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小子你還沒有做自我介紹呢?
江澄一邊在乾坤袋里尋找一套合適的衣服,一邊問道。
薛洋我叫薛洋,尚且無字。
薛洋待我弱冠之時,哥哥,你為我取字可好?
江澄好……
循御閣:相隱客官沐浴水都已經(jīng)備好了,飯菜一會兒就送上來了。
江澄嗯,阿洋沐浴吧。
薛洋哦……
江澄細心地幫薛洋脫去破舊的骯臟的衣物,輕柔把薛洋放到浴盆之中。江澄溫柔地為薛洋沐浴清洗塵垢, 他一雙杏眼柔和的。這是薛洋見過的最漂亮的最溫柔的眼睛。
薛洋哥哥……
江澄嗯?阿洋?
薛洋沒什么……
江澄哦……
江澄細心地把薛洋的每一處擦拭干凈,用靈力為薛洋烘干頭發(fā)后立即給薛洋換上了一身黑色衣服。本是隨時給金凌備著的,沒成想薛洋穿著還挺合適的。
江澄過幾日再為你購置幾身衣裳 你且先湊合一下吧。
薛洋沒關系的,只要是哥哥給的,我都喜歡。
薛洋擠出一個大大的笑臉,逗得江澄也暖心一笑。
江澄你乖乖吃飯吧,我去煎藥。
薛洋哥哥你不吃嗎?
江澄我是修煉之人,已經(jīng)不需要吃飯了。
薛洋阿!哥哥好厲害哦!阿洋以后也會成為那樣厲害的人。
江澄嗯,拭目以待。
江澄笑著走出房間,找小二找來一個藥壺煎藥。他手捏著扇子,手法嫻熟,沒辦法,金凌總是生病,煎藥是常事了。
薛洋哥哥……苦……
薛洋硬著頭皮喝下了一大碗苦藥,著可憐兮兮地扒拉著江澄,討要一顆甜甜的糖。
江澄嗯……
江澄這次拿出了買的糖人,直接遞給了薛洋,惹得薛洋又在江澄臉上親了好幾下。薛洋一邊咬碎了糖一邊暗中觀察江澄,眼睛閃著狡黠的光。
江澄吃完了就好好睡覺。
江澄轉(zhuǎn)身就到了屏風后面,他解去衣物,輕輕踏入浴桶。沐浴是最有效的解壓方式?jīng)]錯了。
翌日清晨
江澄阿洋
薛洋嗯?
薛洋一邊喝著甜甜的蓮子粥一邊抬頭回應江澄。他瞪大眼睛等待著江澄的下一句話。
江澄你乖乖在客棧待一日,我有事要辦。
薛洋帶洋洋去好不好阿?
江澄不行!
薛洋那好吧。
薛洋并不死纏爛打,他知道這樣一定不討人喜歡。
江澄乖乖待著我給你帶糖水回來。
薛洋謝謝,阿澄哥哥!
江澄呵……
江澄輕笑一聲,撫摸著薛洋的腦袋。乖小孩一定會有糖吃的。
薛洋阿澄哥哥早點回來!
江澄嗯。
江澄趁著薛洋數(shù)糖的功夫立即溜了出來。他輕車熟路地降落在了循御閣的天臺。
循御閣:相隱呀?我的是誰呢?
循御閣:相隱原來是江宗主阿!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哈哈哈
循御閣:相隱這次又是要什么情報?
江澄卻不緊不慢地坐了下來,自顧自地為自己斟一杯酒。
江澄嗯,忘塵君的十里桃釀果然非凡品,好酒好酒。
循御閣:相隱那是自然。
相隱也坐了下來,小酌一杯,滿臉的陶醉,眼眸中卻全是算計。
循御閣:相隱聽說行,再過幾日就是金小宗主的生辰了呢?
循御閣:相隱江宗主想必是已經(jīng)知道琥珀玉的消息了吧?
江澄不錯,但在下并不止為此而來。
江澄近日,亂葬崗可有異動?
循御閣:相隱并無。
循御閣:相隱恕在下問一句,江宗主這么關心此時是為何?
江澄有些時候有些事情還是少知道的好……
江澄亂葬崗一有情況請務必傳消息給我。
江澄多謝。
江澄淡然地拍拍衣袖,自覺地站起身對相隱行了一個敬禮。此人修為與江澄修為不相上下,而其在九州的勢力也是強大無比,他小心試探為妙。
循御閣:相隱不必言謝……
相隱意味深長地看著江澄御劍遠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循御閣:相隱懷桑兄,你這少年時的朋友真是難纏阿,比和你說話還要謹慎。
聶懷桑江兄十七歲便是宗主,又怎會簡單呢?
循御閣:相隱可還不是一樣要走進你的局么?
聶懷桑隱兄此言差矣,非我要他入局,而是他自己走進來的。
循御閣:相隱哼,都差不多!
循御閣:相隱先說好了,不許算計到我頭上來!
聶懷桑是是是,我怎么舍得算計隱兄呢?
聶懷桑舉起江澄用過的酒杯,將剩下的酒一飲而盡。然后打開折扇瞇眼著眼睛看向遠方,微微一笑,不知道心里又盤算些什么。
江澄出來夔州來到了,夔州城外的萬人冢附近的一條羊腸小道上。從此處開始,他開始謹慎起來,他手里握著三毒,細心地觀察四周的動靜。
江澄此行是為琥珀玉而來,此玉溫潤適合鑲嵌神識制作神器和保命用的器物。琥珀玉卻是夔州獨有的,據(jù)說是為萬鬼怨氣孕育而成,生性兇煞,不經(jīng)加工的琥珀玉會擾人心智,吸收活人魂魄,但是經(jīng)過簡單處理就會變成溫潤適合養(yǎng)靈的玉石。
然而此等傳說般珍稀的玉石產(chǎn)量極底,只有強大的世家才會有幾塊。因為琥珀玉產(chǎn)于萬鬼冢,有深重的怨氣縈繞,而且萬鬼冢中的有一鬼王“守護”著琥珀玉(其實就是吸收琥珀玉中的怨氣修煉,據(jù)說已經(jīng)是隱隱接近成絕的地步了,但是卻被封印住了。)
江澄一面走著一面暗覺不妙,他似乎嗅到了血腥味。果不其然,不遠處,幾只厲鬼正在攻擊一個白袍道士。那倒是似乎是受了傷,鮮血已經(jīng)染紅了白衣。但少年卻照舊優(yōu)雅地舞動鐵劍。沒想到,在這里白天的鬼都很強。
江澄不好!
腥甜的氣味和刺眼的鮮紅吸引了附近一帶的厲鬼,怨鬼……再打下去只會有越來越多的鬼聚集過來。江澄投袂而起,立即拔出三毒,開始加入戰(zhàn)斗。
江澄速戰(zhàn)速決。
江澄要是鬼王來了就糟了!
曉星塵嗯。
兩個人并肩作戰(zhàn),共同斬殺厲鬼,漸漸的周邊的厲鬼少了起來。但是空氣忽然更加陰冷了,江澄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曉星塵也同樣感受到了,兩個人十分默契地回頭一望。
綠幽幽的火光閃現(xiàn),一個俊美異常的男子出現(xiàn)在了兩個人的視線之中。
鬼王(綠水遙)真是好久沒有吃過修士了呢?
江澄口味真重。
江澄冷冷一地譏笑著這位鬼王,沒錯他就是要惹怒這只鬼。
鬼王(綠水遙)真是好大的膽子,你們要為此付出代價。
鬼王聽到江澄的話怒不可遏,他可是鬼王,萬鬼都得聽命與他,這個小小修士竟敢譏諷他。真是不要命了。
鬼王(綠水遙)受死吧!
綠水遙化作一道疾風,快速向江澄俯沖過去,快到江澄面前是時卻突然發(fā)現(xiàn)江澄一瞬間到了自己后面。綠水遙更加氣急敗壞了,他憤怒地召集群鬼。
江澄打不過就搖人?你也不過如此。
江澄那些小鬼就交給你了小道士。
江澄全神貫注地與綠水遙對峙起來,此刻是綠水遙情緒激動,十分想要置江澄于死地。綠水遙越想江澄早點死,就越著急,露出的破綻就越多。
江澄彎彎嘴角,他要的就是綠水遙現(xiàn)在這個想殺他卻又殺不死他的樣子。一個一個弱點就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暴露出來了。
尤其是江澄注意到鬼王雖然極力要殺自己,手法雖兇殘,卻是毫無章法可言。一下子就好辦多了,而且綠水遙總是有意無意地護著自己的眼睛,并且一到有光出就閉眼。向來,殺死他的辦法一定與光和眼睛有關系。
江澄不如就先剜了眼睛吧?
江澄小聲呢喃著,然后周身突然爆發(fā)出了一道紫光,綠水遙一頓,忽然感覺眼睛一空。他失去了視線,感覺惱怒,他憤怒地聽著四周的聲音,將一團鬼火奮力一丟。
江澄嘶——
倒吸一口涼氣,那鬼火發(fā)出凌厲風刃剛剛好在他的手臂劃出一道小口。他握緊了紫電,徒手捏碎了剛剛剜出來的眼睛。
江澄迅速往天空扔了一顆夜明珠,然后用紫電抽碎,頓時爆發(fā)出強烈的光芒,一剎那,陰森森的鬼冢亮如白晝。
綠水遙痛苦地忍受灼燒之痛,然后鬼體被江澄的紫電抽打著,他捂著臉,突如其來的光明灼燒了他俊美的臉,手也起了一層皮。
忽然更亮的光明籠罩了了綠水遙是一道火光咒貼在了自己身上,光明擊碎了他的怨氣,使他的鬼體開始破碎,他驚恐地去用手捂住破碎的地方,終歸是一場徒勞一場空。他怨恨地瞪著江澄,最后煙消云散。
江澄剛剛打完綠水遙,從綠水遙的破碎的地方撿到了好幾塊的琥珀玉,這是被鬼王吸收完了的琥珀玉已經(jīng)沒有了怨氣,想當是不用加工了,倒是因禍得福了。
江澄小道士!
江澄一回頭就見曉星塵就要被一只可怖的厲鬼偷襲了,他立即揮動紫電一下子就把那厲鬼打的云消霧散了。
江澄不要戀戰(zhàn),走了!
曉星塵并沒有回答,只是緊隨著江澄出了鬼冢。陽光忽然閃現(xiàn),灑滿了森林。江澄停下來了開始調(diào)息,他剛剛殺了一個鬼王,靈力枯竭氣息不穩(wěn),若不及時安定對以后的修行必定有影響。
曉星塵也趁機趕緊打坐調(diào)息了一番,但是一不小心就一陣困意襲來,他昏睡了過去??蓯?,一定是剛剛不小心被怨氣攻了心,現(xiàn)在怨氣在攻擊他的肺腑內(nèi)臟。
江澄小道士?
江澄你醒醒!
敏銳如江澄他一下就意識到了不對勁,他趕緊探查曉星塵的脈搏。怨氣攻體,亟需逼出體內(nèi)怨氣。
江澄真是麻煩!
江澄嘴上嫌棄著,卻立即做到了曉星塵的面前,然后運起靈力,輸入靈力操控著紫色的靈力攻擊怨氣。大量的靈力驅(qū)散了怨氣,最后歸化到了一顆金丹之中。
江澄呼——
江澄長吁一口氣,他此刻唇色發(fā)白,是靈力流失過度,虛弱得很。他強打著精神布置了一個結(jié)界,最后昏了過去。
再醒來就是曉星塵在為他包扎傷口了。
江澄謝謝。
江澄別扭的開口道。
曉星塵該是為謝謝閣下才是,若是只有我一個人,定是淪為了鬼王腹中食。
曉星塵在下曉星塵,敢問閣下尊名?
江澄云夢江氏江晚吟。
曉星塵多謝晚吟出手相救,時間不早了,我們該下山了。
曉星塵不如一同下山?
江澄不必了吧?似乎有人在找你哦?
江澄揮袖解開結(jié)界,一個黑袍男子出現(xiàn)在了遠處,口里還念叨著曉星塵的名字。
曉星塵是子琛,那是我的朋友宋嵐。我們來自白雪觀,以后晚吟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可以盡管找在下。
江澄那我就不客氣了。
曉星塵不必客氣,再會,江晚吟。
江澄嗯,快點滾,別擋著我的路。
曉星塵……
曉星塵已經(jīng)走遠了,并且同哪位黑袍道長交談起來了,縱使江澄并未聽清曉星塵那最后一句話,但是不重要了。
江澄打理了一番自己,才匆匆下山回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