瑋皓不知道現(xiàn)在白雨沫心里有什么打算,他不知道年齡的增長是不是把她險惡的內(nèi)心削去了些。
比起擔心自己,他更擔心曦月的安危。
他歪頭看了眼曦月,本就虛弱的她被綁在那里更是一言不發(fā)。
讓他沒想到的是,白雨沫慢慢扯下了貼在瑋皓嘴上的膠帶。
瑋皓本就細皮嫩肉的臉上出現(xiàn)了個被膠帶粘貼過的痕跡。
白雨沫有啥話就說吧,大少爺。
白雨沫我可不敢把你怎么樣,但她可就不一定了。
白瑋皓你想要什么?
白雨沫拜托,你能給我什么????
白雨沫連你自己都還靠著家里那倆老東西過日子,我能跟你要什么?
白瑋皓那你說,到底要怎樣,你能放過我們。
白雨沫說來也簡單。
白雨沫你倆,分手,我不想看見她那惡心的臉。
白瑋皓白雨沫,我倆怎么樣,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嗯?你逼著我們分手,對你有什么好處?
白雨沫老娘我就看她不爽不行嗎?
白瑋皓呵,那我要是不分呢?
白雨沫那你就試試看咯。
說完白雨沫一揮手,剛才把他們拖來的兩個男人便朝著曦月走來。
其中一個人的手里提著一桶水。
走到曦月跟前,對著她的頭便把水傾倒出來,瑋皓這才發(fā)現(xiàn),水中還帶著冰塊。
曦月冷冷地一顫,現(xiàn)在的她仿佛快要暈倒,癱倒在椅子靠背上發(fā)抖。
瑋皓親眼見這一幕仿佛瘋了一樣,頭上的青筋暴起,仿佛快要炸裂。他紅著臉,死死地盯著白雨沫。
白雨沫卻不慌不忙地走到曦月身邊,把她額頭上的發(fā)絲往兩側(cè)扒了扒。
白雨沫嘖嘖嘖,這才哪到哪,這小姑娘太虛弱了啊。
白雨沫邊搖頭邊嘆息。
瑋皓早已滿臉淚水。
他狼狽地叫著
白瑋皓停下!
白雨沫這才一擺手。
白瑋皓我聽你的。
瑋皓聲音降了下來,滿臉疲憊,嘴上大口大口喘著氣。
白雨沫光說可不行。
白雨沫我又不能整天跟著你,你當著我說跟她分手,背地里在學校又是一對好情侶,那可就沒意思了。
瑋皓死死地盯著她,聽她繼續(xù)把話說下去。
白雨沫你倆不能在同一個城市了。
白瑋皓那上學怎么辦?
白雨沫我管你怎么辦
瑋皓已經(jīng)疲憊到極點,他無力再與眼前這個惡毒的女人對峙。
白瑋皓放了她吧,我都知道了。
兩個男人分別解開瑋皓和曦月。
曦月此時已經(jīng)神志不清,被松綁后還是坐在椅子上,完全起不來。
瑋皓強忍著疼痛站起身,走到曦月旁邊,看著她虛弱的樣子,眼淚止不住。
白雨沫對了,這件事我不希望有別人知道。她的行蹤我隨時都能查到。懂嗎?
瑋皓沒應(yīng)聲,他默默地抱起了曦月,朝著外面走去。
白雨沫知道,現(xiàn)在這個滿腦子都是藍曦月的傻弟弟,無論如何,也不敢把這件事說出去的,因為這個人對他真的很重要。
瑋皓出去叫了救護車,和曦月一起去了醫(yī)院。
兩人是同時進的醫(yī)院,便理所當然似的被安排在了同一間病房里,曦月早已不醒人事,瑋皓在救護車上也漸漸進入昏迷,說是昏迷,還不如說是因為太過疲憊,兩人都睡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