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孜站起來,又最后看了女孩一眼,像是安慰自己一般 喃喃的說道“你可別怪我,其實在這里有什么出息,一輩子都待在這村子里,不如出去,以后可能還能變成雞窩里的鳳凰也不一定?!?/p>
出了暗道,那瘦猴剛想走,就被阿孜拉住了:“你等等,替我找個大夫?!?/p>
“是是是”那瘦猴連連答應到
走在路上時,瘦猴見阿孜不言語,便自作聰明的說:“蠻哥,我知道有一票子特別好,你知不知道村西頭有一個女子,一個人住在房子里,那個女子美的沒邊了,要是能把她拿下,一定是一筆好買賣?!?/p>
瘦猴看見阿孜沉默著,還以為他是不相信自己說的話
他更加起勁了:“蠻哥,我說的是真的,就在那邊”他說著還往小楓村子的方向指了指“我這幾天早就去蹲過點了,蠻哥,你信我,我這種生意做了幾年了,看貨色的眼力見還是有點的,那個女子絕對是個絕色!”
“只是現(xiàn)在不太好下手了,她那里不知道為什么有個男的和她住在一起,要是能把那個男的引開就好了?!?/p>
瘦猴還沒說完,就感覺自己的喉嚨被什么狠狠地掐住了,一陣窒息感傳來,瘦猴卻看見阿孜一臉暴怒的掐著自己的脖子,阿孜冷著臉:“這個人的主意,你不能打?!?/p>
“知道了……”瘦猴用盡全力才勉強從喉嚨里蹦出這幾個字,阿孜見他真的快要過去了,才松開了手
李承鄞此時正拿著小楓做的糕點去酒樓,本來小楓要自己去的,李承鄞卻信誓旦旦的保證,自己去一定比小楓去賺的更多
到了那家酒樓下,李承鄞打眼一看,便是燙金的“聚德樓”三個大字的匾額,“名字取得好,只是寫得太過于俗氣了些”李承鄞暗暗的笑了一聲
“哦,怎么俗氣了?”
后頭一聲朗朗的嗓音響起,李承鄞轉(zhuǎn)身,卻看見一人執(zhí)著扇子,欣然而立,那人劍眉星目,眉眼間是一派舒朗溫和
“你可知,這字是當今禮部尚書次子寫的?!?/p>
李承鄞當皇帝時,只認識禮部尚書,卻不知道他的次子是哪一個
見那人沒有不悅的神色,李承鄞便笑笑:“這字寫得徒有韻味而無骨架,只見張揚而不見收斂,筆鋒太過犀利,咄咄逼人?!?/p>
那人的眉毛動了動,低聲說對后面的書童道:“我就說這是贗品,老爹還不信我。”接著便笑道:“你是何人,怎么對書畫如此了解?!?/p>
李承鄞拱了拱手,“只是一個跑腿小廝而已?!?/p>
那人看李承鄞,雖然穿了一身粗布短衣,卻遮不住他的貴氣,行禮的姿態(tài)也是標準,說話談吐不見絲毫怯懦,那手指纖長如玉,就像一支蒙了塵土的白玉簪。特別是剛才那一番評論,都在點子上
這人怎么可能是個小廝
可是那公子也不惱,收起手上的折扇,對李承鄞笑著回了個禮:“在下顧鈺,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李承鄞只覺得他是個有趣之人,也回到:“承鄞?!?/p>
李承鄞的姓氏被他刻意隱瞞,只對小楓說
“承鄞可是要去聚德酒樓?”
“正是”
“那不如一起”
那后面的小廝卻說話了:“公子,您不要總是和一些奇怪的人交友,到時候老爺又要說你了。”
顧鈺卻滿不在乎的拿扇子點了一下小廝的頭,“公子我交朋友從來只看投緣與否?!?/p>
說著便往聚德樓里走去
李承鄞也一起走了進去,進去之后,李承鄞發(fā)現(xiàn)這個顧鈺的排場真不小,聚德樓所有的小廝都對他十分恭敬,而且恭敬中還帶著一絲其它的感覺
李承鄞不禁問:“顧公子是這里的熟客?”
顧鈺眉眼彎彎:“算是吧”
“那顧公子可知道這酒樓的掌柜在何處?!?/p>
顧鈺拿著扇子的手一下下的敲著桌子,“你找他干什么?”
“自然是有事商量”
“和我說也是一樣的?!?/p>
李承鄞聯(lián)系剛才那些人對著顧鈺的態(tài)度,倒是不難想到這人和酒樓老板有些許聯(lián)系,而且他風態(tài)度算是和氣,若是和酒樓老板談也許還真的不如和他談來的好
李承鄞便笑著道:“也好,只是不知公子和酒樓老板又何關(guān)系?”
折扇嫣然一搖,扇下的人清朗的笑了一聲:“他是我爹”
沒想到一來就遇到了一個酒樓的公子
李承鄞便笑著:“原來是公子,那也就好說開,我這次來,是替我們那邊的點心師傅帶話的,也許公子對這些不太了解?!?/p>
“點心師傅?”顧鈺拍了一下腦袋,“那些庸俗的人我自然不是了解,只是我記得一個美嬌娘。”
李承鄞看著面前妖孽一般的人,手上的拳頭緊了緊,可是面上還是一副笑臉的模樣
顧鈺卻全然沒有在意李承鄞的失態(tài),還在說:“我和你說,那個小娘子長得好看,做的點心也是好吃極了,嘖嘖嘖,賞心悅目。”
“我這次正是替她來傳話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