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茫茫星海之中,有這么一個奇女子。她從不搽脂抹粉,視生命如草芥,陪伴她的只有槍械與涂毒的匕首。她的衣物往往浸染過血跡,頭發(fā)由于需要而理得極短,無論到哪里都隨身攜帶武器。她的名字幾乎無人知曉,但是她的槍下亡魂卻成千上萬。
這天,她像往常一樣追逐著獵物飛馳而過。那獵物被逼到一座無人回還的山上,出于恐懼躲入了一個山洞,捂住自己的嘴,盡量不發(fā)出聲音。
她停下隨手搶來的摩托,持槍跑入那個山洞。可是四處查看后什么也沒看見,于是準(zhǔn)備出去再看看。
突然她的獵物踹向她的后背,她掉進(jìn)了旁邊的大洞。那人以為自己逃過一劫時,卻反倒被她一起拉下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她在一大叢玫瑰花上醒來。玫瑰花為她阻擋了墜落的沖力,保住了她的性命。但是獵物可就沒那么幸運(yùn)了,內(nèi)臟與血液濺了一地:盡管尸體距離玫瑰花叢有一米遠(yuǎn),殘缺的尸塊當(dāng)中還是有一些濺到了她的臉上。惡心歸惡心,還是要拍照作任務(wù)證據(jù)的。她爬起身,拿出照相機(jī)準(zhǔn)備拍照。
“你好,你是新來的人類吧?”
身后傳來的聲音把她嚇了一跳,她條件反射地拔槍,卻只看見一朵玫瑰在向她打招呼。
“我叫Rosey,是一朵玫瑰。我在這里已經(jīng)很久了,請問我能和你一起嗎?”玫瑰花怯生生的自我介紹。但是她根本不想理它,索性拍完照后就離開了。
“等等,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珊娜·克萊門森”
她丟下這一句話,頭也不回地走了。卻沒成想和一個穿著暴露的羊女士撞上了。羊女士慌忙把她拉起來:
“真不好意思,你沒受傷吧?都怪我走路不長眼……”
珊娜等她說完,才開口詢問對方的身份。羊女士愣了一下,才說:“我叫托麗爾,是遺跡的管理人。請問你需要什么幫助嗎?”
“我現(xiàn)在只有一個問題,那就是怎么從這個地下世界里出去。”
“你需要跨過整個地下世界才能出去。我家就在必經(jīng)之路上,先去我家歇歇吧?!?/p>
對方伸出一只手,但是見珊娜遲遲沒有拉住,所以還是無奈的放下,說:“好吧,跟我來就行?!?/p>
珊娜跟著這位羊女士,一路上她教自己解謎、戰(zhàn)斗等等。到了她家,她為珊娜騰出來一間臥室休息。珊娜本想拒絕,但是對方一句話之后,她才接受下來:
“你是很著急回到地面上沒錯,可是你總不能睡在路邊啊。”
珊娜在臥室里仔細(xì)檢查,確定沒有什么機(jī)關(guān)后才躺在舒適的床鋪上。手中緊握著槍,確保萬無一失以后才進(jìn)入夢鄉(xiāng)。
珊娜一覺醒來,令她感到意外的是托麗爾不僅幫她把被子蓋好,還在她的床頭放了一塊奶油糖肉桂派。但是她還是聞了聞派,確定沒有下毒才拿走。
她照例進(jìn)行拔槍訓(xùn)練,然后去客廳找托麗爾。對方正在看書,珊娜想來想去,還是叫了一聲:
“托麗爾?”
“怎么了?小姐”
“請問你能夠讓我走了嗎?”
“請稍等一下,我需要把這本書放回去?!?/p>
托麗爾帶她走向出口,一邊走一邊講述地下世界目前的狀況:
“我……曾經(jīng)差點(diǎn)要當(dāng)母親了,但是我流產(chǎn)了。孩子的父親是地下世界的王艾斯戈?duì)?。由于沒有繼承人,加上突然地下世界的所有怪物都絕育了,國王就為地下世界所有的怪物注射了一種名叫l(wèi)ust的物質(zhì),以此來提高生育率……”
珊娜靜靜地聽著對方的講述。到達(dá)出口后,她選擇了自己以前幾乎沒有做過的事:
“托麗爾,我認(rèn)為你可以有一個新的開始?!?/p>
“嗯?”
“你可以成為一位教師?!?/p>
“謝謝……我會考慮的……”
珊娜走出遺跡,一片綠地出現(xiàn)在遺跡的最后一道大門前,那朵會說話的玫瑰花就在前面。
“你為什么就只說了個名字——嘿,別無視我??!”
珊娜走出最后一道大門,她知道她真正的踏上了離開地下世界的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