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內(nèi)…………
她仿若墜入無盡的深淵,剎那間全身麻木,腦海里一片混亂,根本不敢相信,那個殺害她父皇母后的人竟是她深愛之人。南桉直直地盯著他的背影,那修長的背影此刻猶如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橫在她面前,她呆愣著,連淚水滑落都未曾覺察。
南桉為什么……
南桉蘇嶼白,你為什么會是傷害我父皇母后之人?
南桉你可是陪伴本公主從小到大的朋友,以及……[我最親近的愛人]
蘇嶼白朋友?以及……愛人?
蘇嶼白你覺得我會稀罕這些嗎?
他站在那里,如同一座冰冷的雕塑,仿佛用冷酷的外表將南桉對他的感情拒之門外。他的眼神深邃而冷漠,仿佛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他的嘴角彎成了一抹尖銳的冷笑,仿佛在告訴別人,他不需要任何人,包括她。
蘇嶼白因?yàn)槟銈兪俏业某鹑耍瑲⒏钢?,不得不報?/p>
他眉心微微動了動,淡淡地轉(zhuǎn)過身面對著她,從他漆黑深邃的眼底可以看出來沒有一絲情緒。
蘇嶼白不知公主認(rèn)為在下可有說錯?
南桉你到底是何身份?
他嘴角微微上揚(yáng),勾起一絲冷笑,用嘲諷的語氣對她說道。
蘇嶼白公主可記得年幼時,在書院杖斃過一位老夫子?
南桉那老頭是非不分,冤枉我杖責(zé)三十大板已經(jīng)算輕的了。覺得不服可以直接說,何必亂加罪呢?
南桉已經(jīng)努力抑制住內(nèi)心的悲傷,可她那強(qiáng)忍著的淚水還是嘩啦啦地流了下來。
南桉你如果僅僅只是為了想替那老頭找回場子,完全可以向我動手,何必殺了我父皇母后?
澤雨堂堂一國的公主竟然被自己臣子拿捏。
殿外那頭傳來男人清潤的聲線,就連說話的語氣也很平靜,痛失親人的南桉心里也受他的干擾平靜了下來。
南桉不知公子能否助小女子解心頭之患?此人于我而言,猶如鯁在喉,若蒙公子援手,必當(dāng)永世不忘大恩。
澤雨那公主能給在下什么報酬呢?
南桉我的命。
一身白色錦袍,俊美的容貌被掩藏在面具之下,只看到一雙憂郁的眼睛。周身透露著一股難以掩蓋的清冷之氣,令人很難親近。
澤雨你確定?
男人的指尖輕輕劃過她的臉頰,毫不遮掩的目光在她的臉上游走。
南桉你這人……
面對著那帶著幾分玩味與輕佻意味的觸碰,南桉的臉頰瞬間涌上兩抹紅暈,她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不悅與惱怒,輕輕卻堅定地?fù)荛_了那只伸向自己的咸豬手。
他勾起一抹冰冷的笑,那笑容中帶著幾分不屑與嘲諷。
澤雨居然還是只有脾氣的小貓。
南桉你才是貓,你個白貓。
他手持長劍向蘇嶼白走去。
蘇嶼白瞳孔驟然收縮,驚恐地望著他一步步逼近。他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
蘇嶼白你要干什么?
#澤雨自然是殺了你。
蘇嶼白低頭看去,胸前破開了一個血窟窿,鮮血幾乎染紅了那白衣,眼底出現(xiàn)了幾分迷茫。
蘇嶼白你怎么會……認(rèn)識……千機(jī)閣的澤雨……
退后兩三步,倒在了地上,而那睜大的眼睛再也閉不上。
南桉父皇,母后……
南桉[對不起,是我沒用]
南桉見敵人已徹底沒了氣息,便跨過那具冰冷的軀體,踉蹌著來到父王母后冰冷的尸體前,重重地跪拜下去。剎那間,一種巨大的悲慟如潮水般將他淹沒,眼前的景象漸漸變得模糊起來,意識也在迅速地消散,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幸好身后有澤雨眼明手快,及時將他接住,輕輕擁入懷中,仿佛這樣就能為他擋住這無盡的哀傷。
這偌大的宮殿上就只有澤雨一人站著,他觀察著四周,貌似很讓他苦惱。
澤雨這女人,昏倒的真是時候……
澤雨小白,將這混亂的場面清理干凈。
只見從屋頂跳下一個白發(fā)少年。
白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