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紅衣一見啟晟這副模樣，心中一暖的同時，愧疚更甚。

楚紅衣“你這是一直在等著我回來？”

任由啟晟拉著落座在榻上，楚紅衣先開口詢問。

啟晟“是啊，怎么去了這么久？姑姑與你說了些什么？”

啟晟目光灼灼地望著楚紅衣。

楚紅衣“姑姑她問我……是否愿意做你的貴妾……”

楚紅衣心中忐忑，遲疑著回答啟晟的問題。

啟晟沒有注意到楚紅衣的態(tài)度，聽她說起“貴妾”二字，眼前一亮。

啟晟“那你……可答應(yīng)了？”

楚紅衣“沒有……”

楚紅衣深吸一口氣，抬眼看著啟晟，平靜回答。

啟晟“為什么？！”

這個答案顯然出乎啟晟的預(yù)料，他猛然起身，不可置信地望著楚紅衣。

楚紅衣“你別急，先聽我說?！?/p>

啟晟沉下臉，全身散發(fā)著冷意。

啟晟“好啊，那你倒是說說為什么不答應(yīng)！”

楚紅衣斟酌過言辭，將與容姑姑說的那些話又重復(fù)了一遍。然后拿出出宮腰牌，卻沒有提及紫玉戒指和合江樓的事。

楚紅衣“我想幫你，至于以后的事，等以后再說，好嗎？”

啟晟沉默了，良久之后才悶聲開口。

啟晟“我是不是很沒用？身為太子，手上無一兵一卒可用，只能讓一個女人出生入死的去替我打拼?！?/p>

楚紅衣走到啟晟身后輕輕抱住他。

楚紅衣“不會，身為女人，卻能為未來君王效死，我覺得此生無憾了?！?/p>

啟晟將楚紅衣拉入懷中回抱住她，在她耳邊輕聲呢喃。

啟晟“我不需要你為我效死，我只想讓你好好的和我在一起。”

楚紅衣“啟晟……”

啟晟“罷了，我知道我說不動你，只望你萬事小心，你放心，我身邊那個位置只會為你而留。”

楚紅衣知道啟晟這話的意思，但她也知道這很難，很多事不是他想就能做到的，只是有他這話就夠了。

當(dāng)晚，落白再次來到楚紅衣的居所。

落白“沒想到你會拒絕?！?/p>

落白一襲黑衣，抱劍而立，眼中帶著審視地看著楚紅衣。

楚紅衣“這有什么好意外的，你不是一直都知道我想離開嗎？”

楚紅衣笑了笑，落白從她的笑容中看出了一抹未曾有過的清愁。

落白“我以為你會留下，其實你可以留下，他會好好待你?！?/p>

楚紅衣“我父親曾告訴我，這世間最牢靠的關(guān)系只有利益關(guān)系，如果想要被人看重，那就必須活得有價值。否則一旦失去價值，最后的結(jié)果都不會太好。我不敢拿我的一輩子輕易去賭?！?/p>

落白“可是你選的這條路很難，你只是個女人而已?！?/p>

楚紅衣“我知道會很難，甚至可能手染鮮血，那又如何，至少我還是我自己，不是任何人的附庸。即便是他，我也不愿意?！?/p>

落白“好吧，既然你心意已決，那就這樣吧，我會幫你?！?/p>

楚紅衣“謝謝?！?/p>

次日清晨，宮門剛開，頭戴帷帽，一襲勁裝的楚紅衣拿著腰牌出了宮。

走出宮門的那一刻，眼前的天地豁然開朗，溫暖明媚的陽光照在楚紅衣臉上，久違的自在讓她突然覺得鼻子酸酸的。

楚紅衣摸了摸帷帽下的臉上戴著的那副銀質(zhì)面具，這是啟晟送給她的，幾乎擋住了整張臉，讓人窺不清真容。

楚紅衣回望了眼身后的宮門，轉(zhuǎn)回頭時，眼神漸漸變得冷厲堅定。從這一刻開始，她是她，她也不再是她。