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夜沉沉如水,風(fēng)緊驛亭深間。夢破鼠窺燈,霜送曉寒侵被。無寐,無寐,夢外馬嘶人起。
茶酒已過三旬,江澄微瞇眸子,只見聶懷桑東倒西歪在座,藍曦臣依舊手握素白茶杯微微向自己頷首,金光瑤臉色微紅也有些醉意。
江澄心里默默嘆口氣,然后揮手招來下人,將已經(jīng)醉酒的幾位安置到客房中。
江澄不知藍宗主做何打算?是江某來送客還是……
江話還沒說完腰間卻突然出現(xiàn)一雙大手,他抬眸一看,藍曦臣渾身發(fā)紅正抱住了自己,他條件反射地變幻出紫電,一鞭抽向藍曦臣。
藍曦臣嘶……
藍曦臣倒吸一口冷氣,倒是有了幾分清醒,他不敢低頭看江澄的臉色,其實外人稱道的清煦溫雅的澤蕪君也不過如此。他閉上眼睛,一面感受江澄懷里溫?zé)岬臍庀?,一面胡思亂想,很難過很難過。
又想到父親母親了。
藍曦臣晚吟……
藍曦臣嘿嘿一笑,他低下頭強迫江澄與他對視。
江澄不得已微微抬頭,只看見藍曦臣溫雅和煦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抹傻氣的笑。
倒是比平日里虛假微笑真誠,江澄如是想著仍舊盯著藍曦臣,想來藍家子弟都不擅飲酒罷,一杯倒,果然和魏無羨那小子說的那般。想著,江澄嘴角不自覺地彎了彎,若是魏無羨見了此番情景少不了一陣揶揄。
捕捉到江澄那抹微笑,藍曦臣感覺心里怪怪的,無法言喻的激動的開心的溫暖的復(fù)雜的情緒涌動,他不知道這算什么。成就感?晚吟居然被他逗笑了……藍曦臣意識越來越迷糊,天地旋轉(zhuǎn),身體軟綿綿的。
藍曦臣毫無征兆的睡過去了。
江澄藍曦臣!
江澄臉色黑的很,即使將藍曦臣抽的皮開肉綻他也不肯松手,這對于江宗主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他怒氣沖沖盯住藍曦臣,可這家伙到好,干脆醉昏過去了。江澄是有氣無處撒,一雙杏眸圓睜,一手拎著藍曦臣。
江澄真想把你一腳踹進蓮花池里去。
江澄小聲嘟噥,立即將藍曦臣丟進了一間客房,又喚來江虞眠交代了幾句。
江澄搖了搖頭,陪著那一群人胡鬧喝了幾杯,他酒量好自然不醉的,可偏偏這會子湖風(fēng)一吹,熏的人醉醺醺的。腦袋昏沉,臉上幾分滾燙。身體一軟,他從湖畔跌落幾乎落水,但是恍惚間卻睡在了一葉小舟間。
夜晚湖面多風(fēng),水波微漾,小舟任風(fēng)而行。江澄迷糊地睜開眼,圓月柔和,繁星點點,鼻尖是酒味縈繞蓮香,熟悉陌生而遙遠。
是誰?是誰?
江澄閉上眼,已經(jīng)進入睡夢中。
暗處的黑紅身影才現(xiàn)身,他輕輕一躍穩(wěn)住身形后立即坐在了江澄旁邊,不過幾秒的動作仿佛早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千萬遍。他低頭一雙桃花眼含情脈脈,伸手欲撫江澄,又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立即拿出帕子仔仔細細地將自己的手擦拭了一遍,才敢去觸碰江澄。
……江澄……
那人哽咽著,良久,他不再盯著江澄,而是扭頭望向了天上的那抹輝月。
這是夢嗎?他又該去哪呢?回家?他還有家嗎?他配嗎?
是夢吧。真好啊,至少江家還有江澄。
不管是夢也罷,就讓他好好守著他的師妹,他要沒有家了,倘若以后江澄也不理他了,他就真無家可歸了。
噠噠噠……一陣馬蹄聲響起……
江澄阿切?。?!
江澄是被凍醒的,他一只手捂著發(fā)昏發(fā)漲的腦袋,一只手撐起繩子,一看自己竟睡倒在蓮花池中的一葉小船上了。
真是奇也怪哉,明明昨天的酒并不醉人的,自己的酒量也素來的好,怎么幾杯酒醉倒了自己?而且他居然睡了一夜,如此安穩(wěn)……
江澄只覺得一定有人暗中操控,定是有什么陰謀詭計,他決不可掉以輕心。剛剛清醒的江澄又馬不停蹄地往書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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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抱歉家人們,居然這么久才更這一點。
感覺自己自從上大學(xué)以后就失去了很多創(chuàng)作熱情和寫作的靈感與文字的靈氣,可能是太放縱自己了,所以決定今天開始看書寫作找回我對文字的敏感,去找回自己的風(fēng)格與靈氣。
不過寶寶們,這本書我沒有寫大綱,可能后面劇情發(fā)展比較亂,可能我靈光一動就動筆了,所以給大家避個雷先。然后祝所有讀者天天開心,心想事成,一夜暴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