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屏山的生活雖然平靜,但是也過的很快,楚晚寧和墨燃偶爾也會下山除妖之類的。
這天,楚晚寧坐在桌子前琢磨夜游神的圖紙,墨燃又悄悄蹭過來了。楚晚寧想到昨晚這個逆徒有多過分,也不知道他從山下哪里買過來的“玩具”,非要拉著自家?guī)熥鹛接?,情到深處楚晚寧被墨燃逼的連拒絕的話都說不出口。
墨燃也知道自己過分了,摸摸鼻子貼著楚晚寧坐下,然后突然想起自己前兩天下山,看到一些人把耳熟能詳?shù)脑挶揪幊伤^朋友的故事,等到聽完才揭曉,覺得很有趣,不如拿來逗逗楚晚寧,自家?guī)熥鹌綍r也不看話本,那就只能靠墨燃自己來編了。
“師尊,我有一個朋友”
“你還有什么朋友是我不知道的?”楚晚寧掀起眼簾看著墨燃,墨燃嗆了一下,他和楚晚寧守著一畝三分地,認識的人也差不多,更何況自己還是在楚晚寧眼皮子底下長大的。
“是我游歷的時候認識的”楚晚寧了然。
“怎么現(xiàn)在突然提起來了”
“我前兩天下山看見他了,他以前和我說過一個故事”
墨燃沒想到楚晚寧思維那么跳脫,再不把話題拉回來,也不知道楚晚寧會帶著他滑到哪里。
“什么故事”看著楚晚寧總算是咬鉤了,墨燃覺得自己已經(jīng)成功一半了。
“那個朋友告訴我,他小時候?qū)ψ约旱南壬灰婄娗椤?/p>
“哦?是嗎?”
左右自己現(xiàn)在也沒有靈感,楚晚寧索性擱下筆聽墨燃說。墨燃端著自己的板凳坐在楚晚寧身后,再把人往自己懷里撈,楚晚寧懶散往后面一靠,青年懷里的溫度總會高一點,很舒服。
“后來?他的先生是一個很好的人,很善良,但是不喜歡表達,悶悶的”
“然后呢”
“然后他其實一直都很關(guān)心我那個朋友,但是他誤會了他先生,以為他的先生是一個很自私虛偽的人”說到這里,墨燃沉默了一會,只是抱著楚晚寧的力道愈發(fā)緊了。
其實從他剛開始說故事,楚晚寧就隱約猜到了,哪里有什么朋友,更沒有什么先生。
“怎么不說了?”楚晚寧拍拍墨燃的手,輕聲問,
“后來他因為一件事對他先生的誤會更深了,已經(jīng)到了恨的地步”
“嗯,后來呢”
“結(jié)果他還沒來得及恨,他的先生就離開了,多虧有人指路”
“他去找他的先生了?”
“嗯”
“那你是在他找他先生的路上遇到的他?”
“對”
“那現(xiàn)在他找到了?”
“找到了,他的先生并沒有放棄他,從來沒有…就算是在他最頑劣的時候也沒有放棄過他,就算他會因為那個人的種種行為生氣,他也相信我那個朋友會變好”
“必定是你那個朋友本來就很好,只是璞玉落在了泥里”
“不是的,如果不是因為他先生,他也不會有成就,甚至可能很小的時候就死了,明明是他先生救了他的命,你說他是不是狼心狗肺”
“哪有你這樣說自己朋友的”楚晚寧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