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仙君本來在紅蓮水榭里哄著小惜愉,那么小的孩子發(fā)了燒,哭鬧的厲害,暗衛(wèi)卻來報說楚晚寧進(jìn)了一個男人的房間一直沒出來。他當(dāng)下安頓好小惜愉就趕了過來。
果然,楚晚寧就是和這個男人私下齷齪!
踏仙君睜著怒紅的雙眼一步一步地走進(jìn)來,地板踩在腳下咯吱作響,他磨著后槽牙,像極了當(dāng)年屠盡各大門派時那個駭人聽聞的踏仙君。
楚晚寧驚恐地看著他,慌亂間站起來,手心都變得汗涔涔的……
踏仙君“楚晚寧,你聽能耐??!剛離開本座就找了下家????”
踏仙君什么都聽不進(jìn)去,他只知道楚晚寧徹徹底底拋棄了他和他們的孩子。
楚晚寧張口想要說話,卻被帶了面紗的師昧攔到身后。
師昧面上鎮(zhèn)定地說
師昧“踏仙君,晚寧已經(jīng)離開了死生之巔,他和誰在一起也與你無關(guān)?!?/p>
踏仙君聞言,忽然上前掐住了師昧的脖子,冰涼的手掌扼制著喉嚨,窒息感伴隨著恐懼在他身上每一寸皮膚游蕩。
楚晚寧只愣了那么一下,因?yàn)樘は删鍪謱?shí)在是太快了。
踏仙君“你算什么東西也配碰楚晚寧?!本座今日就將你千刀萬剮了喂狗!”
踏仙君周身泛起殺氣,楚晚寧驚覺甚寒。
楚晚寧也怕師昧真的死在墨燃之手。
那樣的話,若是墨燃知道了是他親手殺了自己最愛的人一定會更加瘋魔;再者,師昧種下的八苦長恨還沒有除掉,若是他死了,便在沒人能救墨燃了??!
于是在墨燃掐住師昧的時候,楚晚寧愣了一下就趕緊上前抓住踏仙君的手,他厲聲呵斥:
楚晚寧“放手!墨燃你快松手!”
但他沒敢說這就是他朝思暮想、魂?duì)繅艨M的師昧。
就像師昧剛剛帶上面紗遮住自己的臉一樣,他們都怕墨燃見了師昧?xí)皇芸刂啤?/p>
踏仙君卻不知道楚晚寧的用意,他會錯了意,以為楚晚寧是舍不得那個男人死,以為楚晚寧在擔(dān)心那個狗男人。
他手下愈發(fā)用力。楚晚寧怎么都扯不開他的手,墨燃另一只手一下鉗制住楚晚寧,惡狠狠的說
踏仙君“等本座解決了他再找你算賬!”
楚晚寧急得要掙脫束縛,踏仙君輕笑一聲,還未來得及說什么就猛然間松開了雙手。
踏仙君“??!”
是師昧。他從袖口里放出了兩條藥蛇咬了踏仙君,讓他手骨發(fā)麻,使不出力氣。
踏仙君“嘶~”
踏仙君吸了口涼氣,眼底一片冰涼,看著師昧倒在地上后楚晚寧將他扶起,眼神中盡是關(guān)切。
踏仙君不甘。
于是他用靈力生生逼出了蛇毒,手腕淌血,一滴一滴,在空中串成一條瑪瑙似的紅線。
楚晚寧扶起師昧后注意到墨燃,他還未解釋什么,師昧就抄起了佩劍——因?yàn)樘は删劝纬隽瞬粴w。
楚晚寧聽著屋里利刃出鞘的聲音如墜冰窟,他瞳孔睜大,
楚晚寧“不,不要……”
他在求誰?踏仙君還是師昧?
“錚!”兵刃相撞,踏仙君一把將楚晚寧護(hù)在身后,抬手抵住了師昧的招式。他現(xiàn)在手骨依舊有些麻,沒有太多力氣。
師昧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他本身的攻擊力不高,又被墨燃掐的幾乎要昏厥,即使踏仙君不能實(shí)打?qū)嵉南潞菡兴伯?dāng)不了太久。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先脫身,但是,,他可能今晚帶不走楚晚寧了……
楚晚寧看著昔日愛徒拔劍相向,故人歸卻莫如不歸,心底酸澀冰涼。屋里打斗的聲音引來了其他住客,他們探頭探腦卻被這氣勢嚇了回去。
楚晚寧被墨燃死死擋在身后,墨燃有意背著門擋住師昧的去路——他是抱著必殺的心來的。沒理由給這個與楚晚寧不清不楚的男人留后路的。
楚晚寧萬般無奈之下拔出自己的佩劍攔在兩人中間。
踏仙君怒極,暴喝一聲
踏仙君“你讓開!”
師昧也擔(dān)心傷到他,其實(shí)他自己現(xiàn)在已是強(qiáng)弩之末,尚且不能自保,也護(hù)不了楚晚寧。
墨燃握著刀的手在抖。
楚晚寧拆了幾招就有些吃不消,踏仙君只好緩下攻勢。
忽然,墨燃的刀鋒直沖師昧;同時,師昧暗中幻化出一把匕首刺向踏仙君的心臟。
楚晚寧瞳孔驟縮,來不及思考就推開師昧擋在墨燃身前。
“噗呲!”刀尖沒入胸膛,鮮血直下。
墨燃的陌刀割破師昧的候頸。師昧的匕首扎在了楚晚寧的心上……
刀鋒帶著寒霜,鮮紅的血肉被利刃剖開,楚晚寧悶哼一聲倒在了墨燃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