現(xiàn)在傷口處瞧著已經(jīng)有些紅腫,甚至都已經(jīng)出膿。
她冷著臉說道:“若是這手臂廢了,那也是你活該!”轉(zhuǎn)身從醫(yī)藥箱里拿出一把匕首。
她拿出來一邊放在火上烤著,一邊說道:“你要忍著一些,沒有麻沸散,可能會有一些疼?!?/p>
“沒事,你盡管弄吧?!?/p>
在軍中的時候,他也時常受一些皮外傷。這些傷,瞧著并不致命,但是若是不經(jīng)過處理,輕則殘廢重則喪命。
而對于這些外傷,并沒有什么好的處理方式,軍醫(yī)們一般都是用匕首將腐肉剜去。
這些事情對于沐子扉來說,當(dāng)真算不得什么大事兒。
匕首已經(jīng)燒得發(fā)紅,“忍著些?!?/p>
顏若安說完,便小心翼翼的開始剔除那些出膿部分的腐肉,小心的不碰到其他地方。
沐子扉看著她全神貫注小心翼翼的樣子,不知道為何,心里竟是涌出一股巨大的暖流。仿佛要將他整個身心都席卷過去。
他看著她的眼神,也在他不知道的時候,越發(fā)的溫柔起來。
“在接下來的一個月內(nèi),切記不可用武,這只胳膊也不能用力。若是要做復(fù)原恢復(fù),一個月之后再給我看一次,我說可以那才行?!?/p>
沐子扉臉上帶著笑意:“行,都聽你的?!?/p>
顏若安看著他完全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不禁皺眉說道:“傷也治了,你還不走?”
“我得確認(rèn)沒有什么其他的傷勢才能走啊,必須再等半個時辰!”
“你……你擅闖我的閨房,已經(jīng)損了我的名聲?,F(xiàn)在你的要求我都做了,為何還不走?”
她氣的眼睛都有些發(fā)紅,死死的盯著他!
沐子扉看著顏若安這個樣子,也知道她這是氣的狠了,心下一揪,說道:“你……你別生氣啊,我走還不行嗎?”
他一向都是個殺伐果斷的人,卻偏偏對于這個女子毫無辦法。他苦笑著搖頭,“我保證立刻就走?!?/p>
看著沐子扉翻身出去,顏若安才放下心來,一下子攤坐下來。
前世與自己毫無瓜葛的沐王爺,今世與自己的牽扯竟如此之深,今世她是要復(fù)仇的,不能陷入其他,今世,只為復(fù)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